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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行前,机缘巧合下,我跟谢凝白碰面了。
她是来为博士践行的,同时,她也是为数不多知道我们这一行动的人员之一。
我跟她的关系有点尴尬,当我站在她面前之时,我思绪放空,打趣地想,说不定很快,我跟她就是谢冬荣前男友和现女友的关系了。
“博士,你离开的事情,告诉冬荣了吗?”“冬荣”这两个字,谢凝白叫得很熟练,我站在一旁,头脑放空地发着呆,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心情。
“他回来以后会知道的。”对于可爱的女孩,博士的脸上显现出了老年人看孙女一般慈祥和蔼的神气。
“哦,那好,我会负责告诉他的!”说着,谢凝白笑着转了个圈,我能明白她的心情,如此一来,她就有名正言顺的理由找谢冬荣说话了。
正在我发呆的空档,谢凝白宛如精灵一般闪到我跟前,“喂。”她叫了我,“你要跟博士离开了,冬荣知道吗?”
我冲她笑了笑,“他没必要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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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当天,我如期到达与博士约定好的地方,那里停放着一艘艘小的飞船,里面载满了货物,小小的舱室内,可供人伸展拳脚的地方并不多。
看着眼前的这一切,我几乎可以预想在接下来的旅途中我们会有多艰难。
不同于母舰,这些载满货物的小飞船内部是狭窄闭塞的,这导致我和博士几乎不得不每天都近距离接触,可以说,这些天我跟他说的话,都比我们相识的这些年中所交流的总和都还要多了。
我们的关系飞速“变好”,博士博古通今,跟我说了许多他对于这个世界的看法以及他所知晓的一些我未涉及的领域,我觉得那很迷人,每次都愿意停下手中的活计听他多说一些,但每当这个时候博士就会表示我手中的械甲更为重要。
看着我翻弄着械甲的手,博士往往会持久地沉默,有一次他拿起我的一个半成品在手中细细观看,时不时发出啧啧的声音,最后说:“难得这些年你从来没有停下,这就是回报啊。”
他笑着手放在我的肩膀上,弯着眉眼,告诉我:“本来我看你可怜,又是个耐心的小伙子,都已经改变主意想给你安排一个营生让你在我手下工作了,但现在我觉得,或许让你自己出去闯会更好一些。”
我:“……”不,博士,我觉得你还是可以考虑一下的,毕竟我只是一个还未完全踏入社会的小雏鸡啊!
“前段时间收到你师傅的消息了。”博士望着飞船外的景色,说,“他现在好像没在都城了,终于又开始干起自己的老本行了,现在正愁手下没有跟你一样的好苗子呢,我跟他说了一声,或许你可以去找他一下。”
我师傅?老爷子么?他居然说我是好苗子?他不是经常骂我么?想起那个念念叨叨的毛躁老头,我忽然产生了一种十分亲切的怀念感。
不能回都城。不能去那个一直以来我赖以生长的地方,也就不能见到我母亲吧。
想起她那张常年泛着惶惑的脸,我手撑住额头,忽然有点想哭了。
但我最终还是决定不去见她,我也不打算告诉她,我回来了。
如果我能以一种全新的,完美的,不再像如今这般狼狈的姿态去见她该多好呀。
我凝视着自己的手掌,掌心上布满了因长期抚摸零件而长出的茧,无疑,这不再是一双如儿时那般为人称赞的,好看的手了。
现在我要用它,去创造出一片仅属于我自己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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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球,似乎永远都维持着我离开时的模样,内里的建筑一如往常地高大且冰冷,人群永远都是那样的拥挤,声音总是那么嘈杂,人与人之间的距离可以很近也可以很远,有时寒冷如冰,有时候又炙热如火。
我所在的国家,在我回来以后,朝政已一天天不自觉地变得更加紧迫,或许是因为政府太多次的说话不算话而招致了太多的不满,所以,政府开始以更强力的手段去镇压,而不是用更温和的手段去安抚这些不安的老百姓了。
这就是马伦王退位后,新王安德睿所执掌的朝政。
或许在都城那个满大街都是贵族的地方实在是难以看出世界的不公,当我到达南城,这个机械行业异常发达,却与那骄奢淫逸的都城截然不同的地方时,我深切地感到了震憾。
博士将我送到老爷子的工作室门前,后连一口茶水也没来得及品尝地,他疾驰而去了。
事先已经联系好,当老爷子拄着拐杖站在门前,怀着那惯常瞪眼的神气凝视着我的时候,一种感动忽然涌上了我的心头,我走过去,用力抱住了他。
他身上老人的气味愈发地重了,我走之前,他的头上也还没来得及长出这么多象征着年老的头发,仿佛只有他的眼神还在告诉我,他依旧是有力且年轻的。
老爷子没有儿子,而我也没有父亲,或许正因如此我们才臭味相投吧。
或许有那么一瞬间,我悄悄地在心中认他做了父亲,当然,这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亲口告诉他的。
我和老爷子去吃了饭,怀着活泼的神气,就像是讲别人的故事那般,我将自己的经历告诉给了他。
哦当然,我跟谢冬荣那些破事儿,我是没脸讲给老爷子听的,不过看我的神情,他约摸也是猜到了什么,只是在我提到谢冬荣的那一刻轻哼了一声,并没有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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