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好像在这里短暂地滞留过。”拿着仪器,前辈小心翼翼地上前,观察片刻后他回头,语气中带着几分欣喜:“这里也有。”
的确,凭借这些脚印,我们大致能够判断这群阿穆特人的行动轨迹。
是否要追过去呢?这是个问题,因为我们不知道前路的风险有多大,而我们也只是一群手无寸铁的文弱外来者而已。
好吧,其实说手无寸铁也不太贴切,我们从飞船上拿了一些用于自保的武器,但我们约定好了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去用它,因为终究,我们到阿穆特星来不是为了斗争的,他们是能与我们交流的生物,我们会尽力不用武力去解决。
其实按照地球的时间,此刻应当已经是深夜了,阿穆特星的公转自转周期与地球很不相同,所以此刻虽然在阿穆特星是白天,但于我们人类的作息来说,其实已经是深夜了。
短暂的商议后,我们决定在这里驻扎休息。
阿穆特星的丛林很奇怪,跟地球的热带雨林很不相同,这里除开那些奇异的植物外,几乎没有什么虫豸之类的小型生物,虽然这些资料在来之前我们都刻意了解过,但这全然陌生的境地,无疑还是让我们感到有些不安。
各自分配好守夜的时段后,其余几人就可以睡去了。
我刚好是负责守夜的第一棒。
按照地球上的时间来说,此刻应当是半夜十二点。
即使天色一点也不黑,但大家都很困倦了,我“守夜”的时候几乎没人醒着,我也很没精神,只是凝视着天空,试图在这里仅凭肉眼就找到停靠在天际的,专属于人类的母舰。
谢冬荣应该就在上面。
不自觉地,我这样想。
不知道方才当我挂断的时候,他是什么心情呢?
我说那样的话,他会多在乎我一点点吗?或者仍旧以为我不过是在小题大做、无理取闹?
思绪凝滞了片刻,我想了想,最终得出结论——我思考的这些都是没有意义的。
反正现在一切都完了。
虽然下方,昨晚,他留在我身体里的感觉,仍旧那么清晰,甚至还泛着些许的痛意,但那些感觉也终究会消失的,不是吗?
眼前的火堆发出噼啪的声响,我感到眼皮很重,虽然理智告诉我现在不能睡,但我真的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休息了。
一天?一天半?还是两天?思绪已然混沌,在母舰那种没有明确指标白天或者黑夜的地方,有时候的确会迷茫自己是否应该休息。
闭眼的时候,我的确是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睡着了。
随后我就完全失去意识了。
我无疑做了件错事,错得透顶。
我为什么就会认为那种令人头脑不清醒的困倦是正常的呢?在这不正常的地带。
再次醒来的时候,我心中一震,先是铺天盖地的头痛侵蚀了我,随后我意识到这里不是任何我所熟悉的地方,甚至连那片丛林都不是。
耳朵贴着一处暖暖的地方,咚咚的声音隔着墙壁,像是在击打着我的耳膜。
头枕的也不是枕头,或者野外的石子,我是……躺在了一个人的怀里?
心头一震,我勉力坐起。
但一股力量制住了我,侧过脑袋,我望见了磐石。
那一刻,我震惊得无以复加,一时之间竟已经忘了动作,我开口,想说点什么,却发现任何语言的表达都是无力的,而也就是在我抬起手的时刻,我发现,我的皮肤……已经变成了与阿穆特人如出一辙的深棕色。
像是被颜料染上去的……
“磐石……”我勉力推开他,从那个近似于床的东西上跳下来,大约是因为阿穆特人大多身形高大,他们的东西在我看来就像是巨人国的居民会用的东西(当然并非那么夸张,只是更加贴切)。
磐石从喉间发出咕噜噜的声音,他伸手,作势想要捞我,或许此刻是察觉到了主客之间的变化,本能地,我躲开。
我发现自己穿着与来时全然不同的衣服,那些得时刻佩戴在身上才能保证在阿穆特星存活的仪器此时已完全从我身上被剥离了,取而代之的是近似于眼前磐石所穿的一类衣物,我形容不出来,只是觉得很怪异,而这里无疑就是阿穆特人生存的地方,这好像是磐石的房间,十分宽阔,形状近似于圆形,窗口不大,内里的摆设都很奇异。
正在我观察之际,磐石不知何时从后方逼近了我,他将我往后一拉,随即捞了起来,我自认体重不轻,但他却像是拎起一头宠物似的,拎起了我。
原本我以为先前那将是我和磐石的最后一次相聚,但我万万没想到磐石会回来找我,并且将我……带到了这个地方。
我不知道这对于我来说算不算好事,毕竟我们此行的目的就是观察阿穆特人,但过近的距离或许会让一切都变得不一样,我深谙这个道理。
大有可能的是,正因为地域的变化,我和磐石之间的身份,也悄然发生了改变。
我很想知道我的那些前辈们怎么样了,我尝试向磐石表达。
磐石这些年好歹也在地球生活了这么长一段时间,虽然费了些力,但最终他还是点点头。
但他并不是立刻带我去见他们。
我看见他拿起了一根细条,像是用植物的藤蔓编织而成,形状有些类似于当初人类在他身上用的锁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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