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数页内容,寥寥几笔,我不知道是否该庆幸他终究写到了我。
再往后翻,日子间隔越来越大,谢冬荣本身就没有写日记的习惯,估计到了这个时候都忘得差不多了吧。
最终,我翻到了某一页,那一页他写了很多,一反常态,简直不得不叫人在意。
再看了眼日期——
是我跟他第一次上床的后一天。
他是这样写的:
“昨晚上发生了一点意外,我跟陶树,他喝醉了,我明明是清醒的,事情却还是变成了那样。
他跟我表了白,要我跟他在一起,我同意了。
这么多年,他一直说他喜欢我。
有的时候我觉得,陶树或许是我身上的一处伤疤,祛不掉,甩不了。
昨天晚上的事……我想这或许不能怪他,既然事情最终变成了这样,我也有义务给出一个交代。
我会一直跟他在一起的,他对我好,我只能以这样的方式报答他,这也是他唯一想要的。
这是维持平衡的一个好方法,而我终究也是需要他的。
他说他会一直在我身边,我想,一个合理的身份可能会更好一些。”
第九十一章 日记
看完那篇日记的时候,我不知道我是个什么心情,只是觉得——哦,原来是这样啊。
我就说,谢冬荣怎么会忽然之间就答应跟我在一起了呢。
因为反正甩不掉,所以不如给一个正当点儿的名头吗?原来是这样啊。
明明印象中这家伙也不是什么有责任心的人,这件事情上这么为我考虑,还真是为难他了啊,还委屈自己勉强来配合我。
默不作声地将那本日记放回原位,我忽然觉得很可笑,嗯,是为自己而感到可笑。
我还一厢情愿地认为感情这东西是可以培养的呢,可事实却是……
从一开始谢冬荣就他妈没给我这个机会。
我是一个被他第一眼就判了死刑的人,所以后来我再怎么挣扎,在他眼里仍旧是个死人。
曾经有那么几个瞬间,我觉得或许他是喜欢我的,但现在看来这或许不过只是我的自欺欺人而已,就算他真的喜欢我……他自己恐怕都不相信呢。
如同一副没有灵魂的傀儡,我坐在了谢冬荣的床沿,不知为什么,当初,那条被我睡过的,换洗的床单,以及谢冬荣冷漠的眼神再次在我脑海中浮现了。
我不禁扪心自问,这些年过去了,对于我,谢冬荣的改变到底有哪些呢?
看起来好像确实挺多的,但细细一想,恐怕他内心对我若有若无的歧视是从来未变的吧。
不过也是,像我这样的人,又有什么资格谈喜欢?又不是小孩子了,从社会角度来说,谢冬荣瞧不上我,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吗?或许是他给了我错觉,让我觉得我应该跟他平起平坐,应该要求他喜欢上我吧。
我忽然很想离开这个房间,与此同时,一个从不敢在心中冒出的念头忽然间在我脑海里生根发芽了——分手。
……分手?
我和谢冬荣这……算得上是分手吗?
门被打开的时候,我正细细思考着这个问题。
谢冬荣的军靴首先落入我的视野,视线向上抬,修长的腿部与精瘦的腰,最终再落到那张注定让人一眼便无法忘记的脸上。
这样一个人,没了我,扑上去的应当比比皆是,而我也是费尽千辛万苦,等了这么多年,才“拥有”了他。
“要聊什么?”几乎只是身体的本能在驱使我动,我说着这些话,内心麻木着,其实并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怎么了?”谢冬荣抬手,像抚摸小动物那般抚摩着我的下巴,我的脑海里浮现出他修长而白皙的手指抚弄我的模样,“最近感觉你好奇怪。”
“谢冬荣……”我抬头看向他,眼眶微微发热,但没有哭,“我不小心看了……”
“对了,”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谢冬荣说到一半,“没事你继续说。”
“没有,你先说吧。”我让着他,我想,我不应该在他还在想别的事的时候提起这件事。
谢冬荣走到书桌旁,像是观察了一眼上面的灰迹,“虽然做了电击,但是发情期还是会有的。”
我的思绪微微凝滞,我想,这人不是向来不承认自己有“发情期”的吗?
用余光瞥了我一眼,谢冬荣的表情有些不自然,脸色也有点泛红,“最近感觉身体有些发热,算了下时间,好像的确是周期性的,大概快到了……”
什么啊……我觉得有些莫名其妙,明明前不久才度过了,怎么这就又要来了,况且这也跟博士列的表格不一样啊,无论怎么说这也太频繁了些。
但是之前博士的确提到过,像谢冬荣这种刚迈入性成熟时期的阿穆特人基因,身体发热的情况的确会频繁一些,会有假发情期的状况。
其实简而言之就是……他想要了。
不过这种假发情期的话,少量的药剂是可以抑制的,就像先前谢冬荣安排磐石打的那一针那样。
但仔细想想,最近似乎的确没怎么做过,谢冬荣拉下脸来跟我谈这件事,实在是有些难得……
“这几天晚上,你能不能到我这来。”谢冬荣很少用这种商量的口吻跟我说话,一时之间,我竟不知道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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