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俩的对话可谓僵硬,像是并不知道该怎么跟对方相处,将军是那种沉默寡言却又十分威严的男人,而谢冬荣则是那种向来不会向人服软的类型,想必平日里父子俩的交流的纽带就是安贞公主吧。
“现在有一点可以确定,”博士适时打破了父子二人的尴尬,一手搭在我的肩上,对谢冬荣说:“陶树的存在对你而言果然是必要的,只需要一个契机,他就会成为激发你武器。”
博士的这番话并没有得到谢冬荣的任何回馈,虽然看似他在认真听别人讲话,但从他的眼神中还是能够窥见几分漫不经心,这是他认为“对方说得是个屁”的表现,虽然将军和博士好像都没有察觉这一点。
后来,就跟被激发了探知欲的研究者一样,博士用我对谢冬荣做了一系列实验,比如说要我忽然(假装)摔倒,或者在他面前跳舞什么的。
事实证明谢冬荣没有看猴戏的兴趣,整场下来,我累得够呛,他倒是无动于衷。
其实有一种可能我不会告诉博士,比如说我忽然上前去亲一下他紧抿的薄唇,或者把他按在床上做出欲图不轨的架势,我估计他当场暴起并且一脚将我踹飞的可能性都会比现在高许多。
反正,我们好像又浪费了一整个下午的时间,我觉得谢冬荣的状况非但没有任何起色,我跟他的关系也毫无要修复的迹象(虽然表面看上去像是和好了)。
连向来盲目自信的博士此刻都有几分泄气,他直言回去后要根据谢冬荣的状况专门为他拟定一份复健计划,并且将“陶树”这一因素加入其中。
还有一点不得不说的是,将军和谢冬荣不愧是父子,整个下午,他俩就属于唯二“喜怒不形于色”的那类,看不出他们在想什么,情绪也没有特别大的波动,他俩杵在一个室内,简直一大一小两尊雕像,看谁以后还敢偷摸说“谢家的独子长得过于秀美,跟将军不像”这类话。
约摸到了傍晚,我才有休息时间,这时想起了半山老板娘的那则通讯,连忙打电话过去,只希望时间还不算太晚。
“你来吧,今天店里刚好要清点械甲数目,明天放假,后天你上学可就来不了了。”
刚好博士也要离开纳明回到自己的研究所了,我搭了趟顺风车,走前看见谢冬荣坐在客厅看电影,本想和他说“我走了”之类的话,可为了不讨嫌,最终我还是闭了嘴。
“年纪轻轻就知道帮母亲分担了?哪家店啊?”临到的时候,博士渐缓车速,像是对我工作的店面十分好奇。
“就在前面,叫‘半山’。”
“哦,我知道,我知道那家,我儿子就老喜欢在里面买一些小玩意,虽然是贵了点,但仔细一看那做工,的确很精细啊,那不是常人能干得活儿啊。”博士向我投以肯定的笑意。
博士算是都城各界的大拿了,能被他称赞,我实属有些受宠若惊,“谢谢博士。”
跳下车,直奔半山店门,老板娘果不其然正整理着店内的小玩意。
半山店内的东西分为好几个档次,有那种平日里拿出去卖的,价格有高有低,也有那种专程被送去展览的。
刚进店门的时候我做的东西自然都是以低价出售的,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老板娘就开始放在店内的水晶柜台内展览了,直到现在被送到某个展会,与各大不同械甲制造会所的作品同台竞技,不得不说我还是有点紧张的。
有时候我也会在心中自问:这会不会太快了一点?因为我自认跟那些制造械甲许多年的大佬还是有一定差距的,天赋方面,我也不属于那种一鸣惊人的类型,在茂典我见过太多比我牛逼的人。
老板娘对我的顾虑一无所知,她只将一本薄而精美的小册子递给我,用期待的语气一个劲跟我说:“快快快,快拆开看看!”
看到这小册子真正模样的时候,我心中略有几分异样,因为它封面浮雕的暗纹印着专属于芒卡麦宫的标志,一打开,我的视线首先停留在日期上。
果然,跟大皇子的生日是同一天。
不过跟普通的宴会邀请函不一样的是,这份请柬是以芒卡麦艺术展官方的身份发出邀请,而我,是以“械甲制造师”的身份被邀请参展的。
也就是说,在大皇子生日的那一天,新王不光为他举办了一场盛大的宴会,为了尽显皇族的格调,他还专程办了这个展,好让当日参加聚会的贵族们也能欣赏到来自各地的精美作品。
身为作品贡献者的我,理所当然地得到了邀请。
作为一名械甲制造师,这无疑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好机会,万一被某个贵族看上,稍作推荐,往后平步青云走上人生巅峰都将不是梦想。
“已经跟那位先生说好了,到时候在放着你作品的展柜前见面。”老板娘满脸的兴奋,甚至开始对我说起了恭维的话,仿佛已经看见了我步步高升的光明未来。
听着老板娘的话语,我只觉得不真实,虽然我向来对制作械甲这件事情比较有信心,但我尚且还不觉得我配得到这样的期许。
虽然高兴是真的,兴奋也是真的。
但我的性格使我不得不多想一层。
不想快点回家,给老妈发了个短信告诉她我会晚点回纳明后,我转头去了酒吧。
别误会,并非先前我跟裘星文去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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