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一个还未经世俗调教的 “小屁孩”,自然还不会用那些粉饰、装点门面的话。
我攥紧了拳头,整张脸都僵硬着,看着谢冬荣的这张令人过目不忘的脸,一瞬间,他嘴角那抹得意的笑意就像是一颗火星那般引爆了我。
我推着他的轮椅,踏入他寝室,回过身狠狠关上门,将他的轮椅停在了客厅中央。
“你干什么?” 谢冬荣面色不善,表情有那么一丝丝的失控,但在与我对视之时,他脸上的笑意又加剧了,“怎么?你要哭了?”
我想此刻我脸上的表情一定难看极了,的确,因为他短短的几个字,情不自禁地,我的眼眶已然微微发热。
他戏谑的语气宛如烈火一般焚烧着我的心脏,有那么一瞬间,我想我开始讨厌他了,可我知道,我终究是不忍心伤害他的,哪怕只是说一句狠话。
我走进他的卧室,轻车熟路地找到药箱,回到客厅,放在他身旁的地上。
不顾他的反抗,半跪下 ` 身,我执起他的手,将沾上药物的棉签戳到了他破裂的伤口上。
力道并不温柔,这是我 “报复” 他的唯一方式。
谢冬荣刚开始反抗了一会儿,后来便沉默下来,他的目光直直地打在我的头顶,让我汗毛倒竖,十分紧张。
确定将所有伤口擦拭完毕后,我放开他,并直起身,居高临下地睨视着他,他则收回手,凝视着被涂上了药物的伤痕,抬眸,微微眯眼:“你真没种,而且……”
没有让他说完,因为我知道他接下来的话只会让我更加难以接受。
我拎起了他的领口,合握拳头,有那么一瞬间,我是真的想要揍他。
谢冬荣不反抗,反而笑着,对我眨眼,那双碧蓝的眸子宛若妖精一般迷了我的心神,那嘲弄的、戏谑的、勾起笑意的嘴角更是让我发狂。
于是,借着这个姿势,我吻了他。
一秒钟后,在他猛地推开我并且坐回自己轮椅的时候,我后悔了。
也就是这时,我才发现,这间寝室的另一个主人已经不知何时打开了他的卧室门,并且直挺挺地站在那里,沉默了良久。
谢冬荣捂着嘴,片刻后开始用衣袖疯狂擦拭着自己的双唇,他的脸上是那种被恶心坏了的表情,我敢说,如果他能走路,现在他立刻会做的,就是跑到厨房去拿把菜刀出来砍我。
几乎是瞬间,我后悔了,并且……“谁来救救我”…… 那一刻,这个念头在我脑海中格外清晰。
“喂……” 寝室的另一位仁兄适时走到我身边,他拍了拍我的肩,随后拦在我跟前让我跟谢冬荣顺利隔开。
·
虽然在谢冬荣室友的帮助下最终紧张的气氛终于缓解,但无疑,谢冬荣已经不会跟我说话了,他回到了自己的寝室,恶狠狠地掼上房门,只留我和他室友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两相对无言。
“同学,” 是对方率先打破了沉默,他微微侧过身,浅笑着凝视着我 “可以要一个你的联系方式吗?你叫什么名字?”
我忙不迭将我自己的联系方式发送出去,并回:“哦,我叫陶树。”
“我叫安鹤轩,” 他伸出手,报出了自己的大名,一派友好的模样。
而我则凝视着他的脸,默念着他的名字,彻底呆愣在了原地。
第十二章 戏谑
方才在一片混乱中,我还尚未仔细打量他的样子,然而当他报出自己名字的时候我才反应过来——这个人我是见过的,虽然只遥遥地望见过那么一两眼。
应当是在纳明的某次宴会里,他跟新王一起出席过。
果然,在这个学校,只要姓 “安”,就得往皇族那边好好想想。
虽然新王子嗣众多,但他倚重的,向来只有那么几个,身为原配生下的嫡长子,大皇子的地位自是毋庸置疑的,而在他之下,就属三皇子安鹤轩了。
安鹤轩跟谢冬荣同年,按年龄于我而言算当然是弟弟,但就跟我在谢冬荣面前抬不起头来一样,面对这样的一个他,我自然也拿不出什么哥哥的架势,而显然,他也没有任何将我当 “哥哥” 的打算,那双透亮的绿色眼眸中,伴随着打量和戏谑。
“哦,我们以前应该是见过的,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 说着,我适时收回了目光,脸上虽挂着笑,但其实我有点分神,因为比起安鹤轩,我还是更在乎现在将自己锁在门内的谢冬荣一些。
安鹤轩手肘撑着沙发,目光悠悠然,显得有些漫不经心,我注意到他的腿,他骨架修长,身量目测要比我要高一些,“陶树,嗯,仔细一想以前确实是在纳明见过,不过没怎么注意……”
喂,平常人真的会当着人的面把 “没怎么注意” 这几个字直接说出来吗?我不动声色地吐着槽,心中只希望这段对话能快点结束。
“之前听我那个新哥哥提起过你,你们是朋友对吧?” 安鹤轩的下一句话直接将我扯回过神来,我再次直视他的眼睛,很想让他再说一遍以确保自己没有听错。
“新哥哥?” 我重复了这个词,死机多时的大脑开始运转,旋即想到了一个可能……
“嗯?他没跟你提过吗?孙雨泽。” 安鹤轩轻笑一声,轻轻拍了下自己的膝盖,“没想到居然就是你,这世界可真小。”
我呆在原地,凝滞了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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