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陶树!” 肩膀被拍的时候,我才迟迟意识到原来后方那一直吵吵嚷嚷的正是孙雨泽这小子一直我身后叫我的声音。
得,又来一张 “贵族脸” 的代表,凝视着孙雨泽那恰到好处的自来卷,以及那双浅色的眼眸,我同样抬手拍拍他的肩以示对他招呼的回应。
只要是在上学时间,路上总会遇到孙雨泽。
“说吧,” 忽然想起前几天这家伙拒绝去工作时所说的 “好事”,“兴致这么高,最近发生了啥?”
难不成是中彩票了?踱着步子往前走着,看着孙雨泽那轻轻咳嗽又一本正经的模样,我忍不住猜想。
“过段时间,我就可以去茂典上学了!” 孙雨泽几乎跳了起来,神情中有着肉眼可见的小小傲气,不过不惹人讨厌,反倒还让人觉得有点可爱。
我的心中略微闪过一丝异样,倒也不是说嫉妒,只是觉得,最近 “茂典” 这个词在我生活中出现得频率真的比往常要高上太多了。
“看来你们家发达了。” 我冲孙雨泽耸了下肩,这小子好福气,他跟我一样,也是那种想学械甲的类型,当初就是因为有相同的爱好,再加上上下学同路,我才跟他成了朋友,现如今他可以去茂典,倒是能比我早一步学到械甲相关的知识。
其实,说不羡慕是假的。
进校门的时候,我用倒肘捅了捅孙雨泽的手臂,“说吧,你们家有哪个皇亲国戚是我不知道的?”
闻言,孙雨泽微微一怔,脸忽然羞愧似地红了,他用食指挠了挠自己的脸颊,“你知道的啊,就是…… 我爸来认我和我妈了嘛。”
这我倒有点意外,因为以往,孙雨泽那贵族父亲是向来不管他们母子俩的。
孙雨泽从来不告诉我们他的亲生父亲是谁,但人尽皆知的是,那好像的的确确是个大人物。
但他本人也却也不介意在外人面前提起自己贵族私生子的身份,孙雨泽似乎从不以自己母亲是贵族的情妇而可耻,就算班上的流言蜚语说得再怎么难听。
面对那些挖苦他的同学们,他会以那种贵族专属的高傲神气来表达自己对他们的藐视。
他与我交好,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他认为我跟他原为一类人,简称——“跟贵族沾上点儿关系的人”,我本人对此毫无异议,因为从某些方面来说,这一归类毋庸置疑。
虽然因此我也连带着受班上其他同学的排挤,但耐不住,比起别人,我还的确更想跟孙雨泽交朋友,一方面是因为我们二人之间的相似性,再一方面…… 我也是打从心底里有些佩服孙雨泽的。
因为他身上的那份自信,无论如何我是学不来的,而且,我知道他本性并不坏,起码他从没有用恶意去讥笑过别人。
现在,他就要去茂典了,以后在班上可能会比现在稍微寂寞一些吧,抬头望着天空中无尽的蓝,我想。
·
上课时间到了,我坐在最后一排,时不时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械甲零件继续着我的 “工作”。
讲台上正滔滔不绝讲着课的老师根本懒得管我,我知道,只要期末时成绩能保持在班上的平均水平左右,做到不拖班级后腿,他应该就不会发作。
如果老师讲的是械甲的话,我想我会很乐意听的。
我宁愿自己苦苦钻研械甲方面晦涩难懂的书籍,也不想听任何一句与我本人兴趣无关的无聊课程。
“我知道,其实你很聪明,但是你为什么就是不努力呢?” 这是上学期老师把我叫到办公室时痛心疾首对我说出的一番话。
我没有告诉他,其实我跟聪明这个词根本沾不上边,那些文学相关的东西,我也是靠期末疯狂的突击背诵才做到不挂科的,而我对械甲方面的得心应手则完全跟我的兴趣以及努力有关。
我想,或许是我的漫不经心给老师造成了这样的错觉,但无疑这是个美好的误会,我也就懒得去指正了。
此时,坐我旁边的孙雨泽偏过脑袋,一瞬不瞬近乎呆滞地望着我,上课时,他也跟我一样属于魂游天外型。
他也喜欢械甲,而且我看出或许在械甲方面他比我更有天赋,但是他往往不愿意像我这样 “努力”。
不过今天的孙雨泽好像比平时更加兴奋些,他骚扰我数次,见我不搭理他,他便改戳前方正认真听讲的同学的后背,并且发出咯咯的笑声,我内心觉得好笑,并在心中计算着约摸还有多久讲台上的老师才会忍无可忍地发飙。
约摸一分钟后——
“孙雨泽!你不想学习没人管你,但你能不能不要影响班上的同学?” 讲台上的老头是个讲文明的主,平时说起话来就文质彬彬的,此刻就显得有些气势不足。
平时如若到了这个地步,孙雨泽就该消停了。
“我没有影响别人啊,老师。” 这时的孙雨泽却出言辩驳了老师的话,还带着点儿耍赖皮的意味,叫人见了想打。
“你当我是瞎的吗?” 老师走下讲台,走到孙雨泽前方同学的桌旁,那同学怂着脑袋,一句话都不敢说,而老师则用手指在那张桌子上反反复复快速敲打着,他看着孙雨泽,眼中似乎要冒出火来,“你给我站到后面去。”
“我不。” 几乎想也没想地,孙雨泽头一仰,回答得懒洋洋的。
往常这家伙虽皮,但也有个度,但今天却不知吃错了什么药,竟跟老师杠上了,我手中拿着已经完成一半的械甲,偏过脑袋认真地看着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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