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气化万物。
池塘里的水自然也是由灵气汇聚而成。
其中,一株风月海棠正在池塘中央摇曳。
它的周遭,浓郁的先天灵气几乎将池塘里的水映成了一片紫红,瑰丽无暇,灵雾渺渺中,风月海棠越发圣洁。
风月海棠有九瓣,每一瓣都在舒展着自己的花瓣,花容艳艳却无香。
陆寂踏水而来,浮空端坐在水面上,他注视着这颗由大道门千年灵气孕育而成的天地灵物,而后,伸手。
水波涟漪渐起,扫落了灵气光辉。
粼粼之下,可以看见一把生锈的剑沉在水底,剑身铁锈斑驳,好似一把破剑,然而,风月海棠的根茎却依附在剑身上,天地灵气也宛若扎根在了这把剑上。
陆寂收回手,声音轻不可闻:
“快了。”
七日时间眨眼而过。
问天牢内。
“喂,小子,你怎么不说话了。”南宫桀捡了块石头扔在了牢房铁栏杆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声音,石子落下和地上的其他石快堆积在一起。
沈纵不受其扰,怒道:“你烦不烦,烦不烦,一天到晚就听你叽叽歪歪的,你!烦!不!烦!”
南宫桀见了,哼哼一笑,倒是没怎么在意,逗小猫一般,嘲道:“你心里有火朝我撒气做甚,有本事你去找谢沉渊撒去啊。”
他作恍然大悟状:“啊,忘记了,你没本事。”
“因为你的心火皆是因他而起。”
沈纵气的牙咬咯嘣响,随手扔了一个石头就砸了过去。
“年轻人,火气不要那么大。”南宫桀接过石头,在手心里掂量两下,朝谢沉渊望了望,说道:“多和人家谢沉渊学学,静心凝神,处变不惊,哪怕金华山崩于前而色不变,这份功力,唔,我自叹不如。”
“我这人心里藏不了事,瞧,得知了沉渊身世我就耐不住的想告诉他,这样说来,这也是我的一个优点。”
谢沉渊睁开眼睛,看向南宫桀,目光平静。
“小子,可是想通了?”南宫桀见这些天谢沉渊头一次正眼看他居然生出了几分畅快之意,他手里磨着石子,好生说道:“大道门对你没有好心,还不如早早离去。”
“况且,你呆在大道门也不合适。”
“按你的身份,天大地大,哪里去不得,一呼万魔应,纵横长生界,岂不逍遥自在的很。”
“天魔降世,妖魔共主,有你在一天,这世上的所有正道都要被你压一头,我真是没有想到我魔道有这么扬眉吐气的一天,爽快!”
若是有酒,南宫桀此刻恨不得饮上数百坛,醉他个三天三夜才尽兴。
沈纵坐在谢沉渊身侧,心里略忐忑,倒不是他怕谢沉渊,而是,谢沉渊的反应太过…平静了。
若是谢沉渊消沉的话,他反而放心一点。
可是谢沉渊和平日一样,除了不爱说话这个习惯更重了些,谁也不知道他的心里在想什么。
“看来前辈对天魔很熟悉。”谢沉渊微侧头,在他的身前,则是凌乱无比的划痕,几乎将那首词划烂了。
“也不是很熟吧,我的信息都是从我那道侣那知道的。”南宫桀道:“如果你想知道,你可以问他。”
谢沉渊沉默了一会,道:“前辈好算计。”
“嘿嘿,过奖了。”南宫桀半靠在石壁上,嘿嘿一笑:“我这个阳谋也需要你本人配合才行啊,天魔大人。”
最后四个字咬的略重,仿佛藏着什么深意。
“我总感觉前辈在下一盘很大的棋,而我就是那棋子。”谢沉渊望着地上的白色羽毛,声音虽轻,但牢内众人仍清晰可闻。
“这我可不认。”南宫桀直起身,认真反驳:“论心机,谁能比得上大道门诸位,你是天魔,当初把你带回来的那个人,他的心机可比我深多了。”
“不要和我说,带你回来的那个人不知道你是天魔身份。”南宫桀冷哼一声:“如果他不知道,他早就放你回去了。”
“我猜猜。”南宫桀摸着下巴,说道:“那个人十有八九就是当今大道门的掌门吧。”
“果然,当掌门的,心都脏。”
沈纵心里一咯噔,谢沉渊从前和他闲聊时曾经提过,他是孤儿被掌门从外面带回来,然后交给天灵尊者,也就是他师父养大。
沈纵头皮发麻,那个陆寂……
“的确是掌门将我带回大道门的。”谢沉渊也没否认这一点。
南宫桀一脸了然,一脸我猜中了的表情。
“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这么确认你是天魔?”
谢沉渊点头。
“这个问题,你可以问我的道侣,白凰,相信他可以更好的为你解惑。”南宫桀指了指前方石阶处:“只要你喂他你的一点心头血,他就能告诉你。”
沈纵皱眉:“你在耍什么花招?无缘无故要沉渊心头血干什么?”
“因为。”南宫桀的眼睛在幽暗处泛着光:“天魔的心头血对妖魔是大补之物啊,有了你的心头血支撑,白凰就不会死的那么快了。”
“你损失一点心头血,不会亏的。”
“你的问题,白凰都可以解答,上清凤啼说的就是他。”
沈纵瞪大眼睛,很是震惊。
“想问的话可要快一点,白凰他…时间不多了。”南宫桀掌心的石子早已化为粉末散落,洒在了石床上的白色羽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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