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纵浑身一震:“什,什么?”
什么叫暂时不要来了,沉渊这是什么意思?
心急之下,沈纵摘下布条,望着眼前这一幕,瞳孔骤缩,而后血色尽失,身体摇摇欲坠,不敢置信的看着这一幕。
谢沉渊的两条锁骨被一个造型古怪的利器刺穿了,鲜血汩汩,几乎浸湿了他的衣裳,粘稠的鲜血一点一点的涌出来,从石床上蜿蜒而下,滴入地面。
沈纵脑袋一闷,像是被人浸到了水里不能呼吸,眼前模糊成一片,连谢沉渊的面容都看不清楚。
“啊啊啊!”
沈纵拼命大喊,双手捶地,终于明白那个洛笙为什么对谢沉渊进困天牢那么反对。
他们凭什么这么对谢沉渊,他们凭什么,凭什么!!!
嘴巴里一口铁锈味,沈纵几乎感觉不到自己的手痛,他爬上石床,用尽最大的力气去砸那根该死的锁链,它那么深,那么深,从谢沉渊的后肩甲处直接刺穿了他的整个胸膛而后弯月似的刀刃反刺进锁骨处,动弹不得,时时刻刻都在上刑。
沈纵摸到了一手的鲜血,温热的,粘稠的,都是谢沉渊的血,那么多,那么多…
可他砸不动啊,他根本砸不动…
沈纵感觉自己要疯了,为什么要这样对待他的谢沉渊。
“阿纵。”谢沉渊拉住沈纵的手,制止他自残的行为,停息了几秒才继续说道:“不要伤害自己。”
沈纵怎么也止不住自己的眼泪,他张开双臂虚虚抱住谢沉渊,整个身体都在抑制不住的发抖,牙齿打颤:“对,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是我的错。”
他不应该兑换那个礼物的。
如果没有他多好,没有他,沉渊也许会有机会离开
谢沉渊侧头望着青年自责悔恨交加的难过神情,心里叹了口气:“不是你的错,阿纵,你不要这样。”
哪怕没有阿纵,洛笙带着心灯,可以找到他,而他跟着他们回去,是他自己做的决定,和其他人无关。
沈纵完全听不进去谢沉渊在说什么,他盯着谢沉渊血肉模糊的锁骨处,第一次那么深刻的有了恨意。
他恨伤害谢沉渊的所有人,他不会放过他们的。
六个时辰一到,谢沉渊望着失去青年身影的牢房,抬手在虚空中轻弹了一下,似是有人在他的面前,而他弹了那人额头一般,声音低哑带着一丝落寞:“怎么还这般爱哭?”
阿纵的眼泪令他心里也微微难过起来。
第56章
惊鸿雪衣在牢房中晕出淡淡的白光,可惜被血迹污染了一大片,谢沉渊盘腿坐在石床上,艰难的伸出掌心,魔气过了一会才聚成一缕,很快消散。
勾骨八鲮刺对压制魔气的效果果然厉害。
谢沉渊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伤口,因为愈合缓慢的缘故,伤口还在不断溢血,空气中充满着血腥气,估计要好长一段时间才好了。
他环视洞内,发现他所在的牢房在最里面,左侧还有一个牢房和他相邻,杂草丛堆在石台上,地上乱石遍地,细缝处处结着蜘蛛网,看起来比他这边还要荒凉,在往上就是一处台阶,上面还有三个牢房,进来时谢沉渊留心看了一眼,最前面一间是空的,第二间则铺满了白色的羽毛,羽毛之多几乎覆盖了半座牢房,谢沉渊猜测里面关押的应该是鸟类或者兽类之妖,第三间则空无一人。
第六层,应该只有两个囚犯。
谢沉渊想着,忽然听见了一道懒洋洋的声音。
“真是百年难得一见,隔壁来邻居了。”
谢沉渊讶异,看向旁边的牢房,他先前没有察觉到那个牢房有声息。
只见隔壁牢房的石床上,杂草乱动,一只消瘦的手臂从杂草里探了出来,而后就是破破烂烂的衣袖,一眼望去,大洞两三个,小洞七八个,处处漏风。
谢沉渊用所剩不多的魔力仔细感知了一下,终于察觉到了微弱的声息,看来此人用的是龟息之法,看他衣袖破烂成这样,绝非一朝一夕,能用龟息保存体力也不失一个好办法。
“你好。”谢沉渊对自己的邻居打了一个招呼。
一阵诡异的沉默之后,隔壁牢房突然爆发出一阵大笑。
一个蓬头垢面的男子挥开堆在身上的杂草,坐了起来,身后的锁链被他弄的哗啦响,他声音粗矿中带着一丝玩味:“我好久没有见过这么懂礼貌的后辈了,你叫什么名字?”
“晚辈不敢居前。”谢沉渊背靠着冰冷的石壁,心里想着隔壁邻居会是什么身份。
“哼,你这小子,警惕心还挺强。”男子没骨头半倚在石床上,浑身懒散,嗤了一声:“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南宫桀。”
谢沉渊望着对面的男子,率先注意到他的伤势。
被勾骨八鲮刺刺穿的伤口已经形成了洞,从谢沉渊这个视线看过去甚至可以透过洞看见男子身体里的骨头。
男子却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一般,左东东,右晃晃,本就不长的铁链摩擦在石台上,发出噪音。
谢沉渊没想到血阴宗宗主还活着。
“喂,我告诉你我的名字了,你的名字呢?还有大道门的那些人为什么抓你进来,你犯了什么罪?”南宫桀还不容易醒来,此刻惊喜发现还有邻居,聊天欲望前所未有的强烈。
“小子,说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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