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抱住,小脸上顿时绽开栀花一样纯洁的笑,伸手搂住纪南的脖。
可睁开眼后,她登时又垮了脸,“小四哥哥”她闷闷的叫了声。
纪南落地,将她放下来,忍着笑逗她,“怎么了小离原本以为是谁”
小离被问的红了脸,支支吾吾的,顾左右而言他“小四哥哥,你要娶我啦你高兴吗”
这丫头一贯语不惊人死不休,纪南常常领教,可这话还是让她胸口一闷,半晌才问道“你呢,你高兴吗”
“高兴啊”纪小离重重点头,“我一辈留在家里,永远和爹、娘、纪西纪北、小四哥哥在一起,天天有糖吃”
那么令人绝望的一生,由她嘴里形容出来,竟然是那么安逸快活的。
纪南苦笑,摸了摸她的头,蹲低了身,在她耳边轻声的对她说“小离,娘告诉你了吧我不是哥哥。”
“嘘”小离瞪大了眼睛,捂住她嘴巴,郑重其事的极低声的“不、能、说、的”
这丫头纪南点了点头,拿开小离的手,她叹了口气,“就是因为这不能说,那么以后,我们小离要怎么向她的意人解释呢”
“既然是意人,为什么还需要解释呢”小离眨巴着眼睛,想也不想的问。
纪南顿时被她问倒。
是啊,当真情投意合,何需解释呢
他当完全懂她才是。她叹了口气,心里强自安慰。
“好了,我出去一下,你自己玩吧不许再从高处跳下来,不然以后都不给你糖吃”纪南叫来人收起了那梯。
小离心有不甘,又好奇的问“小四哥哥去哪儿”
纪南想了想,怅然一笑“本来是要去解释的现在,去看看他也好。”
自那日纪南出宫之后,慕容岩便也找了个借口,不再住那朝阳殿,搬回了宫外自己的二皇府。
府上的人见纪小将军来了,立刻殷勤上前服侍。纪南随手将缰绳扔给小厮,边往府里走去边问“殿下在哪儿”
“哎哟小将军真是不赶巧我们殿下刚被宣入宫去”那引她入府的下人与她挺熟,这时四顾无人,挤眉弄眼的,小声告诉“听来宣旨的那位公公说啊,好像是皇上有意要把那漂亮的不得了的西里小公主许配给我们殿下呢”
纪南倏地停下了脚步。
“去多久了”她听见自己问。
那下人见纪小将军面色有异,想起这几天府里私下热议的那件事,顿时暗叫“坏了坏了这下可闯祸了”,嘴里说着“有一会儿了小将军要不先在这儿坐会儿”
纪南默了默,“我去后头竹楼等他,你忙你的去吧。”
宝和殿里,皇帝正将此意说给慕容岩。
慕容岩落下一粒黑,聚精会神的盯着那棋盘,“父皇,我心已有人了。”
“哦若是水丞相家的小孙女儿,朕即刻便下旨,尽早完婚。”慕容天下将棋拈在手,正色道。
“不是。”慕容岩轻描淡写的否认。
慕容天下“啪”的扔了手棋,极为不悦的板起了脸,“私下胡闹也就罢了,你敢当真”
慕容岩抬起头看着他,依旧是处变不惊的平静神色,“父皇,”他轻声说,“有何不可呢”
他不信皇帝一点不知道纪南是女儿之身这是他的江山天下,怎会有事能瞒得过他
就算真的不知道,但要他一个身负南国血统的皇,娶一名西里的公主,这与那被传断袖分桃,哪样更能阻断他问鼎皇位的路
既然已经打定主意不愿给他皇位,他当真也好,胡闹也罢,有何不可呢
他伸手捻了一粒慕容天下手边的白,竟全然不顾已沉下脸来的慕容天下,自己与自己对弈起来。
慕容天下忍无可忍,猛的一拍桌,一挥手将那整个棋盘掀落地下。
顿时棋滚落一地,纷纷弹在那坚硬光滑的金砖地上,噼里啪啦连续不断的声音,恰似大珠小珠落玉盘,在此刻静的吓人的宫殿里响起,煞是好听。
慕容岩默默的起身,一撩衣摆,双膝跪地,面无表情的跪在一地的棋上。
慕容天下站起身,恨声斥道“岩儿,你如何对得起你亡故的母妃”
这话,使得那双漂亮的桃花眼霎时眯起,眼底闪过了冷然之色。
要不是还残余一分理智,慕容岩早站起来反问一句“父皇,你又是如何对得起她的呢”
当然他没有,他只是紧抿着唇,默不作声的跪着。
半晌,整个殿内无一丝声响,皇帝出神了片刻,不知想了什么,他语气回转,轻和了些,更无力了许多“你起来,回你自己的府邸反省去。那西里公主你若真不愿娶就罢了,但但那人,你需得给朕一个说法”
慕容岩向他磕了头,一声不响的退了出去。
说法
把那什么忠勇王拿走好了,再不够,除了我母妃给的半条命,其余统统还你
回府的路上慕容岩一身佛挡杀佛的煞气无人敢接近,却偏偏他面上还带着丝丝温柔的笑意,一路侍卫宫人见之,无不大气不敢出的跪倒一边。
慕容岩并未察觉此刻自己一向精心掩饰的一面正暴露人前,他依旧一袭白衣不急不缓的走着,任所到之处见者心惊躲避。
这事,慈孝太后身为后宫主母不得不问,但她却问的含糊其辞,且任由水蔻蔻轻易的替他搪塞了过去。
其实她巴不得那谣言愈演愈烈才好,那样她的乖孙孙就又少了一个对手。
孙是一样的,但替她生了孙的女人里,可只有小的娘亲与她是一个姓的。
这事慕容天下也不得不问,且非要他做出个决断来。
要么娶公主平息谣言,要么承认自己确有那断袖之癖,反正需得借由此事断了他的“非分之想”,他选前者或者后者,都将再无资格角逐皇位。
一个是他亲祖母,一个是他父亲,一样的为他“费尽心思”。
慕容岩慢下脚步,一手扶着墙,一手按住心肺大脉处,皱起了眉,又忍不住微微弯了腰。
深深的咳了两声,他疼的额上冒出细细密密的一层冷汗。
半晌好不容易缓过了一些,他厌倦的抬头望了望那天,越是心凉,唇边的笑意越是柔情四溢。
又慢慢走了两步,拐过一处转角,府前早有在等着他的机灵下人,远远的看见他出现,立刻的跑了过来,笑眯眯的卖弄乖巧“殿下,纪小将军来了,等了您一阵了呢”
慕容岩瞬时觉得心口处似乎好过了一些,“人呢”
“还在呢说是去竹楼等着您”
慕容岩放下了按着心肺的那只手,随手在腰间解了一样什么赏那机灵鬼,他大步的向后头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下篇开啥好今年还有一篇古言一篇现言要写,古言写大皇与千密使,宫廷狗血,现言写军,军装hhhhhhh噗
s勤劳勇敢的作者求三百十度无遗漏的表扬安慰与赞美啊两个月不来看我的大姨妈忽然来了,我挣扎在血泊仍不忘码字更新啊喂
第三十章
“那又如何遇白你向来以无情著名,还不是沦落至此”慕容岩笑的极漂亮,有种终于得逞的意气,“我在纪南心只比大夜稍轻,你呢你的情敌是一个女扮男装的十岁小少女。”
早就想到过的,他总有一日要娶妻。
将一生献给大夜的人是她自己,无论如何没资格拖累他。
只是这心里怎么说不出来的不是滋味啊
纪南坐在竹楼窗边的榻上,轻而长的叹了口气,她抬手掩了脸,正要向后靠去,却被一人半空伸手揽住。
她闻那气味就知是他回来了,回头笑着看向他,他也一笑,低头吻了下来。
慕容岩今日格外急切,唇齿之间甚至有些凶狠,纪南被他迫的张开了嘴,换气时忽觉有淡淡的血腥味传来,她模模糊糊的“唔”了一声,下一刻唇上却一痛,被他的牙齿磕了一个小口,血丝渗出来,甜甜腻腻的腥味顿时盖过了方才的,他含住那伤口,温柔细致的细细吮着,纪南被他吮的浑身打颤,再想不起别的。
那塌只有半人高,她坐在上面,他俯身仍嫌不便,不久伸手一推,将她推得躺了下去,他手一撑人便上了塌,急急的覆着她压了下来。
两个人压下去,那竹塌发出令人齿酸的一声响,纪南觉得耳朵痒,大煞风景的吃吃笑了起来。
慕容岩撑起身无奈的看着她。
纪南少了压迫,舒服的躺在榻上,歪了歪头看着上方的他,眼里有着浅浅的笑意他可真好看,怎么看都好看。这么好看的人居然喜欢她,对她那么好。
她忍不住伸手,在他脸颊上捧了捧。
慕容岩也正盯着她看,她干净的眸能让他内心平静许多。
见她伸手来,他侧头作势欲咬。
她笑嘻嘻的躲开,手移到他腰上抱着,“你方才为了什么不高兴”
她轻声问。
慕容岩看着她的眼睛,说“父皇要我娶那西里公主,我回绝了,他很生气,命我回来闭门思过。”
纪南听了半晌不语,“我就知道你会这样。”
她声音很轻。
“心里想着你一定不愿意,偷偷觉得真好啊,那个小公主那么漂亮你也没有动心。可是再想想,我倒宁愿你对她动心。”她笑了笑,“你太好了,越发衬的我无情无义了。”
她笑的那么单纯,却像一把针一样狠狠扎在了他心口,血气又是一阵剧烈翻腾,他堪堪压下喉头的腥甜。
“这个月二十一,我要成亲了。”纪南重又捧住了他的脸,“我父亲说这是破除谣言的最好方法,也是我一生守护大夜的必经之路。他要我娶小离。”
慕容岩心里一凉,可立即的,他眼前瞬时便闪过了国师冰山一样的面容,他不动声色的微眯了眯眼。
纪南轻摇他,“二哥”
他回神,对她苦笑,“你要我说什么”
纪南再压抑不住的,神色终于愧疚起来。咬着牙默了半晌不说话,她原本松在他腰间的手,猛的收紧,收的他往下压在她了身上。
慕容岩措手不及,刚微皱了眉,她就软软的贴了上来,嘴唇凑在他唇上,笨笨的蠕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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