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其实是不太怕容卿的,要怕也只是怕江钰,怕他会报复。
毕竟这人生气起来就跟疯狗似的,没谁敢惹他。
“知道我想怎么抽你们吗?”江钰扛大刀似的扛着剑,说道。
三人异口同声,很有自知之明:“对不起江师兄!对不起容师叔!我们不该背地里议论你们!”
江钰:“行,看在容卿的面子上就不抽死你们,自己滚到河里去抓鱼,今天不抓满一百条别吃饭了。”
容卿:“……”
他还什么话都没说呢。
“是!!”
少年人血气方刚,说一不二扑入河中,与鱼做起了斗争。
从藏宝阁回来,一直通向太渊山清澜峰,容卿以往的住处。
路上,容卿问身旁人:“听说你和杨……”
话到一半,没了后续。
江钰提醒道:“杨景舟。”
容卿道:“听说你和杨景舟打架了?”
江钰纠正:“是我单方面揍他。”
“……”容卿说,“所以是因为什么?”
“他骂我。”
“就这么简单?”
“什么叫就这么简单?”江钰不可思议地看向他,“他骂我诶,骂我之前就该做好被我剁的准备,所有人都不例外。”
容卿忽然驻足,江钰双臂枕着后脑,疑惑地望向他,正准备开口,就对方一本正经地喊他:“江钰。”
听语气似乎非同小可,江钰应声:“嗯。”
“你是傻逼。”容卿面不改色地道。
江钰:“……??”
容卿:“我骂你了,你准备剁我吗?”
“我——”闻言,江钰神色登时变得尤其复杂,支支吾吾“我”了半天,算是输给了面前这人,实话实说道,“哎呀,行行行我说,主要就是因为他嘲讽你,再加上我看他特不爽,凭这两条理由足以让我把他往死里揍,他现在鼻子估计还歪着呢吧。”
他本就行事偏激,脾气出了名的差,谁惹他他就玩命的揍,实在揍不过就骂。
他对谁都这样,却不会对容卿如此,因为当初是这个人把他在崩溃的边缘拉了一把。
江钰身世不好,爹过世的早,从小与娘相依为命,后来因为娘亲姿色不错,年纪也不算很大,被一帮子人强行卖到青楼,三年后,也就是在江钰满十岁那年,青楼里闹出一场人命,那个时候的他还以为死的不过是那些生活不规律的嫖客,趁这间隙想法设法混了进去,本想找娘亲聚一聚,结果找到的却是他亲娘冷冰冰的尸体。
原因是肺痨。
这分明是一个可以完全治好的病,却因为自由被剥夺,加上没人给她诊治,给活生生熬死的。
他甚至连最后一面都没来得及见上。
当晚,几乎陷入绝望的幼年江钰在夜里狂奔,不知不觉奔到一莲池边,发了疯似的用手拍打湖面,又是哭又是叫,理智几乎被仇恨抹去。
等他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全身都湿透了,一位青衣少年站在他面前,要比他大上几岁,十五六岁的模样,长相特别好看,属于那种见过一眼就不会忘记的。
“寻短见不能解决任何问题。”少年递给他一张纸,“用你的血在上面写下愿望,我会帮你。”
当初涉嫌迫害他娘亲的人尽在一夜之间暴毙,无人幸存。
思绪飘到这,江钰不由自主地偷偷瞥了容卿一眼,心说这样的一个人,杀起人来居然一点都不留情,印象差别甚大。
仿佛察觉到对方的目光,容卿看过去,以他对视:“看什么?”
“没什么,就是觉得你这人很特别,仿佛全身都充满了谜。”
“……抬举。”
他很少笑,所以整个人显得冷冰冰的,江钰虽然已经习惯,但觉得这人这人下去不行,白浪费一张脸,于是大大咧咧地揽过对方的肩,露齿笑道:“哥,笑一个呗?”
容卿没笑,并且赏了他一个白眼。
清澜峰前,江钰问:“几天后走?”
容卿:“明天。”
江钰:“不多留会儿?你要不要这么忙啊?太渊山掌门都没你忙。”
容卿连头都没回,直接进峰:“我不像你,要做的事很多,你如今也是剑尊了,有能力保护自己,别再缠着我了。”
“哎,我不是在找机会报答你的恩情嘛。”江钰叹道,“你咋这么不识抬举?”
“……用不着。”
第二日,天刚泛起鱼肚白,容卿便动身前往云海,这里与太渊山不同,袅袅仙气氤氲,红尘之气少之又少。
莲池中央有一座莲台,莲台的边缘叠着一圈雪白信笺。容卿立在上面,手一抬,那些信笺瞬间飘到手中,翻开,清澄的眸子粗粗扫过。
以血为字,与雪白的纸张反差极大,只是新的内容难免让人失望。
这些人要的不过都是金银财富、活命百岁、绝色美女、无上权利。
没意思,也不重要。
信笺中也分贵与贫级别,右上角印着金莲花纹路的是必须要他去实现的八百里加急之事。
当他翻开一张写有“剿灭魔族”的金莲边信笺时,眉头狠狠跳了一跳。
“烦死了,要剿灭自己去剿灭。”
屁大点事就往他身上推。
十年前,他练剑有走火的迹象,正打算清醒清醒,结果莫名其妙被人从身后一推,掉入这池底,接着有个声音莫名其妙的与他对话,等他醒来后,一张纸捏在他手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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