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也数不清的禽魔从天而降,没有特定的方向,没有特定的角度,完全随机的攻击方式不得不让士兵们提起最高的警惕,稍有不慎让禽魔给自己划开了一道微不足道的口子,那么不用说都能知道结果。
即使是防护厚实,但是别忘了也只有先锋部队是真正意义上的武装到牙齿,现代化战争除了少部分生化兵除外能一丝不苟全皮肤覆盖的士兵根本就没有,所以其后续进入的救援部队就要单薄许多。要是稍有不慎就有可能会被禽魔那尖锐的喙刺穿。
“混蛋,放开我,你们知道是在做什么?混蛋!你们这是亵职!严重的亵职!”被前来帮助的四人小队掐住,对于石宏义等人来说无疑是黎明曙光。
不过四人并没有理会,为了防止‘发疯’的龙文星不配合,士兵甚至直接用手撕开侵在血水中的帐篷,然后将龙文星手脚捆绑。
但是龙文星那单薄的声音也是没有一点点的效果,禽魔在空中飞舞,而精力可以说是全部放每一只靠近的禽魔。
而保护的目标就是身为前救援人员的龙文星,莫名的讽刺。
石宏义手上的钢筋举过头顶,用力一挥舞就是几只禽魔被其切开,面具下的他双眼已经有些恍惚,握住手中钢筋紧绷的手也时不时的颤抖,战友并不是那种说放弃就放弃的人,即使他的理念,他的思维模式,甚至他的作风都无法真正得到自己的认可,但是既然都曾经发过誓言,互相将后背托付给对方,一个月麻木的救援的付出,加入天城市军分区时的誓言‘不离不弃’!
石宏义很后悔,他和龙文星是来自一个城市的老乡,一起坐上了开往部队的火车,进入了同一支训练营同一个班,当时的龙文星可以说是一个很好相处的人,加之两人的的老乡关系,所以自然关系铁。
龙文星父母在他将要举行婚礼的那天的长眠于高速,不知道为什么,石宏义就感觉他有点小小的变化,小到他都有可能没有注意到,
即使还是像以往那样没事就喜欢打趣自己调和小队的关系,加之有时候爱显摆自己已经成功脱单,但是不得不说他是个优秀的队友,可以将后背托付的队友。
这也是石宏义后悔的根源了,末日爆发后他就注意到了龙文星的异常似乎开始扩大,虽然石宏义大概已经直到了原因,但是当时他并没有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忙于救援的他很天真的认为,龙文星不会像着坏的彻底的方式想,直到总部下达一周撤离的正式命令后,龙文星就彻彻底底的变了。
随之而来的禽魔袭击彻底让石宏义看到了龙文星的疯狂,甚至现在还不是糟糕的。
父母长眠于于妻子的婚礼,妻子女儿也成为了他的精神支柱,不过天城市没有军属区,他的妻子自然是居住在天城市中,可希望也是随着时间一点点变为绝望,撤退命令就是折断最后支撑力的手。
“真是一个自私自利的混蛋呢。”
石宏义不担心自己的父母家人么?说真的,他也担心,但是比起龙文星那已经没有希望来说,自己的父母应该是可以完全没有安全问题的保障,除非他们是第一批感染者。
他们在爆发前几天坐着bts的邮轮去了美国的内华达州一个冷战时设立的军事博物馆旅游去了,而那个军事博物馆旁边还有者一个加强旅驻扎,本来石宏义也是要告诉龙文星的,让她妻子也组队一起去,不过最终石宏义还是因为一些事把这个事忘记了。
要是去了,也许龙文星也不会变成这样。
·······
“那里怎么了?难道是谁负伤了么?”透过细小观察缝观察外面局势的士兵轻声嘀咕,门只有士兵冲出去和救援平民回来的时候才会打开,要是敞开着岂不是等于再说‘来来来,劳资就是开着门,有本事你进来。’一样。
至于士兵负伤,抱歉,除非那个士兵在负伤三秒内快速截肢,不然他基本上就会含枪自杀。
血液循环基本上是二十秒一个周期,这也是lxf的恐怖之处。
但是按理来说,不是应该救援还没有受伤的平民么?怎么抬着一名战友?恩还是双脚双手被绑定的那种?发生啥事了?
守门的士兵有着这个疑惑,不少看见了结果没看到经过的士兵同样也有着这样的疑惑,这到底是发生啥事了?七个人将一个被绑住的士兵抬回来?
难不成这么战士已经牺牲了?可是他还在动哎,加上绑手绑脚的难道这名倒霉的战士····被感染了?
不少不明真相的打禽魔士兵脑袋划过几道想法,同时他们的动作也更加的小心谨慎。
······
“似乎,完全没有一点点的希望了呢。”戴着防毒面具下的面孔有些疲惫,他们同样是第一批的先锋部队,不同于龙文星小组的第二次冲出,他们是完全意义上第一支直接冲出去,四个人单薄身躯基本上都在迎接海量禽魔撞击下倒下,随后被禽魔潮吞噬。
若不是防护的完全到位,基本上就沦为骸骨。
“是呀倒塔下的帐篷怎么可能还会有幸存者,除了骸骨还能有啥?天杀的。”单手撑着钢筋,大口大口的吸气呼气,另一名士兵也开口到,他们的情况一点也不好,要不是后面的机枪已经开始进行清扫,他们都可以说是没有力气站起来了。
特别是吸入肺部的那空气也是一阵恶心难闻,要不是防毒面具的过滤性很好,四个基本上在血水中滚过来的士兵早就被感染了,即使lxf空气传播现在已经可以忽视了,但是你吃它直接把它感染的血肉吃掉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别这么这么说好歹也给自己一点自信,硕大的足球馆难不成还找不到一名幸存者不成?”任由禽魔撞击在身上,这名累的不行的士兵甚至直接坐在血泊中,手上那根以及有了不少凹陷的钢管证实着它消灭禽魔的战绩。
目光之中还有这不少的帐篷鹤立鸡群的竖立在血海之中,之前这里发生了什么惨况士兵们不知道,只知道不少帐篷被人为撕开外加散落的红色骸骨。
每一脚下去,都是咯吱咯吱骨骼断裂的声音。
幸存者倒是没有救到一个,逝者的骸骨倒是被士兵们用脚踩断了不知多少根,或许有肋骨或许有腿骨。
帐篷就是幸存者的第一道保障,那么,当外面情况失控,帐篷内人员只能听到撕心裂肺的绝望哀嚎,染上帐篷的滚烫的血液,以及流入帐篷内的粘稠温热的血浆?
心理永远是很难克服的第一道屏障,你无法克服,那么就只有死亡。
这也是正规部队与预备役以及普通士兵的区别,没有过硬的心理,没有能适应的决心,即使这个硬也是有硬度,迟早也会崩断,但是这就是很大的区别。
士兵信仰自己的国家,他服务于战争,也死于战争,畏惧死亡,也就等同于死亡。
第一百五十二章 血腥救援(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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