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鲍锐和司语南笑得差点趴在地上:“哥,脸疼吗?”
方珩知白了他俩一眼,赶紧拿着桌子上剩下的两个包子也出了门。
“哎哎哎,熠哥,等等我啊。”
程熠没回头,但是脚步却放满了些:“你走快点不行?”
“这不是还有三分钟?”方珩知看了眼表,“来得及来得及。”
程熠闭了下眼:“今天是你分班以来第一次上课吧?”
方珩知:“是啊,怎么了?”
程熠冷漠地看着他,语气无喜无悲,显然是快麻木了。
“今天早上是速写课,虽然还是孙老师教,但是要求是全班提前五分钟到。”
“迟到一分钟,作业速写加一张。”
方珩知:“……”
瞬间,他就抓住了程熠的手腕,没命的往前跑。
“我操!!!已经三张了!”
程熠和方珩知两人都是非常讨厌画作业的那种,以前他俩就经常没法按时交作业,这再多加几张,就是要他们的命。
但是死命的赶时间,他俩踏进教室门的那一瞬间,上课铃还是不留情面的响了起来。
孙扶志笑眯眯的看着气喘吁吁站在门口的两个人,做了一个“请”的动作:“进来吧二位,五张作业。”
程熠:“……”
方珩知张了张嘴,似乎想跟他讲道理。
但是孙扶志非常不留情面的说:“多说一句话,再加一张。”
方珩知把嘴闭上了。
班里一阵哄笑,两人绝望的走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说来也是巧,这个班里的熟人还是不少的。
大嗓、尤畅、还有以前的几个老同学都在,所以给方珩知陌生的感觉并不多。
他几乎都没有适应的阶段,很快就熟练的进入了机械性画画的状态。
时间进入了九月,在彻底离开文化课后,画室的活气减了不少。
原本走廊上还能时不时传来嬉戏打闹的声音,但最近却变得死气沉沉起来。
尤其是荣耀班,上起课来,那笔尖跟纸张簌簌的摩擦声就没停下来过。
气氛一时间压抑起来,大家都想卷死别人。
程熠的压力也不小,这画室有天赋的不止他一个,比他努力的人也不在少数,为了不被拽下来,也只能硬着头皮画。
空余时间他还会做卷子背单词,生怕文化课再一窍不通了。
这时间安排,别说是谈恋爱了,跟方珩知说的话都变得寥寥无几。
方珩知这些天看着他黑眼圈越来越深,心下直叹气。
心疼是真的,没办法也是真的。
他过得也不轻松,本来就是靠脑子,大家都努力的情况下只能更努力才能不被甩掉。
直到九月底,程熠因为熬夜吃饭不规律导致贫血头晕眼花了,方珩知终于忍不住一个人去了校长办公室。
闫校一见这位小祖宗进来,腰板顿时挺得笔直。
“方珩知?来来来快进来坐!”
方珩知不客气的一屁股坐到沙发上,重重叹了口气,开门见山:“闫校,您觉不觉得,最近这个集训力度稍微,有那么一点点的大啊?”
闫校作为初夏的校长自然不可能没发现。
他搓了一下脸:“我说实话啊,其实我也没想到你们这一届这么拼,本来是打算循序渐进,等十一月再魔鬼训练你们的,谁能想到这才不到十月你们就快把自己卷死了。”
方珩知:“……”
他无理取闹:“哪能怪我们?你们倒是阻止一下我们啊!”
闫校有苦说不出,他要是有阻止的本事,还能任由现在这种阴间氛围发展成现在这样。
他说:“所以我想了个办法!十月一国庆节给你们放一天假,然后放假之前给你们弄个艺术节活动怎么样?!”
方珩知委婉:“其实,不举办艺术节,给我们完整的放七天假也是可以的。”
闫校的笑容瞬间消失。
最终,方珩知被闫校礼貌的“请”了出去。
但好歹目的达到了,一天的假期变成了两天。
虽然效果甚微,但有总比没有强。
他回到宿舍就把这个消息告诉了三个室友。
“我操!!!!”鲍锐脸上瞬间被肉眼可见的兴奋占满,“闫校这是忽然做人了?”
程熠有气无力的躺在床上,话也懒得说,眼神询问方珩知:不是假消息吧?
方珩知的脑电波瞬间跟他对上。
“消息绝对可靠。”他为自己正名,“现在就只有一个问题需要考虑。”
司语南好奇:“什么?”
方珩知:“你们有什么能拿的出来的才艺吗?”
司语南和鲍锐同步沉默了。
就连程熠也是难得没有用处。
时间匆忙,闲暇的功夫也很短,加紧时间练一个才艺表演肯定是不靠谱的。
这时候就要靠那种本身就有一技之长的来撑撑场子了。
他想了想,问道:“抱着速写板上去画速写算才艺吗?”
这话刚一问出来,就引来了另外三个人的怒目以对。
好不容易休息休息,你竟然还想着画画?!
卷王在世吗?!
程熠当然不想,他想象一下那个画面都觉得生理性抗拒。
他举起手:“对不起我错了,你们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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