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承说到做到。
    每夜依旧抱着她入睡，对她也比怀着皇嗣的时候疼爱有加。
    但黎欢总感觉隐隐不安，会发生什么一样。
    殷承说她这是胡思乱想，太医也说了她可能有小产后遗症，情绪会变得低落抑郁。
    黎欢这段日子是因为小包子没了心情低落，但还不至于抑郁。
    因为她还要替腹中骨肉报仇。
    在黎欢这几日再三追问下，殷承告诉她调查到宁妃宫中有她的小人，已经怀恨她和腹中龙嗣已久。
    也找到了她托人从宫外带回来的麝香。
    麝香在后宫中是禁止的，那日在御花园便是用麝香接触到黎欢的腹部，才导致的滑胎。
    现在已经将她压入大牢，严刑拷打后终于承认是她故意谋害皇嗣。
    所以明日一早便决定将她以谋害皇嗣罪处斩，宁妃家无一幸免。
    但黎欢对殷承急于处决宁妃始终不安。
    “皇上，上次说好的是抽筋扒皮，而不是处斩。”黎欢正替要去早朝的殷承，穿着龙袍，系着腰带。
    “朕是怕你看了害怕，你若真想，便让陈公公陪你去大牢。”殷承缓缓搂住了她的腰肢，吻了她白嫩得出水的脖颈。
    黎欢被他吻得很痒，却又不好拒绝，“只要能为皇嗣报仇，臣妾不怕。
    听罢殷承从胸膛溢出低笑，捏了捏她的脸蛋，“那朕便由着你，你心情愉悦便好。”
    ……
    大牢。
    看着被酷刑折磨得奄奄一息，没有丝毫人气的宁妃，说老实话黎欢是有一丝心软了。
    不过想到她惨死的孩子，又有谁心软了？
    想到这里，黎欢眼神变得冷硬，走近她时对着身后的陈公公道，“你先出去，我有些话想单独和宁妃说。”
    “这……万一贵妃受伤，奴才不好跟皇上交代。”陈公公还是犹豫了片刻。
    “宁妃都奄奄一息了，怎么伤到我？”黎欢不容置疑地这么说。
    陈公公见她态度坚决也就没好说什么离开了，毕竟现在贵妃没了皇嗣反倒皇上宠得更厉害了，他看在眼底，皇后失势了，唯一可以跟随的就是她，自然不想得罪。
    只剩两人时，宁妃发出嘶哑笑声，“你这贱人是来看我有多惨的，不过你皇嗣没了我不知道多高兴，就算死了变成鬼我也会缠着你，让你这辈子生不出皇子来！”
    黎欢安安静静看她，并没有动怒，也没有真正想折磨她，半响才问了句一直以来怀疑的话，“有没有人指使你，宁妃？”
    宁妃好似有半会沉寂，随即吐了她一口水，“上次被你这贱人害得人让皇上打了三十大板，你知道太医怎么说吗？我已经不能怀孕了，这后宫再无我宁妃的立足之地，皇上也因此对我厌恶得一眼不看，我是恨你恨不得杀了你，可是我想到一个办法让你痛不欲生，那就是让你滑胎失去皇嗣，让你这辈子都生不出来和我一样哈哈哈……”
    “什么意思？”黎欢听得脑子轰然。
    什么叫这辈子也生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