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
但是决定是走的时候做的、现在回来就好像封印解除,夏悦又蠢蠢欲动上了。真的就这样了吗?有必要就这样了吗?
当时出事时,梁茶曾经告诉夏悦说,墨夏辗转联系上她、要找夏悦聊聊……他想聊什么?夏悦那时把过去狠狠斩断,没理他。或许墨夏知道什么吗?可夏悦不巧、也很了解墨夏这人,大约能猜出发生了什么,就一点没去理。
两位正主她都熟,没必要硬去间接找人。尤其是过了两年之后、还有什么不能问的?伤也成旧伤,经验丰富的夏悦小同志知道这时候已经没什么不能碰的了。区别只在于是能坦荡畅谈、还是顾左右而言他,不愿提起。
如果被提到……反正对她自己而言,已算不上伤害。
商郁说她怂的确是一点没错,可她只在自己的感情上怂、若是真想发疯做点什么,也是可以不怂的。
反正不是第一回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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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悦打定主意、扔下药膏就从柜子上拿过贴身的小包,顺便看了看商郁的动静后锁了门,这才重新坐回了床上。
真是对不起了,这次她还是忍不住要当“居委会阿姨”多管管闲事,无论这二人是个什么情况、夏悦想,反正我要两边都听一听才行——
当初我不肯见墨夏了解这事,现在我人回来了,总要知道一下两年过去了都有什么变动吧?我看着你们一步步走到如今、结局却是那么个戛然而止——我要听解释。
其实她也许一直就憋着火,从第一天开始就想把内心所有的疑问与愤怒宣泄出来,只不过一直没找到合适的窗口。她根本就没放下过。
她的阿郁两年前和她说“我们分手了”的时候、夏悦沉默许久之后说了一句“我回国。”其实那时夏悦还没能很好的疏解自己那部分感情、却仍旧近乎偏执的在乎那两人,连伤心地都肯回。
不过商郁用一句话阻止了她——“我在机场。”
当时的她们D国相见,又引发了夏悦的旧痛、无条件偏心的夏悦拒绝了墨夏的联系、更没打算去找程非衡,生生压制住了“多管闲事”。
可是现在她觉得,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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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悦灵活地从钱包里翻出张SIM卡来,头疼了下卡片的大小,从卡槽卸下那张已经没用的D国卡来、开了台灯比着剪卡。
啧,一把岁数了还在这儿“做手工”,她就从来没擅长过这事,高中会考美术能给她个“A”已经是烧了高香,毕业多年再干就更是万分不适应……好在她如今耐心不少,即使心里很急、手却仍是稳的。
对着灯看看两张基本剪成一样的卡,夏悦深呼吸几次、把这张有了年头的老卡代替拿出的那张,放入了卡槽、推进手机——
通知栏显示“无信号”的位置,慢慢出现了两排信号栏、灰暗的信号格被填满,夏悦心跳如擂鼓。
颤着手指点开了通讯录,一排排字母间添上了不少中文名字,大多还会让夏悦微皱眉、有种“我竟然还有ta的联系方式”的荒谬感。
A打头的“阿郁”是并排的两个,之后甚至还有她一个存了号码却从未联系的大学同学,夏悦边看边觉得她跟着这些名字能写出一本“回忆录”来——她过于好的记忆力让她看名字就能回想起太多故事——
直到翻到又是并排的“梁茶”这个名字,夏悦才恍然反应过来她已经划过了。
诶,梁茶这号还用不用来着?她这时候在不在国内?
夏悦找到了个极好的分散压力的方式,立刻演绎“怂包”本色,放弃迅速往上找回程非衡的号码,转而给梁茶发消息:“哎,这号你还用吗?现在在哪儿?”
可惜,这不是个好的选择——消息发出后久无回复,仿佛有着不好的预示。
夏悦直骂自己闲的,明明梁茶的联系方式就在她微信通讯录里躺着,非得找这么个奇葩的方式一试,结果还没什么好的结果。
不过这“一气之下”,夏悦倒是飞速往上翻到了程非衡的名字,手指翻飞编辑了条短信——只在选择用哪张卡发送时纠结了下,然后选择了新卡。
如果能收到、如果这样都能发现……咱们再看以后吧。
“标签儿?”
“情敌。”
夏悦发现自己还真的是爱哭,被赵荣伟逼了这么多年也只是在她面前学会了绝不示弱强忍眼泪,放到别人身上还是不行——
比如程非衡两个字一个标点符号就让她完全破功。
夏悦倒在床上无声流泪,然后翻个身,趴着打字:
“祝你失眠愉快。”
不管程非衡和商郁现在如何,自己与他都还是多年好友,“失踪多年”的自己出现,这位同志也算是别想睡了。反正她今晚是一定睡不着的,那么能拉着别人一起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嘛。
等了片刻,程非衡回了三个句号回来。哦,如果不是短信而是微信、那么他可能有更合适的表情包——夏悦不难想象。
“……我谢谢你?”
夏悦吭哧吭哧笑了许久,没很快回复。
她又翻身、仰躺在床上心想,非衡,这么多年,你的确欠我一句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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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中的分班结果发布与他们的小学离校基本同期,夏悦那时就差不多知道了所有人的去向。继续与她同班的有六人,其中包括极其熟悉的陆一唤,还有幼儿园就同班的张子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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