虹儿的话使我大吃一惊,也突然勾起了我对可爱娟儿的无尽思念。
想起在上海智能人协会那个房间里,和娟儿至臻至美的欢愉夜晚,仿佛还在昨天。但当我们一起被掳到那个孤岛上以后,又和娟儿失去了联系。直到娟儿生命的最后时刻,才得以见到娟儿的最后一面。这次重来上海,才从敏儿口里得知娟儿父亲的消息,但并没有具体的地址。我还以为很难找到呢。没想到娟儿的亲人就在眼前。娟儿的亲妹妹就在眼前。但是对于亲姐姐的不幸消息,应当怎么告诉她呢?应当怎么告诉眼前这个柔弱的小妹妹呢?
“虹儿,我真不知道应该怎么给你说。”我说。
“怎么啦,哥哥?”虹儿看着我问。
“其实,蜜儿和我,都认识你姐。”我说。
“真的吗?”虹儿的眼睛突然一亮,“我姐在哪儿?她和你们在一起吗?”
“哥哥说的是真的。你姐和我俩,是一起被那群海盗劫走的。”蜜儿说。
“那就是说,你们被人救了?你们一起逃回来了?”虹儿问,“我姐是不是还在上海?但她怎么不给我们来电话呢?”
蜜儿看着我,肯定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虹儿,你姐已经不在了。”我说,“在美国智能总部的特种救援部队到达孤岛之前,你姐就已经不在了。她已经被超能王国的暴徒害死了。”
虹儿的眼里一下子涌出了泪水。
“救援部队的人来晚了。”我说,“岛上的二大王是一个变态狂。你姐就是被他活活折磨死的。你娟姐惨死在我怀里的那天晚上的情景,至今历历在目。”
“自从知道上海智能人协会遭遇海盗袭击以后,我和爸妈就一直挂念着姐。”虹儿一边流泪一边说,“当得知姐被海盗劫走以后,爸爸妈妈日夜以泪洗面。”
“你姐被害死,我和你蜜儿姐也没有想到。”我说,“没有想到她会遇到那么一个混蛋。”
“我爸爸妈妈还不知道呢。”虹儿说,“他们也和我一样,还天天盼望着会出现奇迹,盼望着姐会突然回来。尽管我们都知道姐是凶多吉少。”
“虹儿,你还是等一等吧。”我说,“我们还是商量一个恰当的方法,看怎么将这不幸告诉你爸妈。”
“那哥哥说怎么办吧,我听你的。”虹儿说。
“我看找个合适的时候,我和宇英哥一起,陪你回家一趟,当面告诉你爸妈。”蜜儿说。
“你蜜儿姐的想法很好。我和蜜儿当初是你姐在那个岛上的唯一亲人。我俩可以将你姐临终前的情况,详细和你爸爸妈妈说。”我说。
第二天上午,除了欧仁和夏尔之外,我和蜜儿、倩儿,便陪着虹儿一起,赶到了北碚南京路虹儿的家。见到虹儿和我们几个人,虹儿的妈妈格外高兴。
“怎么夏尔没有回来呢?”妈妈问。
“他今天实验室有事。”虹儿说,“妈妈,这三位是我新认识的朋友。当然其实应当说是夏尔的朋友。”
“对,我俩是和夏尔一起去过那颗危险的小行星上的。”我说。
“原来你俩也是科学家功臣啊。夏尔以前给我们讲起过,似乎一直是他的骄傲。”
“妈妈,英哥哥和蜜儿姐,还认识我姐。”虹儿说。
“真的这么巧吗?”妈妈说,“你们是在一起工作吗?”
“不是。但我俩是和娟儿一起,被超能王国的恶魔从上海智能人协会劫持走的。”我说,“他们把我们掳到了他们在太平洋上的一个孤岛上。”
“就是说你们已经被救出来啦?”
“我和英哥哥被救出来了。但娟儿却被他们害死了。”蜜儿说。
妈妈没有说话。大家都沉默着,静静地,沉默着。
“当我们知道娟儿被折磨生病以后,曾经想救她。但已经来不及了。”倩儿说。
“娟儿就死在我的怀里。”我说,“就在那天晚上,在我怀里,娟儿闭上了眼睛。”
妈妈终于叹了一口气。
“其实,我和虹儿她爸,自从知道娟儿被海盗劫持以后,就感觉凶多吉少,就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爸爸在实验室上班吗?”虹儿问,“我想去看爸爸。”
“你们是要告诉他这个不幸的消息吗?”妈妈问。
“是这样吧。”虹儿说,“我们待会还得回市里去。”
“虹儿,我看这样吧。你们今天就别把姐的事告诉你爸了。我以后再找适当的机会告诉他。”妈妈说。
“爸爸中午回来吃饭吗?”虹儿问。
“你要是想见爸爸,我给他打个电话吧,就说你回来了。”妈妈说,“不过要记住,今天你不要将你姐的事告诉爸爸。”
中午吃饭,虹儿的爸爸林勇回来了。我们自然按照妈妈的嘱咐,闭口不提娟儿的事。显然爸爸也没有想到我们来的用意。
“虹儿,怎么夏尔没有回来呢?”爸爸问。
“他所里有事。”虹儿说,“我是为了陪三个朋友来北碚玩的。”
“啊。北碚好玩的地方可多了。”爸爸说,“你们上缙云山没有?去北温泉没有?这些都是远近闻名的旅游胜地啊。”
“听说爸爸是在高维物理所工作?”我故意引开了话题。
“是的。”爸爸说,“你知道根据弦论,宇宙应当是十维的。而最近科学家根据欧洲超能粒子所的实验证实,宇宙的维度有可能达到二十维。”
“这些都远远超出了宇宙学家的预想吧。”我说。
“我们所的工作,就是企图通过对普朗克单位时空在高维空间的变化,来寻找我们宇宙额外维度存在的痕迹。我指的额外维度,当然是高于十维的维度。”
“你们有什么发现吗?”
“你知道,由于时空的涨落,普朗克时空单位本身也存在微小的涨落。只不过这种涨落始终是在可预期的范围之内。但它对我们的观测却有相当大的影响。”
“我听夏尔先生说,他们的研究和你们有许多共同的地方。”
“对,我们都是为了探索不同宇宙的痕迹,以了解它们的存在。”爸爸说,“只不过他们是在探测宇宙能的变化,以窥测人类至今还看不见的宇宙存在的证据。”
第131章 高维宇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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