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什么时候才能到巴黎去呢？”我问。
    “看来得等警报解除以后吧。”蜜儿说，“反正一切都得听丽莎姐的。”
    “好吧，反正我就听蜜儿妹妹的。”我说。
    “行，那哥哥现在就听妹妹的吧。”蜜儿笑了起来，“今天晚上哥哥就好好陪你的娜娜，我就告辞了。”
    我还没有来得及答话，蜜儿已经拉着她的小男生出了房间。我回头看了看娜娜。见娜娜也正看着我，微笑着。
    “看来你的蜜儿妹妹已经不要你了。”娜娜上来一把抱住我，“哥哥现在是我的了，是我的了！”
    两人很快就上了床，继续着柔柔的美艳。
    “哥哥，你的蜜儿妹妹是不是机器人？”娜娜突然问我。
    “你怎么知道的？是不是看出来什么了？”
    “哥哥刚才说她们不是一夫一妻，我就猜到了。”
    “对。不过她们说自己是智能人。”
    “反正不是我们这种生物学意义上的人。”娜娜说，“我知道机器人已经经历过许多代了。现在叫她们是智能人，就是人工智能人的意思，或者叫ai人，应当也对。”
    “你见过男的智能人吗？”
    “他们看起来和人类没有什么区别，就是看见了也分不清啊。”
    “蜜儿说她们的男人很少，一般都在实验室工作。”我说，“我就想如果妹妹你遇到智能男人，会爱上吗？”
    “如果是个英俊男娃，肯定会爱上的。不过据说智能人不太愿意和人类交往。”
    “但蜜儿说她们女娃就喜欢找我们，因为智能男人实在太少了。”
    “或许吧。”
    “而且蜜儿说智能男人都在实验室从事很复杂的研究工作，比如气象预报、地震预报和近地小行星探测之类。”
    “对，因为他们确实比人类聪明，是由他们的脑结构决定的。”
    “娜娜，我记得在我们那个时代，就由于信息科学的发展，导致了科学技术的爆炸式进步。但已经几百年过去了，我感觉似乎也没有当年的科学家所预言的那种指数式的巨大变化。”
    “这其实是某些人对科技史的过度解读。”娜娜说，“人类历史上任何一次科学发现导致的技术进步，刚开始都会有一段指数式的发展。但当其最初的潜能耗尽之后，就都会趋于平稳。比如牛顿力学引领的第一次工业革命，电磁学理论带来的第二次工业革命，都终究趋于平稳。而以相对论和量子力学为基础的信息技术带来的科技飞跃，当年确实让许多人，包括科学家震惊，以为会带来不可预知的结果。但实际上也和以前的所有科学发现一样，其对世界的震动最终也变得平稳。”
    “娜娜，看来你的思维能力不亚于你的曾祖母啊。”我说，“你大学是学什么专业的？”
    “我可不像你的那个娜娜一样学物理，还和你同桌。”娜娜说，“我是学文科的，文学专业。”
    “那你的文艺细胞一定很丰富，有美学基因。”
    “是啊，所以我的情商很高的。”
    “看来你的情商和你的美貌同样超群。”
    “怎么样？哥哥是不是也爱上我啦，就像爱那个娜娜一样地爱我？”娜娜问，“哥哥还想你的智能妹妹吗？”
    我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回应着姑娘的热吻。但我的内心似乎总有一种莫名的感觉，始终觉得那个蜜儿才是我的女人。尽管我俩不属于同样的人种，我们之间还存在生殖屏障。
    第二天一早，蜜儿就来到了我们的房间，也不顾我和娜娜还正偎在被窝里鸳鸯戏水呢。
    “你的小朋友走了吗？”五百年前我就知道法国人对情人的叫法。
    “他已经回去了。”蜜儿说，“还是一个学生，得回去上课呢。”
    “肯定是你们的人吧？”
    “哥哥怎么会知道呢？”
    “哎，我就是瞎猜的。”
    “我也是昨晚在舞会上才认识的。不过他的摇摆真跳得好，比哥哥强多了。”
    “我又没有和你一起摇摆过，你怎么就说我不行呢？”
    “妹妹也是瞎猜的。”蜜儿笑了，“我想哥哥这样远古时代的哈儿，还会跳摇摆吗。”
    “蜜儿洗澡了吗？”我只好另起话题。
    “洗过了。你俩也该起床了吧？一晚上还没累啊？”
    “蜜儿姐，我俩还想睡一会呢。你就不要管我们了，先去吃饭吧。”看来娜娜是想把蜜儿赶走。
    “我也还不饿。”蜜儿说，“那你们继续睡吧，我就在沙发上躺着等你们。”
    “要不蜜儿也上床来吧。”我下意识地露出了对蜜儿的关心，“挤在一起暖和些。”
    我竟然不知不觉又睡着了。等我醒来时，床上已经不见两个妹妹。我连忙起床来到浴室，看见两个姑娘搂抱在浴缸里，一边玩水，一边说着悄悄话呢。
    “你们在说什么啊？”我也拥进了浴缸，将热水浪得溢出了缸沿。
    “我俩自然是在议论哥哥啦。”娜娜说。
    “不会是说我的坏话吧？”
    “我说哥哥像老虎，蜜儿说你是狮子。你看我俩说的是好话还是坏话？”娜娜和蜜儿一齐笑着说。
    “娜娜说我是老虎，不假。因为我就是属虎的。”我说，“而蜜儿说我是狮子，也有道理。因为我是狮子座。”
    “哥哥的意思是，我和蜜儿都说得对，是吧？”娜娜说。
    “当然啦，你不是昨晚还说，怕我偏心眼吗。”
    我的话倒逗得娜娜开心地笑了起来。
    “哥哥，昨晚我直接和丽莎姐通了话，说你想去巴黎的事，特别是想去拜访一下雪儿的爸爸。”蜜儿说，“丽莎姐的意思是，等雪儿爸爸回到巴黎后，让我再陪哥哥到巴黎去。但即使到了巴黎，哥哥也只能和我一起住在我们的地方，不能住在雪儿家里。”
    “那好吧，反正我都只听蜜儿妹妹的。”
    “哥哥，那你心里还有我吗？”娜娜看着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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