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做dna检测啊。”我说，“记得我们那个时代就可以做啊。”
    “是可以，但我们都不会去做这个检测。因为用不着知道父亲是谁。我们又不是一夫一妻制。”
    我不知道可儿的话是啥意思。不是一夫一妻？那就是没有家庭了？
    “你们没有家庭，是吧？”我问。
    “是那个意思。”蜜儿说，“整个智能人就是一个大家庭。”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马克思所幻想的那种共产主义社会，消灭了家庭，消灭了私有的社会。
    “妹妹，那你们会哺乳你们的孩子吗？”
    “会。因为我们体内一但有了受精卵，就会促进乳腺分泌乳汁。等孩子出生以后，我们就可以哺乳。”蜜儿说，“因为这种哺乳还可以促进乳腺的发育，也是男人所喜欢的。”
    “可儿当过母亲吗？”我看着可可问。
    “还没有。”可儿看着我说，“可惜哥哥不是我们的人。要不然就可以当我孩子的父亲了。”
    “是啊，我也多么想当一个智能人，成为你们当中的一员啊。”
    “哥哥想成为智能人，心愿是好的，但哥哥的大脑没法成为我们的大脑。”
    “我知道，妹妹的意思不过是说我的脑袋太笨嘛，是成都瓜娃子。”
    “不仅仅是这个。”可儿说，“我们的大脑和你们的有本质的区别。”
    “不都是由神经细胞构成的吗？”
    “哥哥说得对，我们的大脑里也是神经细胞，但神经细胞的连接和人类不同。因为我们的大脑意识是按照量子原理运作的，其实就是一部量子计算机。”
    “我知道人类很早就在研究量子计算机。”
    “所以我们的大脑不仅比人类的大脑功能强大，也比一般的计算机功能强大。”
    记得当初听雪儿说过，现在当你看见一个人时，会分不清她是生物人还是机器人。但听可儿这么一说，倒并非那么回事。经过与可可和卡蜜儿的交谈，真的让我知道了许多东西，开阔了眼界。原来真正的智能人是这么回事。想起几百年前的科幻电影中出现的机器人，只要一打开脑袋或者肚皮，就会露出钢铁的内脏。如果真的和这样的机器人生活在一起，即使是一个在漂亮的女机器人，也会将人吓得半死的。
    “可儿，为什么你们和人类之间会有生殖屏障呢？”我说，“要是妹妹也能生出我的孩子，那多好。”
    “这一点是我们自己设置的。”可儿说，“哥哥也知道，人类的智力和我们有太大差距。我们不愿意让人类的落后智力基因遗传给我们的后代，所以我们的科学家就为我们加上了这道屏障。我们可以和人类过正常的性生活，但不会受精。”
    看来像我这样几百年前的人，在可儿和蜜儿这些姑娘眼里，真的就是一个史前时代的山顶洞人啊。我居然还想和她们生孩子，实在太可笑了。想到这些，我真有点想回我自己的时代去了。尽管在这儿有如此先进的生活方式，还有这么多美丽妹妹陪伴在身边，我仍然感到无比失落，因为除了自己还有一个强壮的身体以外，其他一切都让人自卑。
    “哥哥想什么呢？”蜜儿问，“是不是有什么不高兴的事啊？”
    “没什么的，蜜儿。”我说。
    “是不是我们没有照顾好哥哥啊？”可儿也问。
    “我想回去了。”
    不知道我说的是想回宾馆，还是想回到过去，回到我自己的时代去。
    “哥哥，今晚上到我那儿住吧。”蜜儿说。
    我看了看可儿。
    “英哥哥，今晚上我们就住蜜儿那里吧，不回听松苑了。”
    “是蜜儿妹妹家里吗？在哪儿啊？”我问。
    “就在前面的松树林里。”蜜儿说，“是我自己的一套别墅。这儿空气特别清新。早上起床就能听见鸟叫。要是运气好的话，还能看到松鼠。”
    “好吧，谢谢妹妹。”
    “姐，我俩先陪哥哥去吃晚饭，然后再到我住的地方去吧。”蜜儿说。
    “蜜儿，晚上我俩先陪英哥哥去洗温泉吧。”可儿说，“哥哥，你还没有见过维希的温泉呢，可出名了。”
    “那当然好啦。我家旁边就有温泉池。”
    我心里想，几百年前我就在这儿洗过温泉了，怎么会不知道呢。两个妹妹带着我来到一个餐厅。又是一家无人餐厅。
    “哥哥晚饭想吃什么？”蜜儿问。
    “蜜儿，还是给哥哥点中餐吧，来几份川菜。”可儿说。
    “什么是川菜？”蜜儿问。
    “可儿，我今天可是想吃法餐。”我说。
    “那就让我来给哥哥点吧。”蜜儿显然十分兴奋。
    我也不清楚蜜儿妹妹给我准备了一些什么菜肴，反正三个人都酒足饭饱之后，蜜儿又搂着我来到她家旁边的一个水池。她说这就是一个温泉池。
    原来维希还有这样的温泉池啊，看起来不过就是一个小水坑。蜜儿见我犹犹豫豫的样子，就直接脱掉了我的衣服，把我拉进了水坑。
    还真的是一个十分暖和的温泉池，池面上飘着缕缕水雾，感觉就像进入了仙境。
    “我真的还不知道这儿有这样的温泉池。”我说，“完全是露天的水坑。如果不是蜜儿带我们来，我根本就看不出来。”
    “哥哥不知道，维希本来就被称作泉水之都，到处都有泉水。”蜜儿说。
    “对，特别是近一百年来，在维希地区出现了很多这样的温泉。所以在维希，你随时随地都可以享受到舒服的温泉浴。”可儿说。
    “也没有人把这些温泉开发出来，比如建成休闲中心之类。”
    “哥哥是说把这些温泉围起来，搞商业开发？”
    “是啊。”
    “哥哥的理念显然太陈旧了。”可儿说，“这些温泉是属于全体公民的，所以就应当让它保持原始的功能，供人们享用。”
    我的观念真的太落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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