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在夜总会吃完晚饭，便一齐来到舞厅旁边的小咖啡座，每人一杯热咖啡。
    “雪儿，刚才怎么不说话呢？是有什么不高兴的事吗？”我问雪儿。
    “哥哥是想让我说什么啊？”
    “刚才我们一直在谈因家两兄弟和你们的事，妹妹没有听见吗？”
    “哥哥，别人不知道就算了，可是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俩的身份。”
    “对，我也是这么想的。”我说，“那就请两位妹妹勉为其难，今晚上就把两个因家弟弟当作临时的伴侣吧。”
    “哎，我知道哥哥有玛丽妹妹了，就把我这个老情人给忘了。”
    “妹妹见外了不是？”我说，“我们这种跨越千年的爱情，是坚如磐石的，不是吗？”
    一句话说的雪儿笑了起来。
    “哥哥真会说话。”雪儿说。
    “对了，说起因家人，那妹妹知不知道这两兄弟是不是因宇哥的子孙呢？”
    “这我还不知道。”雪儿说，“我只晓得你走以后，云儿又给因宇生了六个孩子，四男两女。”
    “真的吗？果然云儿是只会生蛋的母鸡，一生就是一窝。”
    “后来之儿继承了他爸爸的职位，也当了礼部尚书。”
    “那就叫虎父无犬子了。”
    “可是后来，因之也在一桩宫廷事件中被牵连，株连九族。”
    “哎，怎么也和他祖父一样啊。”
    “是和他曾祖父一样，也是全家被杀。只有云儿的一个儿子逃了出来。”
    “总算因家没有绝种。”
    “对，所以才有了后来的因为，以及因子的爸爸。”雪儿说，“至于我们今天遇到的因家两兄弟，我还不知道他俩和因家祖宗是什么关系呢。”
    “是啊，都过去几百年了，人生难料啊。”我说。
    “对了，我还没有告诉哥哥。我不是本来说是要陪你和因子姐去找我爸爸吗？”
    “是啊，你爸爸在什么地方啊？”
    “我爸爸是巴黎医学研究院的院长，和妈妈一直住在巴黎。”
    “那我们什么时候去呢？”
    “我本打算在这儿休息几天就去。但是昨天妈妈来电话告诉我说，爸爸刚刚去美国开会去了。说是参加一个有关机器人意识重建的学术会议。”
    “那就等你爸爸回来以后再去吧，反正我们在这儿也挺开心愉快的。”我说，“爸爸的会要开几天？”
    “会期是只有十天。但是开完会后美国的几所大学还要请爸爸去作学术报告，那就不知道要耽搁多久了。”
    “反正都得等你爸爸回来再说。”我说，“不过雪儿，我发现你因子姐的状况已经越来越好了。我想可能像我这样陪着她，她的记忆终究会恢复吧。”
    “如果真能这样，那感情好啊。”
    “雪儿，音乐已经开始了，让我俩这对老情人去跳一曲吧。”
    “我当然很想和哥哥一起跳。只是我觉得，正如哥哥刚才说的一样，你应当更多地陪陪因子姐。而且要说老情人，也只有哥哥和因子姐，才是货真价实的老情人啊。”
    “妹妹说的是。”我回身看了看因妹，“要不你和雨儿就先去和你们的新伙伴一起搭档吧。我看这两兄弟也挺可爱的。”
    “是这样。如果不是我的身份，我说不定真的会爱上他的。”
    雪儿起身去找因朋去了。我走到了因妹身旁。
    “因妹，让我俩先跳一曲吧。”我伸出了双手。
    “英哥哥，你是知道的，我对跳舞完全是外行。”因妹说，“哥哥还是和玛丽妹妹跳吧。我在这儿休息一会。”
    当我和玛丽来到场地中央时，竟然想起了当年的玛丽亚，那个也是瓦杨家族的妹妹，号称劲舞女王的漂亮姑娘。
    玛丽搂着我在舞池中慢慢移动，身子轻轻靠在我肩头上。女人迷人的肉香撩拨着我的心，我感觉到了妹妹急促的心跳。
    “妹妹会摇摆吗？”我小声问道。
    “哥哥会跳吗？”
    “似乎会一点。”我想起当年的情形，应当还没有忘记吧。
    “那等下一支曲子，我俩就来一段摇摆吧。”
    真没想到玛丽的劲舞水平绝不亚于她的祖先玛丽亚。其实我感觉甚至高于她的玛丽亚姑姑，因为她的旋转速度明显比玛丽亚快。
    “妹妹的舞跳得真好，是真正的摇摆女王。”当我俩坐到沙发上时，我的心律似乎还沉浸在劲舞的旋律之中。
    “哥哥也这样认为吗？”
    “是啊。难道不是吗？”
    “我在学校时，同学们也是这么说的。”玛丽说，“我当年是全校舞蹈比赛劲舞组的冠军。”
    “那就真的是劲舞女王嘛。”
    “不过我感觉哥哥的舞也跳得很好。”玛丽说，“不知道哥哥是在哪儿学的？是在中国的学校里学的吗？”
    “不，我是跟一个法国妹妹学的。”
    “是吗？”玛丽看着我说，“那个妹妹在哪儿？哥哥能让我见见她吗？”
    “妹妹见不到她的。”我真的不知道应当怎么解释，显然不能说是她的曾祖姑姑啊。
    “为什么啊？”玛丽看着我问，“难道遭遇到了不幸？”
    “不是。”我一边说一边还在想应当怎么搪塞，“那个妹妹去国外留学，后来就和我失去联系了。”
    “啊，那一定是去美国留学了吧，我们这儿有许多人都去美国留学。”玛丽叹了一口气说，“哎，那太遗憾了。哥哥知道的，像我们这样的舞迷，一旦听说有谁是自己的同行，就特别希望认识一下。”
    “是啊，其实哥哥也非常想那位妹妹的。”我似乎有些没话找话。
    “啊。”玛丽沉思片刻，问道：“那位妹妹叫什么名字？”
    “叫玛丽亚.瓦杨，就是妹妹的本家。”我在本家后面省去了‘姑姑’两字。
    “怎么名字和我那么像呢？”玛丽自言自语说，“会不会人也长得像我啊？”
    我仔细看了看玛丽。别说，还真看到了玛丽亚的影子。其实就是晴儿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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