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弟弟是中国人吗？”爸爸问。
    “对，我是从中国来的。”我只能这样说。我真害怕爸爸会寻根问底，我怎么能说是从古代穿越来的呢，那不让人笑话吗。何况我还真的不知道公元两千五百年的中国是什么样子呢。
    “我知道中国的男孩子很老实本分，尤其是对自己的妻子都疼爱有加。”
    “谢谢爸爸的夸赞，其实我不像爸爸想的那么优秀。我知道玛丽是个非常好的姑娘。”我说。
    “哥哥，你怎么尽说客套话呢。”玛丽对着我的耳朵悄悄说，“快告诉爸爸说你爱我。”
    “我听玛丽说爸爸家族是世袭伯爵，是个官宦之家。”我没有理睬玛丽的悄悄话。
    “倒是这样，我家祖上就是贵族家庭，已经有千多年的历史了。”
    “那肯定有很完整的家谱吧？”
    “应当有，不过家谱是保管在我们的祖藉地，那儿有家族的城堡，里面保存着完整的家谱。”
    “瓦杨家祖藉在什么地方呢？”
    “英哥哥，我小时候就听爷爷讲过，我家的祖藉是维希。”玛丽说。
    维希？那不是克劳斯家的祖藉地吗。但我不能说自己去过维希。
    “我知道维希是个十分漂亮的小城。”
    “对，维希称为泉水之城，是法国有名的矿泉水之乡。”爸爸说。
    “哥哥，维希还是法国最有名的奢侈品之乡。维希出品的化妆品世界有名。”玛丽说。
    “等有机会，哥哥一定要陪妹妹去看看维希城。”我说。
    “英哥哥，爸爸说今天要请你和我们一起吃饭，表示对哥哥这几天照顾妹妹的感谢。”
    “其实爸爸不用这么客气。”我说，“玛丽妹妹一个人在这儿，没有别的亲人。所以我照顾她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我和玛丽父女一起从怡春苑出来，天色已晚。自然是玛丽带路，来到了一处灯红酒绿之地，看来是这儿最繁华的街区吧。沿着大街一直走到尽头，见一座精致的小楼当街而立。门上用美丽的花体字母写着《玫瑰之爱》几个大字。
    “英哥哥还不知道这个会所吧？”玛丽问。
    “我刚刚到这儿没几天，除了怡春苑，还哪里都没去过呢。”
    “这儿是全圣特罗堡最顶尖的娱乐地，除了最美味的菜肴，最漂亮的小姐之外，这儿的舞厅也是全城最高级的。不仅是场地和音响，还有小姐的服务也是一流的。”玛丽说。
    正说着话，一个穿透明超短裙的漂亮妹妹迎了上来。
    “欢迎先生小姐光临。”妹妹说，“我叫丽娜，请跟我来吧。”
    丽娜把我们引进了一间小小的套间坐了下来。
    “丽儿，你肯定知道你英哥哥喜欢吃什么吧，就给我们一起把菜点了吧。”爸爸对玛丽说。
    “英弟在中国还没有吃过法国菜吧？”爸爸问。
    “中国其实也有，但都做的很差劲。”我想起了那次和玛丽在重庆吃的西餐。
    三个人一顿饭吃了三个钟头，红酒就喝了四瓶。典型的法国人的晚餐。玛丽的爸爸真的是地道的法国男人，有一半的红酒都是爸爸喝了。其余的我和玛丽大约是平分秋色。玛丽的酒量竟然能和我这个男人不相上下，真不知道是不是当年晴儿那个女匪首的基因起了作用啊。等三人结束晚餐，已经是半夜了。
    “丽儿，你陪英哥哥在这儿跳一会舞吧，爸爸想回去睡觉了。因为明天我还得早起。我们的下一站要到尼斯。”
    “是不是太晚了，玛丽？”我说，“要不哪天我俩另外找个充裕的时间，自己来这里玩吧？”
    “没关系的，英弟。”爸爸说，“你俩今晚就别回去了，这儿也有房间可以睡觉，陈设很好，非常舒服的。”
    玛丽看了看爸爸，然后又看了看我。见我似乎没有什么反应。
    “爸爸，今晚我俩都喝得有些醉了，哥哥肯定也累了。我们就一起回怡春苑吧。”
    “那好吧。”爸爸说道，“哎，其实我的意思是你俩就在这儿休息，干嘛一定要回怡春苑呢。爸爸要不是因为明天有事，今晚也留下来在这儿过夜，就可以陪你们了。”
    “算了吧。刚才出来又没有告诉丽莎姐。下次我俩跟丽莎姐说好以后再来这儿玩。”
    回到丹桂阁，雪儿三姊妹已经睡了。我便自己去浴室洗了澡，独自睡了。本来也因为喝了太多的酒，所以迷迷糊糊地，一上床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醒来，看见三个妹妹都站在我的床边。
    “哥哥终于醒啦？”雪儿问。
    “几点啦，雪儿？”
    “哥哥问几点啊？都该吃午饭了。”雪儿说，“哥哥昨天晚上是不是如愿以偿啦？”
    “如什么愿啊？”
    “什么愿，哥哥就别瞒着我们了嘛。”雨儿说，“昨晚不是玛丽妹妹叫哥哥去见老岳父去了吗？”
    “哪是什么老岳父嘛，尽瞎说。”我说。
    “和人家的女儿睡了一晚上，还能不叫人家老岳父？”雪儿说。
    “你们尽瞎猜。”我坐了起来，“我们是一起回来的。只不过是晚饭吃的时间长了点。你们也知道什么是法国人的标准晚餐。”
    “真的吗，英哥哥？”
    “怎么不是真的呢？昨晚上三个人都喝得醉醺醺的，便一起回怡春苑了。”
    “哎，我还真以为哥哥昨晚上把玛丽妹妹抱上床了呢。”雪儿说，“早知道哥哥回来了，我就应当过来陪哥哥。”
    “就是嘛，害得我一晚上都冷冷清清的，好凄苦啊。”
    “你凄苦个屁。肯定是做了一晚上的春梦啊。”
    “真的，我就不明白了。”雪儿说，“你老早就说要把玛丽抱上床，怎么昨晚那么好的机会，说放弃就放弃了呢？”
    雪儿正说着，玛丽却一下子闯了进来。满脸绯红，显然是听见雪儿的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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