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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一曲同舟

    西诛回到自己的狐狸洞中,她躺在床上,想着喻平修刚才说着话,越想越气,骂道“喻平修,你当你是谁啊!竟然和我这么说,喜欢老娘的人,绕这京都好几圈了,死牛鼻子,木鱼脑袋,负心汉。”西烛被喻平修气到肝痛,忽见玉姑匆匆跑回洞中,往着后洞直奔去。
    玉姑身上的恶臭瞬间充斥了整个狐狸洞,西烛捂了捂自己的鼻子,暗道“这个味道!”她好似记起什么于是忙下了床,跑到后洞来寻了玉姑。
    玉姑站在泉边,褪下自己的衣裳。她舀起一瓢泉水,往自己那具肮脏的身体上浇。泉水变成了血色流到了池中,她的肌肤很白就如绸缎一般细腻,身姿曼妙。而她的半脸却尽毁,惨不忍睹。玉姑将一瓢瓢水浇在自己是身上,她看着镜中的自己,摸着她的已被毁的那张脸。这一切西烛透过门缝都看在眼里,她走轻声的走到玉姑的身后。她扶着玉姑的肩膀凑到耳旁道:“虽说这事已过了很久,我知你还记得,我不能劝你不要去记恨那些人,不要去想着那些事。毕竟我非你,我怎能感同身受。倘若换作我,也会记恨吧。”她面说着,又一面替玉姑将湿漉漉的头发往后拢。
    玉姑被西烛一惊,在心中细细打量着西烛刚说的那番话,她转头对着西烛说道:“姑娘。”玉姑的嘴角残留着血渍,西烛看着她的,伸手将她嘴角的血渍擦干净,手指也往下移,指到心所在的地方。玉姑的背脊发出了凉意,西烛问道:“你吃就几颗心”
    玉姑不敢看着西烛,轻轻说道:“两颗。”
    西烛的指甲戳到玉姑的肉中,血流了下来,西烛说道:“今后偷吃,抹干净嘴巴在回来。”
    却说今日五更天时,城门守卫交班时却发现少了两人。城门校尉大怒:“这两的黑心东西,却偏偏这个时候没了人影。”于是派了一对的人出去寻了这两人。
    守卫中议论纷纷。
    “这个时辰了他们总该回来了。”
    “谁知道呢!估摸着是在哪儿睡浑了。”
    校尉看着这两人一直带地下嘀嘀咕咕一直说的不停,于是将这二人喊到自己的跟前,喝道:“你们也别在下面“叽里咕噜”的说,来站这,给我大声的说。要是底下的人没听见,就给我打二十大板。”
    此时以是辰时,百姓也陆陆续续的多了起来,派出去的一队人马,在不远的马棚处寻到了,离队的守卫。
    “报,校尉,已经将那两人找到。”
    校尉喊道:“找到还不将他们给我带回来!给我打四十大板。”
    来报的人守卫,脸上出现意思犹豫之色,说道:“校尉,恐怕带不回来了,人已经没了。”
    守城校尉一惊,上前抓住守卫的衣领说道:“人没了在哪里,快带我去。”
    守卫指了指马棚方向,哆哆嗦嗦说道:“在马棚。”校尉将小守卫放了下来,匆匆赶了过去。此时马棚被那一小队的的守卫包围着,尸体用白布盖着。
    校尉上前将白布掀了开来,尸体双眼瞪着如牛眼一般大,额上的青筋暴起,长着血盆大口,面目狰狞。校尉吓的忙将白布盖了回去,一旁的侍卫拍了拍校尉的肩膀道:“大人,西边还有一具。”
    校尉做出了一个打住的手势说道“不必在说了。午作来过了吗?”
    一旁的守卫说道:“已经来过,正在一旁候着呢。”校尉命人将两具尸体抬回衙内,又派了人向中郎将禀报此事。
    午作被人带到校尉的面前,他弯着腰瞧了一样校尉,恭恭敬敬的行了礼,并高声道“小人张岐,叩见大人。”
    校尉喝了一口茶,扶起了午作,说道:“老先生,请起。”
    午作道:“这两具尸体,与前的十一口惨案一样皆被人掏心而死。虽说大体一样,却有些地方各不相同。午作掀开白布,又派人搬来一具先前掏心者的尸体。
    先前的尸体一开始散发着恶臭,四周被午作放上了冰块。守卫闻到这味道都干呕了起来。校尉用着袖子捂着自己的鼻子,而午作像没事的人一样。
    校尉问道:“张先生,先前的尸体不是让人给领回去了吗你这么还留着,不臭啊!”
    午作答道:“大人,这尸体一直没有人来领,就一直放在义庄里。我已在他的体内注入了丹砂,可保存许久。小人十五岁便来了义庄,在哪里头过了大半辈子,早就入鲍鱼之肆,久闻而不知其臭。”
    校尉哪受的了听他说这么多,说道:“张先生,你刚才说有不同,到底是那些地方不同?”
    午作走到先前的尸体前,指了指死者的额头道“大人请看,具小人观察,先前的十一具尸体皆有这针眼般的小孔,足上都缠着一条红线。鞋底都又一枚铜钱。”午作指了指死者的胸膛。校尉有些不解道“都还不是被人挖心吗?有什么不一样。”
    午作道“非也,非也。先前的尸体,四周的伤口,干净流落,明显是利器所为。这两具尸体,胸上血肉模糊,穿透的整个背部。像是被什么东西抓的似的。”
    随着时间的推移,衙门中的死尸味,越来越重,臭气熏天。几个守卫被这味道熏得脸色直发青。于是校尉找了一个理由,命午作先将这三具尸体拉回义庄去。
    中郎将一早得知此事,就来宁王府禀告宁王。宁王这几日,本就气机不顺秋日病发,听到这些家伙又来扰自己,心中越发的急躁。忙吩咐下去,自己身体抱恙,谢绝见客。将这些无关自己的闲杂琐事都推给了平王。
    陆姌晨妆毕,走到外间,为自己沏了一壶茶。阿余坐在凳上,抱着自己的配件,面无表情的板着一张脸。
    陆姌见状笑道:“你这事怎么了,清早起来就臭这脸。”
    阿余转头看着陆姌正声道:“昨日,城门马棚又死了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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