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是江边,房夫人的心又凉了凉:“千万不要是去江边玩水了啊!”
剩下的话没有说出来,众人也知道她想要表达什么意思。
甘夫人也坐不住了,连忙吩咐人备上马车载着霍晚亭和房夫人以及她自己往江边走去。
这会城门都已经关了,甘大人又紧急调令开了城门。
所谓春祭,就是春天在江边踏歌祈福,沐浴宴饮,这一天没有什么男女之防,尤为热闹。
之前只以为两个孩子最多在城中游玩,没有想过会出城的问题。
出了城门,立刻让人四散出去,一边顺江边而行,一边呼唤着甘察理和房常兰的名字,城门都闭了,但玉姬也没有回来,只怕是和甘察理和房常兰一起出了什么事。
霍晚亭又让盛府的人喊玉姬的名字。
找了一晚上,嗓子都喊哑了,三个人的踪迹都没有寻到,只在林中发现了盛府的马车,只是马已经没了踪迹。
四周凌乱一片,甚至还有一点点斑驳了的血迹。
看见这一幕,房夫人再也承受不住打击,两眼一番,一头栽到了地上。
甘夫人眼中含泪,让人四下散开,不要把马车周围的痕迹弄坏了,自己走过去亲自查看了一番。
马车内空空如也,除了马车外面的一道血迹之外再无他物,然甘夫人却定了定心道:“还活着!”
霍晚亭走过去看了看,不解的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应当是察理和常兰在江边遇见了玉姬姑娘,就托她带上一程,但是遇见了歹人,所以就把他们一同掳走了,马匹也是被他们带走的,车中被搜刮一空!”
甘夫人一边说着,一边弯腰,从车轱辘下捡起了一个香囊。
“这是巧儿送给察理的!”
巧儿是甘小姐的闺名。
甘夫人一生经历了太多的大风大浪,握着香囊,又从一个仆人手上夺过一把火把,四处的看了看,越发的确认。
“驾车的车夫察觉到了危险,所以慌不择路把马车驱赶到了林子里,追来的人骑了两匹马,应当只有两个人,说不定是临时起意,贪恋玉姬姑娘美色,也有可能是为了报复外子,若是后者,就应当是倭寇,或者漏网的匪徒。”
甘夫人分析的有理有据,一边越发的仔细观察周围的痕迹。
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恐怕都凶多吉少。
玉姬一个大姑娘,恐怕是真的贞洁不保了,甘察理和房常兰两个小孩子,若是知道了甘察理的身份,要么直接杀掉一了百了,要么就会用来威胁甘大人。
甘正己年少之时,亲眼见到自己母亲造匪徒侮辱杀害,为官之后,立志荡平天下贼首,多年下来,不知多少山匪死在他的围剿之下,想要报仇雪恨的不在少数。
只是宁波这位置特殊,不知到底是有心潜入来报仇的山匪还是倭寇。
甘夫人分析了一番之后,额头已经见了汗。
又把火把递给了身边的人,疲惫的道:“先回府再商议吧!若是为财而来,城门一开,定会有消息的!”
“好。”霍晚亭走过去将她扶上马车,甘夫人手脚发软,上了好几次都脚都踩滑了,最后还是霍晚亭使了大力气,使劲一推,甘夫人才爬上去。
甘夫人丢的是嫡亲孙子,房夫人丢的是小女儿,哪怕她看起来再镇定,那也是仰装出来的。
两府丢了孩子的事情闹哄哄一片,整个巷子住的人家全都知道了,回去的时候,灯火通明。
甘大人面色沉重,房大人满脸哀戚之色,盛衡板着脸,还不知道玉姬也跟着一同丢了的事情,霍晚亭走过去提了提,盛衡安抚性的拍了拍她的手。
出了这样的事情,谁也睡不着,干脆就坐在甘府里等着,甘大人出去调了兵,四处搜查。
出了林子马蹄印就消失了,四通八达的,根本不知道朝着哪一个方向去了。
江边春祭的人又多,知府府上的文书连夜写了几百份告示,谁若能提供三人的线索就赏十两银子。
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整个宁波府都知道了这事情。
现在只能期望着对方的人是求财而来,花财消灾了事。
甘夫人瞪着眼睛等到了天亮,却没有任何人来传信,房夫人半夜就醒了过来,哭成了泪人。
日上三竿的时候,都不见任何人来要钱的消息,甘夫人都已经有些绝望了。
甘大人又让府上的人临摹了玉姬、甘察理和房常兰的画像,八百里加急的送至了各州府衙门,下至各县各乡,只愿能够找到人。
能动用的势力通通被动用了,一个多月过去都没有任何的消息。
无论是甘府的人还是房家的人都绝望了。
盛衡还特意为此事去信给何光鲁赔罪,送了一份厚礼。
何光鲁对此事毫不在意,不过是一个瘦马而已,没了再买一个就是。
转手又要送盛衡一个,不过这次被盛衡以玉姬为理由给推拒了。
人虽然找不到,但是事情还是要办的。
二月三月的时候都有小波倭寇上岸作乱,但纷纷被抵挡了回去。
四月的时候,由浙江总督何光鲁联合福建总督马渊出兵伐倭,气势如虹。
浙江有易将军易于成,福建有叶将军叶添,二人都是出了名的能打,装备精良,连成一线。
每日宁波府内都能听见炮火震动的声音,盛衡也是忧心忡忡,随着战胜而喜,战败而悲。
其中有好几小波倭寇都袭击进了宁波府内,若非发现的及时,又是一场生灵涂炭。
这场战争一直持续到了八月,粮草难以为续,才暂时停了下来。
两广总督赵平川还派人送了一次粮草。
赵夫人也来了一次,只是比起之前在船上见的那次,显的有些形销骨立,精神都有些恍惚了。
房夫人自从丢了房常兰之后,也一直精神不济。
看见赵夫人倒是生出了几分难以言说的感同身受之情,出言安慰了两句。
赵夫人笑着,面容诡异,又有几分阴森。
她的样子看的房夫人和霍晚亭心中打突,觉得她大抵是心存死志了。
“儿女都是债!赵夫人这是造了什么孽啊!”房夫人抹着眼泪感叹道。
她又想起了房常兰。
第一百三十八章:凶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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