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蓝桥从小在乡下长大,这种场面没见过,要说打架吧,也有过,小时候徐行之和徐谨之两个哥哥,常带着她去打架,但到底是小孩子闹脾气一时冲动,哪里是今儿这样真刀真枪的干仗,那是要人命的。
但蓝桥一点儿也不怕。
冲上去给聂言在挡那一刀也是,想都没想,直接就上前去了。
当你把一个人放在心尖上之后,你就会想着,他疼,不如自己疼。
便是这样冲动,聂言在生气了。
聂言在是生气,但这气不是生蓝桥的,是生自己的气……他在外婆面前承诺过,要照顾蓝桥一生一世,要叫她做全世界最幸福的女孩,可如今自己倒是给人送到危险的风口浪尖,要是那把西瓜刀再偏一些,往上一些,就是蓝桥的脖子要被抹掉了。
可看着面前这可人儿的小模样,嘟哝的唇,丰润饱满,大眼睛里写满的请求和小心翼翼,聂言在真是爱得不行。
怎么有这样会撩人心弦的小家伙呢,该死的。
聂言在唇角扯了扯,低眉温柔地看着蓝桥,大手不自觉地轻抚着她的小脑瓜子,声音沉练如水,有些潮湿的温润,“以后不许这么护着我,伤了我不过是疼几天,伤了你……”
后面的话,聂言在有些说不出来。
蓝桥盈盈一笑,对聂言在道,“阿言,就知道你最好了!”
而后,蓝桥一下子抱住聂言在的腰肢,却因为力道过度,扯到了伤口,不由自主地「嘶」了一声,这一下可把聂言在给急坏了,连忙推开了人着急关切,“疼了?”
“嗯!”蓝桥点点头,其实只是一瞬间的疼,但见聂言在这样,蓝桥忽然来了点小心思,“要臭宝你呼呼一下,呼呼一下就不疼了!”
聂言在眉头蹙着,颤了颤,才反应过来小家伙这是在撒娇呢。
可能怎么办呢?
谁叫他抗拒不了她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更抗拒不了她软萌萌的小奶音,这辈子算是栽里头去了。
“调皮。”聂言在戳了戳蓝桥的额头,语气是嫌弃的,可根本藏不住里头的宠溺和热爱。
蓝桥努了努嘴,可怜巴巴地看着聂言在。
下一秒,聂言在俯下身去,对着她的伤口吹了吹。
周寻站在窗口,就很无奈了,又很嫌弃……会长怎么结个婚变成这样了,做事情脑子都不要了么?
人夫人伤口已经处理好了,缠好了绷带,您当自己是哪路神仙呢,吹气有用?
果然,有些人看起来聪明绝顶,实际上就是个恋爱脑,一谈恋爱智商就为零。
啧啧……
周寻嫌弃地翻了个白眼,这一正眼,就看到一双黑漆漆的、神秘又严肃的眸子正瞪着他,周寻顿时觉得自己是被人抓包的小偷,浑身上下不自在,赶紧咳嗽了两声,推开门悻悻地说,“先生,海棠和檀京回来了,有事情跟您商量。”
聂言在淡淡嗯了一声,叫蓝桥躺下好好睡觉,然后同周寻出去了。
周寻以为自己是要一起去的,没想到聂言在给他一个眼神,薄唇轻启道,“你留下来陪桥儿。”
那眼神是在警告说,桥儿若是少了一根头发丝,你就不用活了。
周寻正色答道,“是,先生。”
聂言在定定看了周寻一眼,然后抬脚离开,找海棠和檀京去了。
……
海棠和檀京在莫南的办公室等聂言在。
莫南拿了上好的茶叶出来招待,同檀京说笑,刚要开口问海棠近况,聂言在就推门进来了。
莫南是最识趣的人,毕竟在黑道上混过的——或者说,毕竟老爹和弟弟都是黑道上混的,许多事情都心知肚明,他也不多问一句,将办公室留给了三人,自己离开了。
合上门的瞬间,莫南有些迟疑,他转身掏出手机,坐电梯去了天台。
抽完了三根烟,莫南才下定决心,拨通了一个熟悉的号码。
是泰国的电话号码。
很快,电话那头接了起来。
电话里,传来一道阳光明媚又略带岁月沉淀的男声,“阿南?”
“她在曼谷。”莫南说。
至于「她」是谁,对方心知肚明。
“知道了。”男人云淡风轻地应了一声。
“你作何打算?”莫南问。
“呵,我能有什么打算?”男人轻笑,是无奈也是敞亮,“我答应了上头,这辈子都不跟她见面。”
莫南没说话。
男人又说,“况且,即使再见面,她也已经认不出我了。”
莫南心想,“那倒也是。罢了,不过是通知你一声,既然你无所谓,那我挂了。”
“好。”男人说。
莫南收起手机,又点了一根烟,抬眼看着曼谷蓝幽幽的天空,只觉得造化弄人。
人生,真的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大难题。
……
“会长,这帮人我们虽然暂时甩掉了,但是指不定再被人发现踪迹,我们得加快进度了,今晚我去浴场打探虚实,若是人在里头,我给弄出来,我哥哥在外面接应我,打手我带一些去,埋伏在外面,想进去里头很难……拉森的场子,不太接待陌生人。”
海棠望着聂言在,恳切地说,“若人不在里头,只能在拉森的家里,那我们势必要杀去拉森家里找人,到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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