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屋子,是刘泓走之前就让人布置起来的,大半晚上的,走入这个黑咕隆咚的屋子,不要说一个女人了,就算是一个男人,看到这屋子里那狰狞恐怖的怪物,都不寒而栗。
太后娘娘看到这些千奇百怪的图景,简直要屁滚尿流了,在这屋子里哭哭闹闹,完全不成了个模样。
看到太后娘娘这模样,那太监却笑嘻嘻的去了。
刘泓回来,太后娘娘经过这连日来的折磨,三魂七魄都快要没有了,无论是从外面进来的什么人,亦或者说,外面吹进来的一股风,再不然就是其余的什么东西。
但凡是从外面走进来的人,都能让太后娘娘感觉恐惧,那种恐惧,是风声鹤唳,是草木皆兵。
“母后,儿臣回来了。”懿寿宫里,太后娘娘在喝茶,听到门口传进来的声音,太后娘娘恐惧了,惶惑的回头,盯着从外面走进来那玉树临风的男子。
“刘泓,好你个刘泓,你……你回来了,你让人这段时间*哀家,折磨我,你……你究竟还有什么企图心呢?”太后娘娘将茶盏举起来,就要砸刘泓。
距离近,目标大,轻而易举就能打中刘泓,但刘泓却连一点点的惶遽都没有。
“娘娘是想要到之前那屋子里去闭门思过吗?”刘泓笑了,从门口进来,一只玳瑁猫爬上了桌子,刘泓用手背轻轻的抚摸玳瑁猫的毛。
那玳瑁猫很享受刘泓的抚触,居然鸣叫起来,刘泓淡淡的笑着,眼睛好像泉水。
太后娘娘盯着刘泓看了许久,冷冷的说道:“好个刘泓,好个刘泓,好个刘泓啊。”
“母后最近的火,看起来都败下去了,实不相瞒母后,朕到安乐去是为了逮捕您的好儿子,您那好儿子,在帝京外作恶多端,实在是让人汗颜的很,朕就对你的好儿子围追堵截了。”
“你!”太后娘娘的心颤动了一下,想要说什么,但毕竟还是忍住了。
“你……”
“想要听一听儿臣将来还有什么计划吗?”刘泓靠近太后娘娘,太后娘娘一屁股坐回到自己的位置,死亡的闭上了眼睛,朦朦胧胧的视线里,能隐隐约约看到眼前晃动的一抹人影。
“你……究竟将吾儿怎么样了?”
“你儿子说起来也真个是狡兔三窟,现在的问题不是朕将你儿子怎么样了,而是朕完全就不能抓到你儿子,想必,你儿子躲避朕也躲避的辛苦,就暂且要你儿子逍遥法外去吧。”
“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啊哈哈哈。”太后娘娘听到这里,豁然大笑,老怀大慰,真正想不到,事情的结果居然是这样的,太后娘娘的笑声具有穿透力与杀伤力。
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刘泓却笑道:“他为了躲避我,能涂脂抹粉变成一个娇滴滴的女人,也能和畜生在一起,朕是高看了他,总以为他那样一个高风亮节之人,与朕斗智斗勇必然也是光风霁月的。”
“但现如今看看,令郎,是的的确确怎么样啊,哈哈哈,哈哈哈。”这一次轮到刘泓狂笑了,听到刘泓这笑声,太后娘娘却无论如何都笑不出口了,她胆战心惊,再一次站起身来,紧紧的攥着拳头。
她额角的青筋一根一根暴跳如雷,她的声音嘶哑了,目光晦暗了, “你……究竟却是怎么一回事,你究竟什么意思?”
“我能有什么意思,不过是告诉你,连狗急了还跳墙呢!”
“你……你这魔鬼,你究竟想要做什么,想要做什么啊?”太后娘娘看向刘泓,她想,世界上最让人不寒而栗的人,出了刘泓却也没有第二个人了。
“母后……”刘泓靠近太后娘娘,凄冷的笑着,那声音好像刀锋一般,刺入了太后娘娘的心脏。
“不知道儿臣要做什么,就请拭目以待。”刘泓说完 也不等太后娘娘反应过来,就朝着外面去了。
“哀家要……要杀了你啊。”太后娘娘颓然坐在原地,愤怒的吼叫,但无论太后娘娘怎么样样咆哮,刘泓都没有丝毫的反应,刘泓离开了。
那太监,再一次出现在太后娘娘的面前,用那双阴鸷的目光盯着太后娘娘看,那老鹰一般的目光,让人胆战心惊。
“你……这是做什么?”太后娘娘冷冷的问。
“娘娘,奴才能做什么呢,不外乎是想要和娘娘您,聊一聊罢了,娘娘火气大,很容易和皇上母子是和的,所以啊,奴才的意思,就请你到这边来休息休息咯。”听到这里,太后娘娘恐惧的后背白毛汗都出来了。
“哀家不去,哀家不去啊。”
“娘娘不去吗?娘娘只怕想要不去都不可能了呢,娘娘却必须去。”这边,哪里给太后娘娘挣扎的机会,一群人虎背熊腰。他们上前来,轻而易举就将太后娘娘给送到了那屋子里。
于是, 那恐怖的黑屋子里,再一次爆发出太后娘娘撕心裂肺的恐怖叫声。至于刘泓,却早已经回到了勤政殿,在勤政殿里,刘泓了解了一下自己离开这一段时间发生的事情。
其实,没有战乱,帝京里的事情也不是很多,不外乎赈灾或者新修水利云云,刘泓对这些事情都了如指掌,将羁押下需要处理的事情,一股脑儿都处理完毕了,这才召见了另外一人。
对那人的召见,却并不是在勤政殿进行的,而是在旁边的暖阁里。
这暖阁里,虽然刘泓提前已经让人稍微处理过了,但现如今看来,这暖阁里也还是之前的模样,一派金碧辉煌高高在上,刘泓知道,再怎么去处理,只怕也没有可能,改变什么了,索性点点头。
“罢了,就如此,请他进来吧。”
“是,皇上。”早有那殷勤狗腿子出门去了,左拐右拐,在一个花厅里,将一个中年人给请了过来。
“马师傅,吾皇要求召见您呢,就刚刚小人叮咛您的,问您什么,您就说,要是吾皇不问您的,您就不要不懂装懂什么都回答了,吾皇的时间是很宝贵的,您到屋子里稍微聊一聊,且要出来。”
“是,是。”那中年人似乎也感觉到恐惧,用一颗非比寻常的心却面对如临大敌一般的召见,刘泓闭目养神,在等待他的过程里,刘泓先练了一下五禽戏。
感觉周身的血液流窜的很迅猛,以至于,刘泓闭上眼睛就能听到耳廓里的血液在极速的前行,此刻,刘泓红光满面,健康而俊朗。
此刻,那中年人也冒冒失失跟着太监来了,他之前是从来没有到燕国帝京来过的,以至于,脚踏实地在这里,却有一种如梦似幻的感觉。
他之前去过很多的地方,那些地方,都是美丽的,让人过目不忘的,但那些地方,却和眼前的风景比较起来,就等而下之了。
这是天子脚下,这是龙气所钟的地方,他一边走,一边怀揣着一颗小心翼翼他的心,在左顾右盼,此刻,到了那暖阁里,他恐惧的一颗心再次跳动起来。
“啊,这……这……”人没有进去呢,却张口结舌了。
他之前,面对形形*的人,都不会这样的,但今时今日,却惶恐成了这模样, 他简直不能说话了,他也不能移动双腿了,小腿好像灌了铅一般的沉重,他就那样站在原地,不能移动一分一毫。
又好像,整个人陷入了沼泽地一般,“哎呦,这……”
“我的爷,您到这里还请您放松点儿,您浑身都紧绷,这鬼模样,要是一个不小心薅恼了吾皇,不要说吾皇送你的这一场荣华富贵会烟消云散,只怕连你的性命都保不全呢。”
“此话怎讲?”这人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声音,盯着那带路的太监看。
那太监道:“老奴人微言轻的,能知道什么,还请您自己个儿去听一听,去看一看,老奴就在这里静候佳音了。”这太监说到这里,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了,任凭眼前人的人往前走,进入了屋子。
那人恐惧的头都不敢抬起来,似乎感觉这屋子正中央正襟危坐了一人,似乎感觉那人正在低眸,看向自己,他立即跪在原地,呼喊声瑟瑟发抖。
“草民马尔泰,见过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既来之,何用给朕行礼……”那声音,却是马师傅熟悉的,马师傅思绪万千乍然举头一看,发现,这人是……刘泓。
“啊!”这一惊,非同小可。
马师傅做梦一般盯着眼前人,困惑而迷惘,“啊,原来是……这……不……不可能吧?”
“老马勺,人生何处不相逢。”刘泓却笑了,马师傅盯着刘泓看了许久许久,却还是不能反应过来。刘泓今日没有丝毫的伪装,他拿掉了人皮面具,所以,此刻的她看上去,是故友的模样。
老马勺当即给刘泓打躬作揖,这模样,让人一看,失惊打怪。
“哎呦,我的爷,您找小人过来可有什么事情呢?”老马勺显然也有点儿惶恐,毕竟,这从天而降的会面,时好时坏,老马勺全然不知。
刘泓对旁边的太监道:“赐座,奉茶。”
那太监忙不迭点头,给马师傅赐座,为马师傅奉茶,那老马勺几曾让人这般礼遇过,倒是如坐针毡一般的了,老马勺斜着身体,偷瞄一眼刘泓,只见刘泓正襟危坐,一派帝王将相应该有的模样。
老马勺期期艾艾的说道:“您……找……找小人来,可……可……可……有……有什么事情呢……呢?”听马师傅这断断续续的话,刘泓也算是明白了,究竟马师傅是什么意思。
他毕竟还是惶惑的,是恐惧的。
第六百八十章 不及太平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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