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来,薛落雁气鼓鼓的过来,完全没有将任何一个人放在眼里,谁没事找事去撩拨他啊。
现下,听到了刘泓的命令,高成冷哼一声,给左右一个眼色,两边的几个人同时上前用不怎么友好,不怎么温和的方式“请”薛锦茵离开了。
“刘澈,你……你怎么能这样对我呢,我是你的皇嫂,我是你的皇嫂啊。”薛锦茵被人推推搡搡出门去了,还不忘记强调自己的身份,但人们才不理睬呢。
薛锦茵抗辩的声音逐渐的远去了,刘澈将朱砂笔浸润在墨汁里,轻轻的濡墨,跟着飞龙走凤继续书写。
现在也算是好,代替自己出征的是裴臻,裴臻乃是百战不殆的常胜将军呢,在这件事情上,她是非常放心让裴臻去带领自己打仗去的。
薛锦茵骂骂咧咧的从养心殿给“请”出来,对着那一群太监吐唾沫。“起开,起开,你们都是一群阉狗,一群大阴人,做什么呢?真是讨厌死了。”看到薛锦茵这泼妇骂街的模样,几个人都急忙忙离开了,他们不愿意和薛锦茵有太多的纠缠。
而薛锦茵明明知道刘泓的事情有暧昧,但却不知道究竟这事情后面的秘密是什么。
安乐,坊间,平康里一家奢靡的酒店里。酒店里灯红酒绿,一片美丽,一楼是喝酒的地方,二楼却是一个非常清幽的地方,时不时的有歌舞升平的调调飘荡在男子的耳边。
一个女子手中握着凤颈琵琶,轻轻的失落的叹口气。“你既然不喜欢听,我就不弹奏了,奴家已弹奏了一个时辰了,你看上去还是以兴味缺缺的模样,不知道公子来这里究竟是做什么呢?”
“玩罢了。”男子说。
那弹奏琵琶的女子,见琵琶丢开,人就袅袅婷婷的到那白衣公子旁边来了,轻轻的一屁股坐在男子的怀抱里,对于撩拨人的事情,是她的看家本领,她叫做琵琶,琵琶乃是平康里数一数二的花魁。
要知道,多少男子排着队想要和琵琶在一起聊一聊都没有机会呢,很何况是有荣幸听琵琶的演奏了,但眼前的男子,却对那样一个美女视若无睹,她索性娇滴滴的一笑,长指将男子的下颌握住了。
“亲我。”琵琶几乎是泼辣的命令。
“起来!”他的回应是如此的冷峻,一把刀已经放在女子的肩膀上了,琵琶大惊失色,轻轻看向男子……“奴家知道您是和奴家玩儿,这匕首的游戏就不要了,奴家也是怕极了。”
“最后一次机会。”男子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那女孩惊跳起来,从男子的面上可丝毫都看不出来开玩笑的幽默与滑稽,她知道,自己要是不收敛收敛,很有可能会糟糕的。
“你到这里来,显然不是为了玩,连听曲儿都不是,奴家到底不知道你究竟到这里来做什么,不过也罢了。”女子坐在对面,与男子大眼瞪小眼——“公子,让奴家猜一猜究竟您是哪里人,究竟是做什么的,奴家很会看面相。”
女子一边说一边笑眯眯的盯着面前的男子看。
好像的确对相面术知道的很多一样,但是她看向对面的男子,却很久都不能看出来究竟对面的男子是做什么的,这男子有一种高贵,一种绝俗了的仙气儿,对面前的庸脂俗粉,好像很是不屑一顾。
这让琵琶猜测,这男子家中的女孩一定比他们还要热闹,试想想,一个从花团锦簇的国度里来的人,怎么会对身边的莺莺燕燕有感觉呢?
琵琶盯着面前白衣男子看了很久,但还是看不透究竟这白衣男子是何人,是做什么的,但刚刚那冷飕飕的匕首落在她的脖颈上,却让她明白,一切都不是开玩笑,并且,这白衣男子也丝毫没有和自己开玩笑的意思。
“你既会相面术,如何不为我相一下呢?”白衣男子自信满满的笑着,那笑容居然也如此的与众不同,他的笑,是那样的志在必得,是那样的稳操胜券,那样的笑容,好像统治者一般。
反正就有一种君临臣下的感觉。
琵琶在这里卖唱已经若干年了,从来对莫名其妙的人都习惯观察,并且琵琶的确是一个细致入微之人,现下,琵琶盯着他看了一炷香的时间,居然还不能搞清楚究竟这男子是做什么的。
这不禁让琵琶感觉奇怪,琵琶沉默了。
而白衣男子呢,则是轻声笑了,笑的那样美艳绝俗,那流水一般的眸色,清明的落在琵琶的面上,琵琶纳罕道:“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啊。”
这三个“不可能”,很快就引起白衣男子的兴趣,他轻声细语道:“究竟有什么可能不可能呢?”
“第一个不可能……”琵琶叹口气——“你不应该出现在这里,至少不应该在平康里。”平康里,是帝京歌姬最为多的地方,乃是达官贵人最为喜欢流连忘返的销金窟。
这里有从西域来的菩萨蛮,她们的舞姿翩跹,美妙的很,有从其余国家送过来的红葡萄酒,有美丽的女孩做歌姬,为每一个到来这里的人都称心如意的服务。
最主要的是,这里的女孩并不如何轻佻,她们看上去色眯眯的,但与人之间始终保持着一种恰到好处的情感,一丁点儿没有浮夸的意思。
“我如何就不能来这里呢?”他问,握着酒杯,轻轻看着酒杯里的酒水,那酒水简直好像是凝固在酒杯里的碧玉一般,那样美丽,他没有喝酒的意思,仅仅是那样平静的看着。
“你是天潢贵胄,自然不应该来这里的,这是我第一个不可能。”女孩一面说,一面盯着白衣男子的面上看。
“那么,第二个不可能呢?”
“按道理说……”虽然,对面的白衣男子回答的时间,是那样的不动声色,但她好像还是看出来端倪,不禁微微一笑,续道:“你这种人出门,一定是前呼后拥的,但奇怪的是,每天好像都是你一个人。”
其实,并非如此,每天到来这里汇报事情的人也大有人在,不过他们来得快,去的也快,话说完了以后,他们就离开了,并不敢在这里逗留的。似乎,他喜欢的也是一个人凝神静思。
而不是,很多人都掺合在一起,七嘴八舌的嘈杂,他的面上浮现了一抹淡淡的离奇的笑痕,盯着对面的白衣男子看,白衣男子又道:“那么还有第三个不可能呢?”
“你不可能好端端的,传言中,你已经……残废了。”女孩盯着面前的男子看,显然,这叫做琵琶的女孩还是独具只眼的,首先,将白衣男子与其余大众的人分开了,看出来白衣男子是天潢贵胄。
并且,已经看出来他是和刘泓有瓜葛的人,但现下让琵琶百思不解的是,刘泓明明已经残废了,但这白衣男子呢,却好端端的,真是奇怪的很啊。
她不小心将刘泓与面前的白衣男子混淆了,但是之前一切的观察居然都是正确的,白衣男子笑了。
站起身来看着外面的夜色,华灯初上了,外面一片里流光溢彩的光芒,白衣男子轻笑道:“你到底还是厉害,你分析的头头是道,不过有的说正确的,权且认为是你的运气好。”
“有的说错了,也权且认为是你的运气好。”
“嗯?此话怎讲呢?说对了自然是奴家的运气好,但说错了呢,居然也是奴家的运气好吗?”这女子很迷惘的看向白衣男子,白衣男子空洞的一笑,那冰冷的眸锐利的盯着女孩看。
“你刚刚已经说正确了一半,你要是将另外的一半儿也全部都说正确了,你这样聪明的人,必死无疑。”白衣男子恐吓。
本以为这女孩会露出恐惧或者惶惑的神情,孰料,这女孩仅仅是静悄悄的一笑,淡淡然的说道:“奴家从到平康里的头一天就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了,至于您对奴家的恐吓,奴家完全没有丝毫的感觉。”
“孤生气起来,天下缟素。”
“原来你果真是刘泓啊。”琵琶笑眯眯的神情,紧跟着捂住了嘴巴,吃吃的笑着,说道了:“都说只爱一个人,我总感觉那是没有可能的,世界上哪里有不偷腥的猫儿啊,更何况女孩和女孩都不同……”
琵琶沉吟道:“但今时今日,我见了你,才知道了,他们说的,或许是确有其事了,你非常不同凡响,你与其余的男子的确也截然不同,你是那种让人过目不忘的。”
“这是夸奖吗?”白衣男子道。
“自然是。”女子握着琵琶。“你喜欢听音乐吗?为为你弹奏如何呢?”
“你刚刚说的都正确,但孤却不是刘泓,孤非常讨厌刘泓,至于孤是谁,孤想你也没有必要知道了,有时候,知道的秘密太多了,才是自掘坟墓的根源呢,你也明白?”
“奴家心知肚明,所以一切都点到为止啊。”女孩笑吟吟的握着琵琶,调弄好了音色后,扬眉问道:“您想要听什么呢,您说出,奴家给您演奏。”
“琵琶弹琵琶,琵琶演奏一曲十面埋伏为朕,如何呢?”他问,面上带着一抹淡淡的笑痕,女子连连点头,将那十面埋伏弹奏出来,十面埋伏的音乐,初初起音,听上去是非常平静的。
但很快的,这平静就彻底的打破了,好像四面楚歌之中,一个英雄冉冉升起,好像周边存在很多潜存的危险,好像潮水蜂拥而至,好像马蹄声纷至沓来,好像遇到了很多不可思议的事情,一一都呈现在了面前。
第四百八十七章 侬本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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