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令妹我不喜欢,而是,这个女孩病怏怏的,这能到我草原去啊,所以啊,我只能退而求其次的,我是找对的,不找你推荐的,还有那个,薛落雁,我们再会了。”苏赫巴鲁本身就是风一般不羁的浪荡男子,一边说,一边上了马车。
“哈哈,哈哈哈哈!”
薛落雁笑的泪水都要出来了,“楼临霁,你大概想不到的,那样的不毛之地,居然有女孩心甘情愿要去,你的如意算盘终于也有失算的时间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薛落雁,你不要得意忘形的太早了,想要弄死你们,我至少有一百种不同的办法。”
“那么,无论哪一种,我薛落雁都是求之不得的,你现下最好动手,将我弄死算了。”薛落雁梗着脖子看向楼临霁,楼临霁投袂而起,回偏殿去了。
落雁看到楼临霁的背影离开,立即搀扶马车里的玉飞龙出来了。
“他说,将卫可期与夏侯氏已经关押在了地牢,现在,我也没有办法救助他们,不过现在,我却必须要想方设法送你离开了,因为你这里,时时刻刻给了她要挟我们的契机与可能。”
“我知道,但法网恢恢,我……我重病缠身,我能去哪里呢我?”
“我找刘泓,一定有办法的。”薛落雁说。
“刘泓,他可以?”
“或可一试。”薛落雁将最后的希望寄托在刘泓的身上,闻言,她大受鼓舞,面颊上呈现一派绯红,用力的点点头。
“只要你不死心就好,困难与挫折都是暂时的,我们一定会共渡难关的,你相信我。”落雁信誓旦旦的模样。
“好。”含着泪,玉飞龙点点头。她的确想不到,自己的命运会和薛落雁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更想不到,事情会如此的恶化,薛落雁的心情如此悲痛,却依然强颜欢笑。
现在的薛落雁发现,楼临霁比自己想的还要阴毒一百万倍。
送玉飞龙到客寓去,她休息去了,薛落雁登高望远,看到马车从定远门离开,浑如看到小舟荡漾于青山绿水之中一般,那样载沉载浮。落雁忍着心痛,身后响起楼临霁的声音。
“我想要弄死你们,就好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轻而易举。”落雁回眸,看到楼临霁在靠近自己,她不动声色,看向远方,远方浓云密布,似乎要落雨的模样,但却迟迟不闻惊雷声。
“还没有到最后呢,孰优孰劣还是未定之天。”
“早已经板上钉钉了,我很快就要攻打安乐,出其不意,安乐也是朕掌中宝。”他的手伸出来,用力的握拳,握住的是虚空,也是虚空中跳动的权利。
“痴心妄想。”薛落雁道。
好像面前的已经不是人,而是张牙舞爪的猛兽,他从后面抱住薛落雁,薛落雁后背僵硬,产生了逃亡的的冲动。
“落雁,我的耐心快要消磨殆尽了,朕等你。”他的声音如此冷漠,薛落雁一把将楼临霁的手从自己曼妙的身体上拿下,哦用力的推开楼临霁,楼临霁轻蔑的笑着,摸一摸嘴角。
“我会让你看到那一天的。”他说,魔音洞耳一般,薛落雁却急切的离开了。
当晚,神出鬼没的刘泓又道了薛落雁的屋子,薛落雁想不到刘泓会来,看到刘泓薛落雁惨笑一声。“我的朋友,也是你的朋友,现在,他们全部都受制于人了,你难道果真就袖手旁观?”
“他们都说你好,真是三人成虎。”
“刘泓,我固然不好,但此事牵连甚广,你难道果真没有其余的打算与考虑吗?”落雁哑声,看向刘泓。
“我准备救你和他们。”
“果真?”薛落雁看到了希望,眼睛里了光明。
“只因为我似乎再想起来什么。”刘泓说“你莫要着急。”薛落雁被刘泓安抚,感觉心情好了不少,暗夜里,薛落雁多么想要让这冰冷的人温暖一下自己啊,多么渴望刘泓的一个拥抱啊。
但是,她知道,那是绝对没有可能的。现在的刘泓,乃至于帮助自己,也并非心甘情愿,不外乎是想要通过自己去了解之前那些被岁月吞噬了的发黄的秘密。
不过,刘泓能允诺帮助自己,对落雁来说,已经是意外之喜,说真的,她不能继续求索了,薛落雁点点头。
刘泓转身出门去了,薛落雁不知道刘泓最近混在帝京里,究竟是如何生活的,但是刘泓自己呢,却一脸的得其所哉。刘泓每一次出现,都是意料之外,甚至于,每一次刘泓出现,连装扮都不同。
薛落雁想,只要刘泓肯帮忙,他们一定能离开这里的,一定。
刘泓离开了,等刘泓出门去很久,薛落雁这才站起身来到门口去窥视了,是的,她想要看看刘泓离开的背影,那孤高的寂寥的背影。
但刘泓早已经消失在了走廊尽头。
当晚,楼临霁没有到薛落雁这边来,和亲的事情,再一次让薛落雁认识到了刘泓的恐怖,再一次让薛落雁也明白,不能相信眼前的人。
楼临霁今晚并没有过来,按照原计划,他是准备对安乐用兵,尽管,就现在来看,国力兵力等等还远远不如安乐,但是契机却是那样难得。
今晚,有春雨,潇潇洒洒,飘飘摇摇。这是燕国今年春天的第一场雨,按理说,三月多就已经处处泥泞了,但想不到,今时今日,已经五月多,才有淅淅沥沥的雨点落下来。
凉意是不存在了,风从窗棂吹进来,将中庭里荼蘼的花香味送到屋子里,白茉莉开了,山茶花也开了,黯然的庭院里,一片杂色纷呈,那样美轮美奂,那样姹紫嫣红。
屋子里,楼临霁紧锣密鼓的安排,对于详细的作战方针与指挥策略进行分析等等,屋子里兵部尚书与骠骑将军,上将军,虎贲将军等等济济一堂。
对于楼临霁忽然准备穷兵黩武,其实众人还是不支持的。
兵部尚书敢怒不敢言,将圣旨握着,手都在颤颤嗦嗦的发抖——“皇上,老臣以为,此事不可操之过急啊,安乐毕竟国力雄厚,这多年来,虽然刘泓不在了,但刘澈未必就是一个酒囊饭袋啊。”
“你的意思是……”楼临霁的眼瞳黑漆漆的,冰冷的好像刀锋一般——“要朕,三思后行了?”
“这……”兵部尚书想要点头,但分明看到他眼睛里那种反逆上来的暗色潮汐,他只能缩脖子——“皇上一定是深思熟虑过了的,这乃是老臣的一孔之见罢了。”
“知道是你的一孔之见就好。”楼临霁站起身来,环顾一下屋子里的其余几个人,这几个人分别站在他的旁边。
有上将军,有虎贲将军,有骠骑将军以及车骑将军,人人好像都欲言又止。
“诸位呢,有什么要说的呢?”他说,将军们自然是有话要说,但唯恐一个字说不好,遭遇灭顶之灾,思之再三,三缄其口。
“很好!”对万马齐喑的效果,楼临霁是非常满意的,毕竟,楼临霁是那样喜欢看到众人匍匐在尘埃里,对着自己三呼万岁,对自己的一切一切都没有异议。
“很好,兵贵神速,既然是偷袭,还请诸位明白肩膀上的这人,上将军听令,朕给你一万马兵,左翼包抄。”
“是,末将领命。”上将军点头,铿锵有力。
“车骑将军,朕以为,你带领一万人在右翼,你可能?”楼临霁看向车骑将军,车骑将军立即点头,“微臣一定不辱使命。”
“妙!”楼临霁那琉璃一般的妙目转动一下,最终将冰冷的视线落在其余两位将军的身上。
“骠骑将军,朕,命令你冲锋陷阵,去攻城!”
“末将听命。”
“虎贲将军,你负责后面的攻杀,现下,诸位想必都明白自己要做什么,今日的会议到此为止,明日里,五更天,诸位就可以行动了。”楼临霁一面说,一面将虎符等给了将军们。
将军们握着虎符,一一领命离开,其余的事情,需要和兵部尚书聊,两人正要开口接下来的话题呢,忽而外面有火光燃烧起来,那美丽的光芒,好像能染红天际一般。
就在楼临霁和兵部尚书还没有搞清楚什么状况的时间里,外面的太监一叠声的喊叫——“走水了,走水了。”话已至此,他攥着衣袖,紧张的站在阑干旁边,看着远方。
“何处走水了。”宫里有避忌,明明是走火了,但人们却并不能将“失火”说成是“走火。”却要反其道而行之,将之叫做“走水。”
“是藏宝楼。”太监说。
“救火。”楼临霁命令,语声不咸不淡。藏宝楼中的宝藏与秘辛是比较多,但只要火焰没有这里,一切还算安全。
兵部尚书早已经吓坏了,一脸冷汗,汗水咕噜了咕噜的滚落下来,楼临霁这一份从容,不是谁人都有的。
今晚有蒙松雨,在这样的气候里,如何就走水了呢?楼临霁还没有考虑清楚呢,另外一边,嘭的一声,火光居然也熊熊猎猎的燃烧起来,看到这里,楼临霁知道了,有人在帝京捣乱。
“来人!”对于火情,好像楼临霁没有太大的兴趣。
“回皇上,已经在扑火了,大概不会有什么问题的,您莫要着急,奴才这就过去看。”这太监自以为是,自作聪明,一边说,一边迈步就要离开。
楼临霁冷淡的一笑。“谁要你去看火,这不过是声东击西罢了,你去给朕看看薛落雁那边,莫要有人带走了薛落雁是好的。”
“是,是。”这太监率领了一大群的人去了。
“来人!”脚下,一个侍卫首领模样的人来了,跪在楼临霁的面前——“皇上,微臣在此。”
“今晚,看好天牢,并且在外面布置好天罗地网,给朕看好了夏侯氏与卫可期二人,再派遣一行人,到客寓去,看好病怏怏的玉飞龙,莫要让玉飞龙走了。”
第三百七十五章 意外之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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