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见过皇上,还是万福金安”问安以后,刘泓没有理会,只是朝着前面去了,旁若无人的已经坐在了旁边的位置,她只能跟在了刘泓的背后。
“退下吧。”刘泓挥挥手,屋子里面的人都去了,现在,空旷的屋子中,只有两个人,两人面面相觑,刘泓指了指旁边的座位。
“坐吧。”
“谢皇上赐座。”薛落雁并不敢立即落座,先是给刘泓斟茶,这才将半个身体坐在了椅子上,那椅子黑漆漆的,很大。这么一衬托,显得薛落雁更加是娇小玲珑了。
刘泓没有说话,薛落雁也没有说话,气氛并不好。曾几何时,她也在想,要是自己不是侯爷的女儿就好了,要这一生的历史能从头来过,一切重新谱写就好了。
那么,她宁肯希望找一个非常普通非常平反的人了此残生,也不想要和刘泓在一起啊,刘泓冷面冷心,又是自高自大,譬如现在,这一份冷漠是任何一个女孩都不能忍受的啊。
但还必须要咬着牙去面对。
“朕……”他要说什么,薛落雁立即点头,看着他的凤眸,表示她一直都在听,“朕过一段时间可能要大选。”他一边说,一边将书桌上的一本书拿起来了,是刚刚她在看的。
她没有太大的反应,从到这里的第一天,这一切就是命中注定了的。连一般的男子,家境好一点儿的,都三妻四妾呢,更不要说皇上了。皇上乃是真龙天子,一个真龙天子难道就没有权利坐拥天下美人儿吗?
她仅仅是一个不被宠爱的皇后罢了。
“提前预祝有更好的女子雀屏中选,皇上瓜瓞绵绵,螽斯振羽。”她说,在帝京谁不会说漂亮话呢?简直张口就来啊,说完了以后,他这才到了薛落雁的旁边。
“朕让你难过了啊?”此刻,他就那样站在她的背后,两人距离不远,她的清冷已经通过声音传递到了她的耳畔,那每个字都好像冰珠一样。
“皇上,并没有。”薛落雁慌忙的解释,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刘泓,刘泓点点头,满意极了。
“朕的长姐让你难堪了?”
“不,没有。”
“你为什么总是心口不一呢?”他怒了,她明白,不能站着与之交流了,立即扑腾一声就跪在了他的面前,不说一句话。
“朕要你下跪了?”他发现,自己无论如何和这个木讷的,死气沉沉的家伙不能调和好,明明,她是想要晓以大义和她好生聊一聊的,但到了现在,聊天……不,两人尴尬到了极点。
她的头已经垂柳一样的磕在了手臂上,整个人看上去比刚刚还要难过了。
“朕要你起来。”
“是。”她起身了,眼睛空洞,目光失神。看到这里,他的心情简直糟糕透了,“看到哪里呢?”
“回皇上,看到涸辙之鲋。”她回答这个问题倒是很快吗!刘泓点点头,不说一句话。
“朕去了。”
“恭送皇上。”一切没有丝毫的甜蜜,一个上位者对下位者的莅临,下位者对上位者的尊敬罢了,看到刘泓扬长而去了,她这才放心了不少,看来,今晚有时能好好的休息了。
第二天,早朝上,很快就有人开始提议选妃的事情了。按理说,选妃是三年一大选,刘泓登基为帝仅仅是两年,但后宫匮乏,人尽皆知,按照常理,这些遗老遗少都是需要立即建议选妃的。
但薛派的人却暗暗与之较劲起来,朝廷上立即成了看不见的江湖,立即有了龙争虎斗,刘泓一言不发,冷着面孔,面对群臣的各执一词。旁边的高成,只能不停地给刘泓斟茶。
刘泓举杯喝茶,眼睛同样空洞。
每一次奉茶,都送过来一枚锦帕,这锦帕是旁边的一个人暗暗记录的,记录的是两派的人,花名册一样,已经送到了刘泓的面前,他老人家不说话,众人争论起来也没完没了。
“老臣觉得,您不能立即就选妃啊,皇上!您刚刚登基为帝不久,这百端待举,事情还多着呢,我安乐,虽然看上去已经一块铁板。但您应该也知道,边疆的匪患是那样猖獗,他们时不时的还来天子脚下骚扰呢。”
“除了匪患,也还有其余的问题啊,您现如今罗掘具穷,坊间对您必然是有看法的,到了那时候,众口铄金积毁销骨,这……微臣不愿意做千古罪人,让您……被世人唾骂啊,微臣就是撇出去这顶戴花翎不要,也不能允许您犯错误啊。”
侯爷一边说,一边将自己的乌纱帽已经拿走了,高高的举起来,涕泪交流的模样,人们看到这里,已经存蠢蠢欲动起来,他们不单单是用语言去支持面前的人,还用实际行动来表率。
于是,众目睽睽之下,噗通噗通,好多人都跪在了薛老爷的背后,一口一个“臣等附议”好像弄得她刘泓果真是个昏君无赖一样。
至于另外一群保皇党,则完全不为所动,他们冷漠的看着面前发生的一切,好像事不关己一般。
“还是,选妃的事情哪里能耽误呢,圣祖皇帝从十岁开始已经选妃了,至于高祖皇帝和太宗皇帝,他们刚刚登基,一个四岁一个七岁,不都是在选妃,这也是我安乐国度的循例啊,皇上。”
一个老臣一边说,一边也跪在了朝堂之上,更多的人七七八八,跟着也是跪在了面前,看到这里,他只能挥挥手,让这群人都散了。
至于他离开以后,这群人还有什么牢骚,就不好说了。他不愿意知道,也没有知道的兴趣。
少顷,离开了金銮殿,高成让人预备仪仗了,但他现在心浮气躁的,哪里还需要呢?刚刚侯爷的一张脸,他是已经看到了,分明是糊着一层仁义道德的男盗女娼啊,他有自己的目的。
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
“皇上,皇上……您慢着点。”高成急切的追赶在了他的背后,他已经过了前面一片垂柳的走廊,却停顿住了脚步,高成三两步过来了,将一把折扇给了刘泓,刘泓握住了,点点头继续往前走。
“皇上,现如今您也看到了,姓薛的是什么目的,简直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高成气呼呼的说。
“朕难道看不出来?”
“所以,皇上您还需要快刀斩乱麻呢,现如今,他已经将自己的两个女儿都送到了这里,里应外合,这……”高成一边说,一边扫视了一样刘泓,发现刘泓那张风流俊秀的脸上闪过一抹淡淡的寒意。
“继续说。”刘泓又道。
“皇上,您现如今是当局者,奴才是旁观者,奴才想,这事情只需要一个人……”他忍住了惧意,眼睛对视那双阴鸷的目。
“说吧。”刘泓看着高成,高成立即上前一步,结结巴巴的将自己的意思表达清楚了。说了仅仅是三个字,那三个字却意犹未尽的很。
“其实,朕何尝不是这样想着呢。”
“皇上,兵贵神速,莫要让人捷足先登了,我们能想到的,姓薛的一定也是能想到,既然如此,切不可让他们走在了我们的前面。”
“你倒是个聪明的脑袋,但愿你莫要吃里爬外就好。”刘泓似笑非笑看着高成,高成惊恐的跪在了刘泓的面前,“我的万岁爷——”高成打了个寒颤,“老奴都是呕心沥血为着您呢,哪里敢胡乱去做事情呢?”
“朕知道。”他点点头。
当日,皇上只身一人朝着懿寿宫去了,皇后娘娘在礼佛,宫殿里面有檀木香的气味,还有一种冷寂的木鱼声,那木鱼声,将这屋子敲击的好像进入了阴曹地府一样,冷飕飕的。又好像进入了一个世外桃源,真是奇怪。
“母后——”木鱼声停止了,太后娘娘将手中的木鱼也是放在了旁边,转过身看到了刘泓。
“皇上来了。”
“娘娘,皇上已经恭候您多时了。”嬷嬷一边说,一边伸手,太后点点头,将手放在了嬷嬷托举起来的手背上,看起来好像浑身缺少那么点力量似的,朝着这边来了。
三个人离开了佛堂,到了大殿中,这里窗明几净,天色迟暮了,能透过窗纱看到外面的青竹,青竹郁郁葱葱,有知了在叫,叫的人心烦意乱的。今年的夏天好像格外漫长似的,刘泓将目光收回来。
太后娘娘穿着缂丝的衣裳,沉甸甸的,坐在了对面的位置,手又是握住了佛珠,完全没有和刘泓聊天的意思。
关于登基为帝的事情,已经是板上钉钉了,这两年,刘泓的一举一动,太后娘娘也是看在眼里的,觉得刘泓可以成为有道明君,至于刘泓现如今过来,目的,她也已经猜测了一个八九不离十。
“母后在诵经,心经吗?”刘泓淡淡地道。闻言,太后娘娘吁了一口气,“可不是,祝愿我华夏永安罢了。”刘泓闻言,知道有了机会,这才道;“母后,儿臣今日过来原是为着一件事情。”
“哀家就知道,你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太后娘娘如此直来直往,倒是让刘泓脸一阵青一阵白。太后娘娘说完,给了旁边嬷嬷一个眼神,嬷嬷隐退了,外面的侍卫们也一一都隐退了。
太后娘娘等着面前的刘泓开口,刘泓立即将朝堂上的事情说了,太后紧紧的攥住了拳头,等到刘泓全部都说完了以后,太后娘娘已经恨铁不成钢了。那狠戾的眸子,直直盯着刘泓。
浑然和修佛之人不同了,修佛?不,不,这仅仅是一种活动,一种常日无聊的点子罢了,至于太后娘娘,虽然年迈,对于朝政上的事情依然故我的热衷。
“现如今呢,他有多少的兵力?”太后娘娘低沉的声音,冷漠的飘入了刘泓的耳畔,皇上闻言,也不好立即冲口而出,只能考虑了再考虑。“儿臣已经在准备调查了,他的狐狸尾巴儿臣尚且没有全部握住呢。”他说。
第十七章 如此口是心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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