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竟没想到,这竟是皇上的意思。那也就是说,将她安排在刑部沈宴身边也并非沈宴在皇上那里说过什么,而是这原本就是皇上主意?
“为什么?”
“谁知道呢,皇上的心思谁又能猜到。”
又是这句话,当初她在马车里问他皇上突然开始调查国安寺,是不是因为他在林子里说的那番话,当时他也是用这么一句搪塞她的。
不同的是,那次他脸上是挂着讽刺的,而这次却是面无表情。这说明他应该是真的也不知道皇上为何这样做的吧。
不知为何,知道沈宴也猜不透皇上的意图后,常长安的心里突然开始极度不安,恐慌。生怕梦中的场景变成真实。
“或许,皇上觉得上次吓到你了,便想着给你个补偿。又或者……”沈宴故意靠近常长安,伸手撩起常长安耳畔的一缕头发,漫不经心把玩,一字一句说的极慢,“不忍心看我们这对眷侣分隔两地,不能日日相见,互诉衷情。”
“……”
常长安后退几步,抢回自己的头发,若不是怀中抱着的这一摞折子是主事千叮咛万嘱咐要小心的东西,她现在早就已经将其直接甩沈宴脸上了。
她之前怎么就没发现沈宴这个狗男人这么轻浮且不要脸。
妈的,他莫不是真是个断袖,一直在套路老子吧。
思来想去,越想常长安越觉得不对劲。沈宴给她用书房,指导她读书,担心她被四皇子调查,这种种平白无故对她做的事情的理由虽然是为阿烟姑娘。但是细细想来,每一件事似乎又都与阿烟姑娘无关。
若真是为了阿烟姑娘好,在她已经明确说了自己不可能和阿烟姑娘在一起的时候,沈宴身为阿烟的亲哥哥,身为家人,难道不应该和许晚晴还有常老头对顾寻他们那样的反应才对吗?
即便是真的为了阿烟姑娘,四皇子那件事就算了,之前在侍郎府,亲自指导她温书,让她用书房,书房可是他们这些人的禁地,他就那样随随便便让她宿在里面?
而且她记得不错的话,她应该不止一次对他无礼过,他也就咬咬牙,说几句刻薄的话堵她,根本一次也没有真正对她怎么样过。
这和传说中铁面冷血,不近人情的沈宴可一点都不一样。
一想到这种种怀疑说指向的结果,常长安忍不住抖了抖身子,鸡皮疙瘩爬满全身。
沈宴原以为说出这句话后,常长安会炸毛和他呛声,没想到她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用一种幽幽的探寻目光直盯着自己,也不开口,就只是以一种审视的眼神斜睨着他。
不可置信中带着一点嫌弃。
就在沈宴被她盯的忍不住开口的时候,常长安却突然抬脚,转身若无其事的将怀中的折子放在案几上:“沈大人若无其他吩咐,下官就先行退下了。”
“慢着……”沈宴话还未落,门已经被“砰”的一声关上。
沈宴:“……”
这些日子他是不是太惯着她了,这已经是她第几次这么大胆无礼,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沈宴觉得,他是该好好让她明白一下不把他放在眼底的后果,免得以后越发胆大妄为了,以为官场上的人都如同他一般好说话,到时候再一不小心得罪了什么不该得罪的人。
常长安出了沈宴的办公所,便直奔司门司。
她这些日子可是对刑部好好的了解了一番,司门司职掌迁转寄禄官阶,是刑部最清闲也是最爱八卦,小道消息最灵通的地方。
司门司员外郎曾固是常长安的同科,他俩是这次科考后唯二的两个被分到刑部的。
曾固是商贾出生,家里是做茶叶生意的,在他家的那个小镇略有些名声。曾固比常长安大了七八岁,大腹便便,脑袋尖小,一双利眼加上两撇小胡子,透着生意人的精明。
与侍郎府的胖左青一样,脸上无时无刻不挂着笑容。
常长安之所以想到用自己“职权”行事的法子,起因就是这个曾固。曾固也不知哪里打听来的她爱吃西市第二条巷子的那家烧鸡,来衙门的第一天,就偷偷塞给了她一个热腾腾的烤鸡。
说是同科一场,算是个见面礼。
当时她也没在意,后来隔一两天,他就给她带点小玩意。她也渐渐明白他这是有事找她,询问之下。他才支支吾吾说想让她时不时在沈宴或者其他几个大人跟前多念叨念叨他,混个耳熟。
这种事情,其实大家心里都明白,没有能力即便是天天在那几位面前刷脸刷名字,其实也没什么用。
不过动动嘴的功夫,毕竟拿人手短,常长安也就应承下来,但也严禁曾固再给他带这些东西。
两人这便认识,常长安也有了官场上的第一个朋友。
关于杨青书的事情,大部分也是曾固帮她打听的,曾固为人大方爱交朋友,还是试子的时候,在京城便一堆朋友,都是圈内的人,不难打听。
“曾兄,曾兄。”司门司门口,常长安扒着门往里招手,曾固放下手中的笔,挺着个肚子出来,眯弯着眼睛:“常老弟今日又想听谁的八卦?”
常长安瞅了瞅周围,拉着曾固找了个角落的地方小声道:“你那里可有沈大人的料?”
“沈大人,哪个沈大人?”
“我们部的沈宴沈侍郎。”
曾固眯着的眼登时睁开:“常长安你疯啦,在刑部公然议论……”瞅了瞅周围,压低声音,“公然在背后议论沈大人,你还要不要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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