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已经一个星期没回家了。
符桃下班后回家,家里依然空荡荡,心也空荡荡,结婚一年了,可他从没在床上享受过,长期独守空房,空虚得紧。
他作为双性人本来性欲就强,最近身体本能的渴求更是愈发强烈,平时压抑着很羞耻,但现在反正是他一个人在家,终于能放开好好释放下欲望了。
他拆开网购的快递盒,里面是嫩黄色的一只逗趣鸟,朋友说用来舔吸阴蒂体验非常爽。
严严实实地拉好窗帘,他靠在床头,把外裤和内裤一起褪至膝盖,分开双腿,将玩具的嘴部对准自己的花穴上方那处,打开开关。
震动了一会儿,他只觉得腿间凉飕飕的,没什么快感,就是痒得他想笑。
是因为没有对准阴蒂么……他赧然低下头,伸手去拨弄,想找到自己阴蒂的位置。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大门开关的声音,紧接着有人的脚步声嗒嗒嗒地响起,快步进来。
奇怪,老公应该还在国外开会啊,怎么这就回来了。
来不及多想,符桃赶紧穿好裤子,关掉逗趣鸟,还没想好把它藏哪里,卧室的门一下子就被拧开了。
符桃浑身一颤,闪电般把逗趣鸟扔进被子里,盖上被子转身。
男人高大挺拔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披着黑色大氅,面容俊朗,剃了极短的寸头,眉毛后面还有道疤痕,不生气的时候也很有硬汉的威严。
符桃惊诧地脱口而出:“哥?你怎么来了?”
哥哥程原鼎比他大不了几岁,虽然他们没有实际血缘关系,但从小父母经常在外,哥哥就负责照顾他,长兄如父,哥哥脾气挺大,符桃素来有点怕他,朋友都说他哥有黑社会老大气质,符桃知道哥哥早就上岸了,现在都是做正经生意,可穿着举止的确还是有些难改的痞坏气,就比如现在,他好好穿个大衣怎么就不穿袖子呢。
把大衣披挂在肩膀上的程原鼎微微偏头,鹰隼般锐利的眸光扫了他一眼:“桃儿你果然躲家里,沈伯伯儿子的喜酒都不来喝?”
“不去,都多少年没见了,不想折腾。”符桃佯装镇定地坐床上,压住藏逗趣鸟的被子一角,虽然他私底下能骚到极点,但在自家大哥面前,他还得维持清纯端庄的形象。
他仰起头对哥哥扁扁嘴嗔怪,不自觉双臂收紧,胸前雪白的乳沟在领口若隐若现:“你来我家怎么都不敲门,说过多少次了,我都已经结婚了这不是我一个人的家,你这样很没礼貌。”
“我敲门你还不躲起来?”程原鼎移开不经意落在他胸口的视线,冷哼一声,“谁让你不回我信息?结婚了你也还是哥家养的小白菜,自从你嫁给陆铭那个混蛋,你就越来越不爱跟我们活动。”
哥哥这么一说,符桃才意识到,似乎的确是这样,自从结婚之后,他多少觉得单独去参加酒席有点奇怪,越发逃避不想去。
但哥哥本来就对陆铭颇有意见,他绝不能再给哥哥数落老公的机会。
“才不是,是因为我工作忙,跟陆铭没关系……”符桃帮老公打着掩护,说到这,卡住了,因为他发现程原鼎的目光定格在地上他拆的包装盒上面。
不好,他心里咯噔一跳,藏住了逗趣鸟,忘了藏包装盒。
不过,隔这么远,哥哥应该不会看出那是什么吧,可是,他为什么一直盯着看啊,不会吧不会吧,啊啊啊……
符桃心如擂鼓,终于忍不住冲上去想藏起包装盒,可程原鼎已经先一步把盒子捞了起来,瞥了一眼,唇角浮出一个会心的笑意。
“……”符桃好像被雷劈了,唇角抽了抽,浑身僵住没法动。
“陆铭果然是个不中用的样子货,在床上没满足你吧?居然放着家里这么个娇妻,一天天在外面不回来……”
“哥你——说什么呢!哪有哥哥讲这种话的!”符桃羞红了脸,把包装盒夺过来,扔到床下。
但的确也只有哥哥跟他讲这种话了,爸妈都放养他,哥哥又当爹又当妈习惯了。
程原鼎却毫不脸红,冷着脸吩咐:“赶紧收拾下,穿好看点,跟我出去。”
“出去干嘛?”
“带你去吃顿好的,你看你都饿瘦了。”
符桃并没有饿瘦,但他乖乖听话,换了套浅色休闲装上了哥哥的黑色卡宴,车开到市区的某一条街停下,符桃一开车门,发现不对啊。
“这怎么是……金枪会所?这名儿骚得……这不是餐厅啊!”
“这不带你吃顿好的吗,快下车!”程原鼎催促。
“……哥你竟然带我来逛鸭店。”
“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不带你享受下你不知道什么叫人生。”
“哥你有毒,里面的黄瓜都脏得不行,我不去,要去你自己去。”
“人家这是顶级会所,定期都有体检……”
程原鼎气势汹汹劝说一通,符桃抵死不从,程原鼎终于关上车门重新启动。
“您又要带我去哪儿?”符桃从后座的中间往前面探头。
“去源涛。”
“去……去你们公司干嘛?”
程原鼎不回答。
等进了源涛娱乐,看到玻璃墙里那一个个穿着黑色练功服认真排练的鲜肉男艺人,符桃终于知道哥哥想干嘛了。
“你不是觉得会所的男人太脏吗?好啊,这里的大部分都干净,你挑一个。”
符桃忽地意识到或许这里本就是哥
而今终于看到陆铭跟美女亲密的照片,虽然并不是背叛他,可他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
那男青年扯着练功服的领口抖了抖,似乎有些热,湿透的布料贴在他精壮的躯干上,额发也被汗水濡湿,可那双眼睛干净澄澈得像冬天的湖面。
身后有人叫他,他一回头,俊朗的眼角眉梢带着点天然温润的笑意,唇瓣翕动。
“什么?”符桃心里一跳。
上了高中后,孟星河总是学习很忙没空陪他玩,符桃于是故意考砸,孟星河就会尽忠尽职地来帮他补课。
程原鼎很懂怎么拿捏他:“你不让我揍他,那你就挑一个回去玩。”
程原鼎目不转睛盯着玻璃墙里面,抛出一个重磅炸弹:“你老公都在外面跟别人卿卿我我,你还要为他守活寡吗?”
然后抬手一指玻璃墙里某个方向:“瞧那个,长得不就像咱们以前对门儿那个孟星河吗?你从小就跟着他屁股后面转,陆铭算个屌啊,你最喜欢的是那个类型!”
程原鼎打开手机上的一条消息,递给符桃,他低头一看,是有媒体拍到女明星和他老公私会,陆铭的手亲切地揽在女明星的腰上,低头仿佛在呢喃情话,女明星笑得温柔,外面穿着陆铭的大衣,里面胸都快从低胸礼裙里跳出来。
符桃心虚地移开视线,其实,当初跟陆铭相亲后,他原本没打算跟他在一起,不是陆铭条件不够好,而是他当时压根儿没打算开始一段新恋情,跟谁相亲都提不起劲儿。
工作累了之后回到家里,他也想有个伴儿,不是真正的夫妻,做个室友也得联络下友谊吧,所以他也尝试过去做菜,买礼物,布置家里,搞活动……可陆铭的反应始终冷漠疏离,甚至有时会表现出反感不耐烦,他也不好意思再去亲近他,或许陆铭就是心里有别人吧,跟他保持距离也挺好,说明他不是渣男,只是陆铭常常都不在家,哥哥说的也没错,他结这婚就是结了个寂寞。
几个小时之后,符桃在宴会上被灌得不省人事,而长得像他初恋的庄新竹,被他哥哥洗干净打包送到了他床上。
符桃顺着哥哥手指的方向看去,眼瞳睁大,一瞬间,他的灵魂好像被什么狠狠击中了。
他以为哥哥要骂他没出息了,没想到程原鼎中气十足地一吼:“胡说!”
“就……就陆铭那个类型啊。”符桃随口说。
“本来不想告诉你的,谁知道你这么不争气,就知道在家里自己委屈。”程原鼎瞪他一眼。
满船清梦压星河。
哥的最终目的,刚才去会所是为了先动摇他的心理防线:“哥,你个不婚主义者自己骚就算了,别带上我啊,我已婚!”
“没有!陆铭跟这女的就是工作应酬我都知道的,哥那是我们夫妻间的事情,你别添乱!”符桃也不能告诉程原鼎他们的婚前协议,否则程原鼎绝对会逼着他离婚,而他并不想再去找个男的过日子。
……
符桃呆呆地盯着那男青年看了几秒,真的像孟星河,那眉骨,那鼻梁,五官像,神态、动作也像。初恋的感觉一下子回到他的脑海。
符桃躺在酒店松软的大床上,却依稀觉得自己回到了曾经十几岁时候的家里,初夏的天气微热,对面邻居家的孟星河又来了他家,给他补数学。
不,他是个正直的人,怎么能干这种邪恶事,在哥哥的淫威压迫下,他努力找借口拒绝,“这儿也没我喜欢的类型。”
“你喜欢什么类型啊?”
“哥你在说什么啊?”
意识恍惚中,身体火热的男青年拥他入怀,一边亲吻他,一边温柔地一件件脱掉他的衣服,他在迷糊中舒服地哼唧,从未使用过的粉嫩性器被握住按揉,刺激得挺起吐露腺液,双腿不自觉在对方的顶弄下分开,扣在他精壮的腰侧。
爱慕陆铭的白富美很多,他似乎是另有真爱,但他素来高傲,没跟符桃交代清楚,符桃也没有多问,只是陆铭生得气宇轩昂,在事业上也是年轻有为,私底下对他客气冷淡,在外面却会给足他面子照顾他,亲戚朋友都以为他这个老公很宠他,结婚一年来,随着日渐相处,他对他并不是毫无感情产生。
他怀揣着小心思,悄悄反锁了卧室门,然后
可陆铭私底下跟他说,他们可以先尝试相处,形式结婚,他不勉强他任何身体接触,大不了婚后各玩各,用来应付长辈就好。
“我……我才没有自己委屈。”
“那怎么行……”符桃内心一千万个抗拒,这不是让他潜规则男艺人吗?
程原鼎满意地把符桃的反应尽收眼底,把经纪人叫来聊了几句,然后转向符桃得意一哂:“他叫庄新竹,家庭条件不好,很容易搞定,人也是听话老实的,正适合你好好调教……”
男青年胯下那根粗长热硬的屌器,一次次戳到符桃双腿间那两瓣嫩红湿润的花穴,肉柱难耐地贴着花唇上下摩擦蹭动,蹭得他下面越发酸痒难耐,花唇间的肉孔翕合着吮吸光滑硬圆的龟头,本能地勾引着那东西满满当当地插进来。
符桃也疲于被长辈逼婚,于是欣然应允。
“瞧你,委屈得都要哭了。”程原鼎看着就从兜里掏出纸巾给他,一个大男人,居然随身带着纸巾,“不哭,明儿哥哥就去揍他。”
符桃的手都快握不住手机了。
偏说椅子上又冷又硬,坐着不舒服,老往孟星河身上靠。
少年认真的侧颜轮廓在阳光下好像会发光,他百看不厌。
孟星河平时那么正经的三好学生,今天似乎终于开了窍,让他坐在他的大腿上。
符桃坐在他坚实的大腿上,孟星河低头给他讲题,呼吸全落在他敏感的耳畔,他双腿间很快就湿了,一边假装认真写作业,一边夹着腿不安分地扭来扭去,等他湿得感觉外裤都要被浸透时,他就感觉到后面少年的裆部也硬突起来,抵在他的后面,被他越摩擦越是硬实,像是一把要打开他秘密的钥匙。
他勾引孟星河,想睡了他,已经想了很久了。
他低低娇吟了一声,孟星河终于忍不住,双手环到他胸前,拉开他上衣拉链,手伸进去拨开他被撑满的内衣,揉捏他胸前的丰盈,带着硬茧的两指夹住他嫩红的乳头,在他耳边低声道:“桃儿,好好写作业,再做错一道题,我就惩罚你一次。”
“嗯……怎么惩罚我啊?”符桃装作天真地问着,手上却已经忍不住一起褪下了自己的外裤和内裤,淌着湿哒哒骚水的肉臀直接坐在孟星河的胯部。
孟星河却只是抓揉着他的丰乳,不说话。
他愈发地想要了,故意做错了题,丢笔:“诶我好笨,要星河哥哥好好惩罚。”
这下,他终于听到身后传来裤链拉开“滋”的一声,那根硬胀炙热的性器弹出来,插进了他腿间,贴着他娇嫩的花唇摩擦了几下,肉茎上淫水淋漓,圆润的龟头贲张地吐出腺液。
两个人都忍不住了,符桃微微坐起身抬臀,孟星河默契地托住他的胯部,缓缓地往下放。
屌器撑满他花穴的那一刻,他咬了咬他的耳垂,道:“这样惩罚你,怕不怕?”
“怕,好怕……星河哥哥轻点儿。”
符桃嘴上说着怕,肉逼却紧紧地夹着阴茎,舒服地吮吸起来,完全一坐到底时,他长吸了一口气,那种酸胀充实的感觉终于解决了他的痒。
孟星河还没舍得动,他就自己坐在鸡巴上上下前后地摆动起来,卧室里荡漾开噗叽噗叽干穴的水声。
“嗯……桃儿,你怎么这么多水,夹得我……啊……夹得好紧……”孟星河难耐地吸气沉吟。
嫣红的嫩穴吞吐着孟星河粗大的阴茎,交合处拍打得淫水飞溅,他双手用力撑在桌子上,后臀高高翘起,纤腰下塌,身体呈性感的S型曲线,双乳压在桌角颠动,乳头被刮得麻痒,嘴里溢出沙甜的呻吟:“嗯啊……因为喜欢你啊,喜欢你,想吃你,想了好久了……”
“是吗,那为什么你的里面……这么顺畅,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吧?”孟星河的鼻尖抵在他的耳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嗓音低哑。
“嗯啊……”
“你的第一次,给了谁?”
“嗯……”他却只是嗯嗯啊啊地叫,答不出话,孟星河把他猛地抱起来,放倒在床上,大力分开他的腿,狠狠地干进去。
“嗯?回答我。”
少年摆送着强壮的腰胯,滚烫的阴茎一下一下地在他的花穴内冲撞,伴随着他一次次的质问,却迟迟得不到他的回答,于是握着他的阴茎,让他被肏得在激烈高潮死去活来却没法射出来,然后终于轻笑了一声,“桃儿,你好渣,勾引我上床,骗走我的童贞,骗走我的感情,转眼却要跟别的男人结婚……”
“嗯,没有……哈啊……轻点……不是那样的……放开我……让我射出来……”
符桃在一波又一波的爽感中摇头,手上抓着的布料,逐渐从他年少时的卧榻变成了酒店床单。
啪啪啪的淫靡声音在房间荡漾,酣畅的抽插中快感堆积加剧,他在高潮的激爽中蓦地睁开眼,看着黑暗中的天花板,忽然紧紧抱住面前男人的头,手指插进他浓密的发间。
娇吟不断的唇瓣抖了抖,他说出了第一句完整的话:“星河,我没有骗你,我一直爱你。”
说着,他湿红的眼眶里溢出泪水,不知道是因为爽到了极致流出来的,还是为了别的什么。
……
次日清晨,符桃醒来,浑身酸软地翻了个身,鼻子撞到了面前裸男的胸肌。
他蓦地睁开眼睛,看清楚面前男青年赤裸的身体,那天使般干净的睡颜,像孟星河,又有几分陌生。
他眼尾还带着微红的情欲,好像受了屈辱似的低头,视线找到自己散落在被子里的衣服,抓过来穿上,一边低声道,“你可以给我点零花钱。”
“……?”这怎么就不要脸地要上零花钱了呢?
庄新竹接着把话说完:“程先生已经把我买下来了,从今以后,我是你的人。”
“我是你的人”——符桃被这句话惊得肝儿颤。
“别瞎说,我已经结婚了。”
庄新竹从容道:“我知道,你的情况程先生都告诉我了,以后我会乖乖服侍你的。”
“服侍”——符桃的嘴角又是一抽。
“你一清清白白的男孩子,干嘛往我身上贴。”他刻意对庄新竹冷了脸,摆出拒人千里的架势。
庄新竹又惘然垂了眼:“我家里欠债了,我要跟家人共渡难关。”
“多少?”
庄新竹说了个数,那还真不是符桃能还得上的。
他又戚然道:“如果不伺候好你,程总会开除我,封杀我,我就连饭碗也砸了。”
他强撑着平静的样子,但符桃能从他微颤的睫毛下看出他的情绪,说不心软是骗人的,哥哥程原鼎真的会干出这么绝的事情,他知道。
符桃从枕头底下翻出手机打给哥哥,哥哥不接电话,回了他一信息:在忙,你好好享受。
他叹了口气,对庄新竹道:“行吧,你先回去,等我跟我哥谈好,解放你。”
“我回哪?”庄新竹悠悠道,“程总说了,要我跟你回家照顾你起居,你不会做菜,老点外卖对身体不好。”
符桃简直要气笑了:“你是要做爱豆的人,怎么还能做保姆了?”
“我不照顾好你,程总就让我别去练歌舞了。”
“……”符桃服气。
*
符桃原以为长得好看的男人哪有会做家务的,就像陆铭一样,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典型,更何况庄新竹长成这样,还是要做艺人的,那不得是小仙男级别的,虽然小仙男被他哥强行拉皮条,但那就跟下凡历劫似的,说是要做家务,估计也就是拿着鸡毛掸子意思意思了。
没想到两个小时后,符桃回笼觉醒了从卧室出来,发现他那勉强算是不乱的客厅已经变得一尘不染了,连落地窗外透进来的阳光都显得明亮了许多。
而庄新竹正坐在沙发上,不紧不慢地倒了杯咖啡递给符桃,道:“你先自己玩一会儿,我出去一下。”
符桃愣愣地接过咖啡,盯着人家小仙男那截白皙的手腕移不开眼睛,直到小仙男轻咳一声才回过神来,有些尴尬地问道:“出去干什么?”
“买菜,该做午饭了。”庄新竹挽了挽松散的袖子,对着符桃笑了一下。
符桃被那耀眼的笑容闪了一下,赶紧装作若无其事地喝了口咖啡,温度刚好。他心底忍不住嘀咕美貌加贤惠双重攻击的杀伤力,尤其这个长得跟他初恋差不多,简直是犯规啊犯规。
不过,买菜?
符桃两手端着咖啡思考,自从他和陆铭结婚,两个人过得一直是不冷不热的,连一起吃顿饭的时候都很少,他自己在家要不点外卖,要不就是他哥安排的阿姨上门给他做,两个人一起“买菜”这种居家日常的活动还真让他有新鲜感。
这一想,心里就有点痒痒,于是符桃便提出了跟庄新竹一起出门的想法,庄新竹自然是没什么意见,两人换了衣服就打算出去附近的超市了。
符桃的车是去年他生日的时候程原鼎送的,总共也没开几回,手生得很。
庄新竹很自然地帮符桃打开车门,待他坐好后便坐上主驾。
“咦,你开这车还挺熟练呀。”符桃见庄新竹很熟练地插上钥匙开火挂挡启动,忍不住脱口而出。
他哥不是说小仙男家境贫寒卖身还债什么的吗?
温柔柔地对符桃道:“我们今天做的菜好像没有和萝卜相配的,要不你再挑挑别的?”
没错,这根粗壮的白萝卜是符桃放进购物车的。
他就是觉得这根萝卜水灵灵白嫩嫩的挺招人喜欢,也没多想就拿了,此刻被庄新竹单独拎出来后却忍不住脸红了起来,好像自己怀了什么心思一样。
符桃觉得自己有必要说点什么,于是他道:“今天不用明天用,等你走了我还可以自己做嘛。”
说完后又觉得这句话好像也可以往别的方向理解一下,符桃眼神又开始虚了,好在庄新竹看起来心思单纯,没再纠结这根萝卜,放回购物车后便带着符桃去了别的地方。
付款时符桃尽职尽责地扮演了临时金主的形象,冲在掏钱的第一线,庄新竹没说什么,将那两个大袋子往手上一拎,便站在收银台那里等符桃。
收银小姐姐带着桃心的眼神一直往庄新竹身上瞟,明显到符桃都忍不住敲了敲桌面,提醒他该收钱了,小姐姐这才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
到家后,已经快十二点了,庄新竹看了眼时间,对符桃道:“饿不饿?你先看会儿电视吧,我做点简单的,半小时后就可以吃饭了。”
“唔,还好,用我帮忙吗?”
符桃被安排在沙发上看电视,总觉得自己和庄新竹的身份有点颠倒了。
“不用,很快的。”庄新竹弯起嘴角,便拎起袋子去了厨房,符桃的心肝儿又颤了两下。
符桃坐了没两分钟,眼睛总是忍不住往厨房飘。
他家厨房是半开放式的,能看到庄新竹那欣长纤瘦的身影在里面晃来晃去。
看了一会儿,符桃就坐不住了,他跑到厨房,装作饿了对庄新竹道:“还是一起吧,能快一点。”
家里有个美男子,谁能忍住不多看两眼呢?食色性也嘛……符桃开始心安理得地在背后默默欣赏起美男子的大长腿。
庄新竹听到声音后,回头一笑,指了指水槽里的竹笋道:“那你帮我洗一下笋吧。”
“好。”符桃应得干脆。
虽然他没下过厨房,但是洗菜这么简单是事还不是手到擒来。
正跟笋叶子奋斗时,符桃突然觉得左边的光线暗了下来,他抬头一看,庄新竹不知道什么时候靠过来了,正伸手帮他挽袖子。
男性温热的躯体轻轻触碰着他的后背,鼻尖能闻到一丝与他身上相同的沐浴露的味道,微凉的手指时不时点在他光裸的胳膊上,符桃突然觉得有点热。
明明人家只是帮他挽个袖子而已,一点多余的动作都没有,但怎么就让他觉得这么……色气?难道是他饥渴了太久吗。
“都湿了,果然还是不应该让你进厨房。”
眉心微蹙,庄新竹看起来有些懊恼。
湿了……?什么湿了?
符桃心跳乱了一拍,他哪里受得了这个,赶紧说:“没事没事,反正一会儿是要换衣服的。”
庄新竹笑了一下,没说什么。
符桃洗好菜也没出去,就在厨房看美男做饭。
庄新竹的身条很好看,高挑修长,肩背至腰的线条流畅,隔着衬衫朦胧能看出腰臀的线条。
要不说人家有些人生来就活该招人稀罕,符桃现在觉得庄新竹就是这样的人。
只见他一挥刀,一颠勺,菜码整整齐齐出锅,冒着丝丝香气,符桃心不在焉地看着那双艺术品一样的手在锅碗瓢盆中穿梭,说不出的舒服。
大约半小时,庄新竹便把三道菜端上了桌,由于时间太急,主食便是简单的挂面,上面撒了些葱花,看起来简单又有食欲。
符桃夹了一筷子竹笋炒肉,惊喜道:“没想到你做饭还挺好吃呀。”
“是吗,你喜欢就好。”庄新竹也不急着吃饭,就那么看着符桃笑,看得符桃都不好意思了,直招呼他多吃点。
吃完饭后庄新竹按住了想要收拾桌子的符桃:“你坐着,我来。”
符桃觉得自己家来了个田螺仙子,要不是他已经结婚了,跟田螺仙子谈恋爱什么的也很美好啊。
没必要留下这么个把柄在他手里。”
符桃难得为人着想,十分真诚地看着庄新竹。
“但是,我很需要这个机会。”
庄新竹眼中突然蒙了一层水雾,看起来忧伤不已,楚楚可怜。
符桃的英雄气概顿时涌上来了,他赶忙搂住庄新竹的肩,发现自己搂不过来,便退而求其次,搂住人家的腰道:“怎么还难过起来了,你着急用钱是吧?”
庄新竹停了几秒,有些难堪地点了点头。
符桃于是明白了,他拍着胸脯跟庄新竹保证:“你放心,这事我给你解决了,最晚明天晚上给你的答复。”
庄新竹低头看着符桃那张温润的小脸,眼神有些复杂。
伸手回抱住符桃,庄新竹用微哑的声音在符桃耳边道:“谢谢你。”
符桃一开始还有些僵硬,耳朵被那细软的发丝蹭得痒痒的,他不想被庄新竹发现异样,便用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背,状似安抚。
作孽哟……这神仙也把持不住啊,符桃苦着脸想。
下午庄新竹要去公司,不一定几点回来,符桃便临时给他收拾了一间客房,告诉他备用钥匙在门口玄关抽屉里。
庄新竹担心他晚上又吃外卖,中午还多做了一份小馄饨在冰箱里,告诉符桃晚饭热一下就好。
符桃享受着小仙男无微不至的照顾,心跳一路狂奔,直到庄新竹的仙气飘远了才逐渐有缓和的趋势。
他捂着自己的胸口,觉得自己有点不对劲,庄新竹的一举一动老是在他眼前浮现。
这可了不得了,符桃想了想便给自己闺蜜打了个电话,俩人横扫商场,让他没时间想东想西。
但是到了晚上,吃完庄新竹给他留下的小馄饨,符桃又控制不住自己了。
这才一天而已啊,自己怎么就这么没定力?
昨晚他跟庄新竹做的时候到底是什么感觉来着?他就记得自己做了场春梦,梦里青梅竹马的初恋把他干得春水荡漾。
今天白天的时候,庄新竹偶尔的靠近让他心跳加速,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一截劲瘦有力的窄腰,人鱼线延伸向下,在他腿间一远一近地挺动。
这截腰突然和中午那截被衬衫勾勒的细腰重合了。
白天被小仙男的仙气笼罩着,符桃是一点也不敢有邪念,到了晚上自己躺在被窝里才敢浮想联翩,翻来覆去睡不着。
只不过才刚开了个头,就把自己臊得面红耳赤,更加睡不着了。
大门突然传来些响动,应该是庄新竹回来了。
符桃侧耳听着,很快浴室便传来水声。
神仙哥哥洗澡……稍微一想,旖旎画面感就出来了。
符桃忍不住脸红,昨晚性感的人鱼线和今早被揪红的乳尖在他眼前不断闪现,最后符桃受不了了,伴随着浴室细微的水声,把手伸进了被子里。
绷紧脚尖感受着高潮的余韵,符桃满足地叹息,真想自己要不干脆冲进去亵渎一把神仙……
不不不,他是个正直的人。
第二天清晨,符桃盯着乱糟糟的头发从被窝里坐起来。
他昨晚做了一晚上的梦,一会儿是庄新竹掰开他腿,一会儿是孟星河掐住他腰,这觉睡得跟打仗一样,期间符桃还觉得自己很渣很色,梦里竟然跟两个人做。
捶着肩膀从卧室出来时,庄新竹刚好把早饭做好,回眸对着符桃一笑:“早,洗漱吃早饭吧。”
符桃一大早就受到美色暴击,尤其这人还是他昨晚的春梦对象,晕乎乎的,仿佛他那个竹马孟星河在对他笑。
看着那清隽的背影,还以为梦里的人走出来了,符桃当下便觉得燥热,他赶忙揉了揉连去了卫生间。
庄新竹体贴地把三明治和牛奶摆在符桃面前,符桃咬了一口煎蛋,上下扫视着对面的人。
“怎么了吗?”庄新竹早就发现符桃在看他,眼神越来越露骨,他不得不出声打断那眼神。
“唔……”符桃眼神定在庄新竹的领口,他今天穿了一件丝质白衬衫,领口处有着银白色的刺绣,看起来内敛又精致。
他终于知道了自己早晨为什么会恍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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