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暝没有理她。
    “垂死挣扎。”聂雪笑的灿烂。
    她当然没有本事帮顾暝复活顾涟漪了，这个阵法本来就是用来帮助她自己的，只要她吸收了季晚的灵魂，她肯定不会被困在这个世界里。
    季晚的灵魂，就算是再修仙界里，她也从未见过如此强大的，只可惜被困在一个凡人的壳子里，实在是浪费。
    “也不知道是谁教你的，真以为这阵法能够束缚住我呢？”季晚笑。
    长发无风自动，撕天凌出现在她手里，轻轻一挥，细微的咔嚓声响起，周围那种压力瞬间消失了。
    “怎么可能！”聂雪尖叫，明明缚灵阵已经运转了，为什么季晚却没有受到丝毫的影响。
    季晚不做声，拎着撕天凌一步一步向她走过去。
    “你……你不能杀我！你也是夺舍的，如果你杀了我，用了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力量，一定会被天道排斥，你也会死的！”聂雪慌乱的说。
    “你以为我跟你一样吗？”季晚不为所动：“我不会杀你，这世上，比死痛苦的事情多的是。”
    季晚轻轻在她眉心一点，原本如花的少女，瞬间变成了白发苍苍的老妇。
    聂雪从镜子里看到自己的模样，差点没有发疯。
    “不！这不是我！”
    “是谁教你的这阵法，让你骗顾暝的？”季晚问。
    “你想知道吗？不可能的，我不会告诉你的！”聂雪像是抓到了她的把柄一样，癫狂的说。
    “像恢复年轻的样子吗？”季晚蹲在她面前说：“并且永远保持这个样子，不会老去？”
    白发苍苍的老妇又变成的少女，不得不说，经过刚才那一番打击以后，不得不说，这个条件诱惑力不能再大。
    “我也不知道，我只听到了他的声音知道是个男的，他只告诉我，吸收了你的灵魂我就能脱离这个世界，别的我都不知道。”聂雪咽了下口水说。
    “这样啊。”季晚点头：“那你就没有利用价值了呢。”
    手一松，聂雪依旧是老妇人的模样，一切不过都是幻象罢了。
    “你不能这样对我！”
    “我可以，你不会死，你不会死，会这么一直活着，这么苍老的活下去！”季晚打晕了要跟她拼命的聂雪看向顾暝。
    “要杀我吗？”顾暝问，没有惧怕，可能，有的只是解脱吧，这么活着对他来说只有折磨。
    “能不能不要杀他？”顾念安忍不住求情，虽然顾暝对他关爱慎少，但是那毕竟是他的父亲啊！
    “杀了你，让这世界陪葬吗？”季晚问：“别忘了顾念安是你的儿子！”
    顾暝垂下眼眸，不做声。
    “告诉我，病毒在哪里？”
    从一开始，顾暝就不信聂雪能复活顾涟漪，他只不过是抱着最后一丝的希望，如果失败了，那就让这个世界都为之陪葬吧。
    “顾涟漪，真的这么重要吗？”季晚问。
    没有人理他，就连顾念安都被顾暝这种疯狂的想法给惊呆了。
    “如果我说，顾涟漪真的回来了呢？”季晚突然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