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夏:“?”
闻夏支起身子,看着林风起将枕头放在沙发一端,然后拿过自己的西装外套,一屁股坐了下去,似乎是想用外套当被子就这么躺下。
闻夏:“???”
他忍不住出声:“你在干嘛?”
林风起曰:“睡觉。”
“床在这儿,你跑去睡沙发?”
“……我睡沙发就好。”
“沙发有什么好睡的,这床睡两个人绰绰有余了。”
闻夏难以置信。
他一把掀开被子走过去,林风起正要躺下,见他气势汹汹走过来,瞬间不敢动了。当闻夏居高临下地站在他面前时,他抱着自己的西装外套坐在那儿,气势分外孱弱。
他仰头看着闻夏。
闻夏垂眸看着他。
“去床上睡。”闻夏说。
林风起挣扎:“我睡这儿……”
“你要是嫌弃我生病,不想被我传染,大不了咱俩换换,”闻夏说,“我睡沙发,你去睡床。”
林风起立马道:“不行。”
“那你想怎么样?”
“我睡沙……”
“不行。”
“……”
闻夏被他气得头又晕了:“你就这么怕被我传染?”
林风起忙不迭说:“我没有……”
“那你干嘛放着那么大张床不睡?我位置都给你留出来了。”
林风起“我”了好一会儿,没“我”出个下文,反倒是耳朵越来越红了。
闻夏站在他面前,投落的影子将他整个笼罩。
他穿着闻夏的衣服,两人的穿衣风格是有一些不同的,T恤本就宽松,穿在他身上依然略显松垮,垂出道道褶皱,从衣领中延伸出的大半锁骨陷落出一片更深的阴影。这种衣大于形带来的慵懒感与他平日里给人的严谨守规形成一种反差。
让闻夏忍不住想,这衣服平时有这么好看吗?
闻夏不说话了,一言不发地回到床上躺下。
他背对着沙发的方向,扯过被子一卷,将自己狠狠裹成蚕蛹。
半晌。
脚步声轻响靠近,接着他感觉到身后的被子被人轻轻扯了扯,小心翼翼的力道。
他扭头看去,林风起一条腿已经跪上了床,倾身过来扯他被子,说:“……被子只有一床。”委婉地想让闻夏分一点给他。
闻夏翻身躺平,被他卷走的被子不再受压制,轻易地被林风起分走一半。
“关灯,”闻夏说,“开关在你那边。”
林风起乖乖关灯。
尽管动作再轻,他躺下的过程中仍不可避免地有冷风往被子里灌。他一点点地挪动着躺下,黑暗中,闻夏感觉到身边隐隐有热源,挨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他动作越缓慢轻蹑,闻夏心跳得反而越快。
谁也没说话,突然地,林风起的脚和他的碰到了一起。
两人都是一僵。
林风起躺下的动作猛地顿住了,两秒他说:“……为什么这么凉。”
黑暗中看不见表情,但闻夏能从语气中想象出他皱着眉的模样。
闻夏说:“这我哪知道。”
应该是刚刚下床那会儿,他没穿袜子,拖鞋又不是保暖拖鞋。
林风起没说什么,完全躺下了。
不过两秒,他出声问:“睡前量体温了么?”
闻夏:“量了,你洗澡的时候量的。”
“多少。”
“37度2。”
“嗯,”他顿了下,“药呢。”
“吃了。”
他们没有紧挨在一起,中间隔着大概三四个拳头的距离,躺下后谁也没有乱动,就连翻身都克制住了。林风起查岗似的,两人进行着简短的一问一答,不知是为了缓解紧张,还是这寂静无声的黑夜让人一时无法入睡。
短暂沉默后,林风起再度开口:“你睡不着的话可以跟我说。”
“跟你说了然后呢?”闻夏问,“你哄我睡觉吗?”
睡沙发的事情让闻夏不太高兴,说话不自觉裹着刺,林风起听得出来,但他不知道该怎么跟闻夏解释。
他真的并不嫌弃他,从来就不嫌弃,也完全不怕被传染感冒。他不是真的想去睡沙发。
如果可以,他天天都想和闻夏睡在一张床上,如果还能……
林风起猛地刹住,在思想往不可描述的岔路口驶去前悬崖勒马。
——你说这要怎么跟闻夏解释啊!
林风起对自己感到懊恼,他沉寂了一会儿,讷讷说:“你如果……需要我哄的话。”
闻夏动了,他扭过头,在黑暗中看向林风起,接茬道:“好啊。”
林风起呆了一秒:“啊?”
“不是要哄我睡觉吗,”闻夏说,“来哄哄看看。”
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林风起不是不愿意,而是他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做。
他手足无措,嘴巴张了合上,合上又张开,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也不知道做什么。
闻夏却耐心十足,完全没有催促的意思,平稳均匀的呼吸甚至让人以为他已经睡着了——如果不是偶尔会因为鼻腔堵塞吸吸鼻子的话。
想到什么,林风起心跳擂动,狠狠一咬牙。
风平浪静的被子忽然动了动,林风起侧过了身,下一秒闻夏整个人一怔。
一股温热先是试探性地贴上他许久没能捂热的脚,大概两三秒,那股热源顺着脚背爬过来,蠰鋒像一把钉耙似的,一点一点,将他冰凉的双脚勾了过去,夹在自己小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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