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能官宣什么?”执竟有些烦躁地发问。
方岩琢磨出不对来,“我靠,你们不会不是嘉宾吧?节目组没给你们发邀请么?”
“发了。”
方岩刚松了口气,又听执竟继续说。
“三分钟前。”
那边沉默了十秒,淡淡的冒出来了个,“草。”
方岩连珠炮似的,“那这不是坑人吗?赶鸭子上架逼你上?我草,这不会是袁星那个狗崽子的团队干的吧,我听说他去了个名不见经传的新工作室,这种草台班子最喜欢搞见不得人的事了!”
执竟没打断他,只是静静听着。
方岩的话给他提了醒,要不是赵普利和林通有他们这一层关系,方岩的这个新工作室搞事情的推测显然要比恋综节目组作妖的合理程度高。
有人要借他的手收拾林通?还是……时煦?
执竟不说话,方岩也不恼,依旧自顾自地说着,“那你现在打算咋办啊?我要是你,我就不去,让那个小崽子着急死,敢逼迫他爷爷,我看他是不想活了。”
执竟下意识地回头想看躺在床上的时煦,入目地却是自己紧紧关上的门,他看了一眼时间,20分钟了,该给时煦换毛巾了,便回复方岩说,“再说吧。”
“再说啥啊,我告……”
方岩聒噪的声音还在话筒里播着,执竟挂了电话,轻手轻脚地推开卧室房门,一时间,卧室只有清水被撩动的声音。
与此同时,林通还在赵普利的办公室跟他大眼瞪着小眼。
林通看了看表,“半个小时过去了,你不是说你家执老师雷厉风行杀伐果决,肯定不出十分钟就能给答复吗?”
赵普利脸上有些尴尬,但仍旧努力地维持着执竟的形象,“他、他可能睡了吧。”
林通气得要用眼睛剜他一块肉。
今天赵普利收到消息要去警局拿文件,所以才没跟执竟任务,没想到从警局回来的路上遇到了搬好了家正在觅食的林通。
本着都是同行的友好原则,赵普利邀请了林通一起吃饭。
结果刚吃了没两口,二人就前后脚收到了节目的邀请,全都气的牙痒痒。
赵普利给林通打下包票,说自己把这个事告诉执竟,执竟肯定十分钟之内就能有决断,但没想到现在半个小时过去了,执竟还是一直没有回复。
赵普利脸上都是阴云,“其实我还是挺希望老执去的,我那天告诉他小时喜欢他,他根本不相信。”
林通冷笑一声,“还是不了吧?看看网上已经把我们家时煦骂成什么样了,这要是真去了,不得说他倒贴。”
赵普利张张嘴,颇有些哑口无言。娱乐圈里那些大咖配小咖的搭配,挨骂的往往都是那个小咖,这不是他所能改变的。
林通看见他不说话,心里头怨气少了些,他在赵普利的黑色皮沙发上半靠着,抬手磕了一颗毛豆,又说,“所以说,这件事必须得你们执老师先动手,这样才能堵住那些粉丝的嘴。”
赵普利想了想,“根据我对老执的了解……”
他还没说完,林通忽然坐直了身子,两眼闪着精光,“有办法了。”
赵普利继续说,“根据我对老执的了解,让他转过这个弯来,比登天还难。”
林通眨眨眼,咧开的嘴角全然展示着主人的得意和胸有成竹,“根据我对男人的了解,这事稳了。”
赵普利凑过去,“你想到办法了?”
林通嘴角挂着毛豆壳,干瘪的壳子随着他说话的动作上下浮动,“首先,得让他们上这个节目。”
第二日清晨,时煦终于退了烧。
他隐约觉得前一日睡得有些不安稳,但又的的确确是从闭上眼就一直睡到了天明。
睡梦里,就好像有个无微不至的仙女在他身边,一会给他掖掖被角,一会又用柔弱无骨的手给他擦额头的汗,让他一夜都有些□□。
他睁开眼,半梦半醒地,看见一个人站在自己床头。
难道真的有仙女……
“醒了?”执竟有些沙哑的嗓音在他头上响起。
时煦吓了一哆嗦,终于看清了眼前的人。
执竟前辈怎么在他床边?
而且还顶着两个泛乌的眼圈……
脑海里的回忆渐渐回笼,他……好像是来找执竟吃烛光晚餐的。
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睡着了……
啊啊啊,这也太对不起执竟老师了吧!
时煦一咕噜从床上爬起来,有些快的动作让他眼前一黑,执竟眼疾手快地扶住他,问,“哪不舒服吗?”
时煦连忙摇头,再一动作才发觉身上的确有些不对,“感觉身上有点软,像是没休息好……”
执竟一手贴上他的额头,确认没有发烧才取下来,“你昨晚发烧了。”
时煦怔愣一下,这才想起自己在雨夜里跑步的事儿,他有些不好意思,从床头柜拿起自己的手机,掩饰似的翻了起来。
林通给他发了不少微信。
但大多是问他要不要参与这个恋综。
时煦之前是从来没有参加过的,看到消息是前一夜的,便回:都行,我听组织安排。
林通秒回:别都行啊,执竟去呢,你不去?
时煦偷偷瞄了一眼也在看手机的执竟,做贼似的回复:执竟前辈去的话我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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