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白文渊点头,“不过,你真要和常相思在一起啊?我看她现在对你不怎么起劲的样子——”
“怎么讲?”
“以前吧,你带她一起来玩牌那一次,你去睡觉了,她在花园里逛,我就告诉她家里可能不太会赞同你们的事情。”白文渊吃完一块又一块,“当时她一点也不吃惊的样子,还对我表示说,这是一场战役,双方已经摆开了阵势,她是不会未战就先认输的。你看看,很拿你们的事情当回事,根本就没想过分手,要不是后来啊——”
“嗯!”白文元听了,有点心酸,本能地伸手去摸烟,叼了一根在嘴巴里,想说点什么,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那个时候她心气多旺盛啊!你看她现在,对你爱答不理的。”白文渊道,“就连我把高姝的事情给她说了,她也一点不好奇,你想想当年张晚?多么鲜明的对比——”
白文元深吸一口烟,缓缓喷出来,“那你说,她怎么想的?”
“还能怎么想?她就没把这事当成和自己有关的,看你一个人瞎折腾热闹。”白文渊认真道,“你考虑考虑,你这边拼了老命一样把高家给撇开了,到时候她轻飘飘来一句关我什么事,把你给晾起来,你怎么办?”
白文渊这个话扎心了,白文元沉默着把一根烟抽完,狠狠按在烟灰缸里,道,“那也是我活该,怪不得别人。”
“哥,你怎么就没想过把她拉进来?”白文渊好奇,“她都不知道你为她到底做了些什么?”
“不行。”白文元又摸出一根烟,点燃,“对自己无能为力的失望,和对他人的失望,我希望她只会体验到后者。至少,那样不会影响她后续的生活。而且,现在她整个人都处在比较懵的状态,得让她慢慢冷静一下,直到蔡炳坤这个人对她的影响完全消除掉——”
常相思和父母一起做了一顿晚饭,大家爱吃的菜都还没变,逐渐也找回了以往相处的自在。晚饭后,一家人去散步,父母带她去看了新房子的小区,基本没什么周边环境,但好在距离学校和医院都很近。常相思很好奇父母为什么不住新房子,反而去租老筒子楼住,常母道,做生意方便,而且新房子还没装修,她爸爸想当她回家后弄成自己喜欢的模样。
常相思立刻让父母用剩下的钱去找施工队伍,马上去改善居住环境,借口当然是她现在要在北部呆半年,不可能一直住医院的宿舍。常母一口答应了,马上转头就叮嘱常父第二天去找师傅开工。
散完步后,常相思又问起常家祖坟的事情,她想找个好日子把姑姑的骨灰给入土了,但是不懂乡下的规矩。
一提起常巧玲,常母就抹眼泪,常父半晌才道,会去找香火道士给看日子。
常相思交待完事情后,回县医院,找了院长,汇报了蔡炳坤的事情,投入工作没几天后,父母传了消息回来,说是已经安排好了入葬的事情。
常相思换了一身黑色的衣服,拎着包走出医院,她少小离家读书,农村的丧葬风俗完全不懂,问了父母她该准备些什么,只说什么也不用她操心。可她想了许久,觉得这样不算尽心,还是去银行取了些钱,查询余额的时候发现多了许多钱,有点摸不着头脑,忙打了清单查询,那一笔多出来的钱是汇款,汇款留言是赔偿款。
常相思呆了许久,翻出手机,按照留言上的电话打过去,电话那边道,“常小姐,我是蔡先生为你请的律师,关于你车祸的案子已经全部完成,赔偿款打到你户头了。你的车,已经大修完成,给你放在你平城公寓的楼下,钥匙放在你门上的信报箱内。”
“费用——”
“费用蔡炳坤先生已经提前支付过了。具体的全过程资料我这边有存档,如果你需要的话,请把地址留给我,我会复制一份给你。”律师的声音冷冰冰的公事公办,“如果没有其他事情,我就挂电话了。”
常相思道,“蔡炳坤,他去世了——”
律师在电话里半晌没说话,电流声过后,道,“律师有自己的职业操守,只要是委托人付钱办理的事情,我们都会一一做到。和他死不死,是没有关系的。”
常相思在银行外站了许久,她僵着双腿,不知道自己该往哪个方向走,直到手机再次响起来,她接了。
“相思,你不在医院?”白文元的声音传过来,“我在北部县医院的后门,门卫的大爷说你出去了,能告诉我你在哪里吗?”
“在那儿呆着,我来找你。”
常相思挂了电话往医院走,进入小巷子后边见白文元靠在后门的柱头上,单腿撑地,伤腿虚点减轻体重对它的压迫力。见了常相思,他就露出笑容来,直起身体,缓缓走动靠近她。
常相思停在距离他两米远的地方,“出院了?”
白文元拍拍自己的腿,“基本上能自己走路了,没问题的。”他看她一身黑,脸色又白,神情颓败,道,“你怎么了?”
常相思道,“没什么?你来北部做什么?”
“找你呀!”白文元道,“和蒋昌俊电话联系了,他说你姑姑今天办仪式,所以我也过来为她上个香。”
“谢谢。”
“我说过啊,我会陪你的。”
常相思偏头,不想听他的亲热话,伸手招了一辆出租车,打开后车门请白文元上去。两人坐在后座,白文元伸手去抓常相思的手,感觉她指尖冰凉,忙塞在自己怀里,道,“怎么手这么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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