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白文元回了短信。
“对我这么客气?”高姝笑着回了短信,“太生疏了吧?”
白文元此刻没有和她说玩笑话的心情,草草回了一个谢谢,继续开会。
开完会已经是中午时间,白文元打电话给汪启和钱卫,基本确认晚上可以见到李春香,心里松了一口气。然而关于常相思的事情,还是挂在心里咽不下那一口气,他想了想,又给钟院长打了一个电话。
钟院长接到电话很热情,道,“小白啊,我本来正准备给你回一个电话呢!小蔡那边联系我了,说是路上出了一个小车祸,相思受了一点伤,伤口情况还行,所以他们就继续赶路了。相思的手机被压坏了,小蔡的手机也没电了,他还是找了服务站的人借的电话给我回过来呢。你不要担心,他们没事的。”
“谢谢,钟老。如果相思那边有什么事情,请你及时和我联系。”白文元想了想,“特别是像今天这种,突然去北部县支医的事情。”
钟院长打着哈哈笑,挂了电话。
白文元揉了一下眉心,让秘书把胡彪案的全部相关案卷给照出来,他得一行行看清楚。
胡彪今年四十岁,经营着一个地下黑车网络。
胡彪,平城人,无固定工作,早年是一个出租车司机,对平城相关各条运输线路十分熟悉。他性情外向仗义,认识许多社会闲散人员,五六年前,从出租车公司辞职后,花了全部积蓄买了一辆小轿车,准备自己单干。他瞄准了从平城至B市的散客和带货市场,自行印刷了许多名片,请朋友联络来往平城和B市的客人介绍生意。
胡彪心眼儿活,高速公路多跑了几次之后,发现过路费是一个巨大的支出,于是和同样跑黑车散客的朋友研究配合,制定出一整套高速路换卡偷逃过路费的办法来。因此,胡彪结识了一大批互相帮忙以及带客的司机,在这群司机中颇有些威信。
胡彪彻底在黑车界建立自己的名声,是因一次高速路载客的时候发生意外,乘客受伤,胡彪立刻将乘客送至医院救治。乘客家庭经济困难,没有医保和意外保险,胡彪经营黑车,也没有为自己买任何保险,巨大的医疗费用压下来,胡彪咬咬牙,一力承担了。他对顾客承诺,只要是坐他胡彪的车,不管有没有买保险,一旦出现任何意外事故,那么他将按照正规的保险公司赔付标准进行赔付。
胡彪如此仗义的行为,立刻在平城的黑车市场上打响了名声,联络他的乘客不计其数。胡彪只有一个人一台车,即使将部分多出的客人介绍给相熟的司机后,还有更多却流失了。胡彪想要抓住这个好生意,他立刻想到了出租车公司的管理办法,决定自行做一个信息中心。
说干就干,胡彪把自己情人李香音找来,租了一套三居室,请了几个小妹,安装了数台电话和电脑,胡彪汽车运输中心正式成立。这个运输中心没有工商注册,没有挂牌经营,只依靠熟人口碑传递,接受司机加盟,李香音负责财务和后勤调度,靠收取加盟司机的管理费而生存。胡彪靠个人信誉,在平城和B市之间,建立了一条稳定的运输线。业绩稳定之后,胡彪又顺势开了其他线路,依托公共交通的缺陷,胡彪的地下运输□□意越来越好。
胡彪不满足于黑车业务给他带来的收入,他开始帮人带货。
白文元在B市的时候,突然发现流入的毒品数量大增,从线人处得知有了新的安全的运输线,多次联系平城要求清查无果。白文元耐着性子关注这个点一年,原意是先盯着胡彪不动,务必要摸清楚胡彪到底是在为谁带货,最好能够顺藤摸瓜将后面的人一网打尽。可这事儿卡在平城没有任何动静,反而成了姑息,他不是个好性子能等的人,直接到平城盯这个事情,他一来,胡彪出事了。
白文元看完案卷,天差不多黑了,汪启也传来钱卫的消息,李香音已经找到。
白文元立刻起身去见人,他来平城,孤身一人,第一件事,便是从下面的各大队抽调年轻的干警成立专案小组。送上来的年轻人基本上是各大队的刺儿头,看谁不服气谁,更不用说白文元这样空降的领导,白文元心里有数,但也知道,自己用这些人更安全放心。
李香音是一个不到三十的年轻女子,长卷发,五官略有些媚气,神色仓惶恐惧,缩在房间角落里,听见任何异响身体都会发抖。
“问得怎么样?”白文元道。
“她说她只知道公司正常的接送旅客安排线路的事情,除此外一无所知。”汪启道,“调度只负责安排客源,至于带货送货,一般是司机自行联系。公司不会收取送货带货的管理费,原本也是为了避免有这些说不清楚的问题。”
“资料呢?”
“没有资料,她说。”汪启道。
“她在说谎!”白文元看着女子闪避的眼神,道,“你们重点问问她和胡彪结识的过程,胡彪的家庭关系——”
汪启点点头,“先让钱卫问一会儿,我再去。”
白文元找了一把椅子,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你要在这儿守着?”汪启道。
白文元点头,“回家闲着也是闲着。”
“那我去给你买晚饭,你吃什么呢?”
白文元挥挥手,“随意!”
汪启转身出门,白文元坐下,摸出手机,手机上没有任何常相思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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