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朱她们听到赵俊的话,不由得一怔,呃,这位赵俊赵公子说起话来还真是……
就在赵俊和王语嫣她们低声说话的时候,徐长老又道“老朽得知太行山谭氏伉俪和写信之人颇有渊源,于是去冲霄洞向谭氏伉俪请教。谭公、谭婆将这间的一切原委曲折,一一向在下说明,唉,在下实是不忍明言,可怜可惜,可悲!”
看着徐长老如此虚伪,赵俊实在忍不住了,直接开口说道“既然徐长老如此的惋惜这位英雄,在下实在见不得徐长老如此的悲叹下去,要不徐长老你就别说了,咱们就这么散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得了,何必搞得徐长老你心里难受,你口中的那位英雄也被你们冤枉,这又是何苦呢?”
听到赵俊的话,身边的阿朱,王语嫣和阿碧顿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就连身边的段誉也是憋得脸色通红,倒是徐长老听到赵俊的话,却好像吃了苍蝇一般难受,不过,徐长老一辈子也不是白活的,或许武功不怎么样,但是脸皮已经足够厚了,当即直接无视掉了赵俊的话,继续说道“谭婆说道,她有一位师兄,于此事乃是身经目击,如请他亲口述说,最是明白不过,她这位师兄,便是赵钱孙先生了。这位先生的脾气和别人略有不同,等闲请他不到。总算谭婆的面子极大,片笺飞去,这位先生便应召而到……”
谭公突然满面怒色,向谭婆道“怎么?是你去叫他来的么?怎地事先不跟我说,瞒着我偷偷摸摸?”谭婆怒道“什么瞒着你偷偷摸摸?我写了信,要徐长老遣人送去,乃是光明正大之事。就是你爱喝干醋,我怕你唠叨哆唆,宁可不跟你说。”谭公道“背夫行事,不守妇道,那就不该!”
谭婆更不打话,出便是一掌,拍的一声,打了丈夫一个耳光。
谭公的武功明明远比谭婆为高,但妻子这一掌打来,既不招架,亦不闪避,一动也不动的挨了她一掌,跟着从怀又取出一保小盒,伸沾些油膏,涂在脸上,登时消胂退青。一个打得快,一个治得快,这么一来,两人心头怒火一齐消了。旁人瞧着,无不好笑。
只听得赵钱孙长叹了一声,声音悲切哀怨之至,说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唉,早知这般,悔不当初。受她打几掌,又有何难?”语声之,充满了悔恨之意。
谭婆幽幽的道“从前你给我打了一掌,总是非打还不可,从来不肯相让半分。”
赵钱孙呆若木鸡,站在当地,怔怔的出神,追忆昔日情事,这小师妹脾气暴躁,爱使小性儿,动不动便出打人,自己无缘无故的挨打,心有不甘,每每因此而起争吵,一场美满姻缘,终于无法得谐。这时亲眼见到谭公逆来顺受、挨打不还的情景,方始恍然大悟,心下痛悔,悲不自胜,数士年来自怨自艾,总道小师妹移情别恋,必有重大原因,殊不知对方只不过有一门“挨打不还”的好处。“唉,这时我便求她在我脸上再打几掌,她也是不肯的了。”
随后,徐长老便要请赵钱孙说一说三十年前的雁门关事件,但是赵钱孙总是恍恍惚惚的,数次开口,说的都只是当年他和谭婆之间的故事,徐长老无奈,只好请谭婆出马。
谭婆虽然在赵钱孙说起他们当年的事情的时候也是满脸的感动,但是在徐长老的已一再催促下,还是问起了三十年前的雁门关事件,哪知一向对谭婆言听计从的赵钱孙听到谭婆问起这个事情之后,居然蓦地里脸色大变,一转身,向西南角上无人之处拔足飞奔,身法迅捷已极。
眼见他便要没入杏子林,再也追他不上,众人齐声大叫“喂!别走,别走,快回来,快回来。”赵钱孙那里理会,只有奔得更加快了。
突然间一个声音朗朗说道“师兄两鬓已霜,风采笑貌,更不如昔日也。”赵钱孙蓦地住足,回头问道“是谁说的?”那声音道“若非如此,何以见谭公而自惭形秽,发足奔逃?”众人向那说话之人看去,原来却是全冠清。
赵钱孙怒道“谁自惭形秽了?他只不过会一门‘挨打不还’的功夫,又有什么胜得过我了?”
忽得听杏林彼处,有一个苍老的声音说道“能够挨打不还,那便是天下第一等的功夫,岂是容易?”
众人回过头来,只见杏子树后转出一个身穿灰布衲袍的老僧,方面大耳,形貌威严。
徐长老叫道“天台山知光大师到了,十余年不见,大师仍然这等清健。”
智光和尚的名头在武林并不响亮,丐帮后一辈的人物都不知他的来历。但乔峰、六长老等却均肃立起敬,知他当年曾发大愿心,飘洋过海,远赴海外蛮荒,采集异种树皮,治愈浙闽两广一带无数染了瘴毒的百姓。他因此而大病两场,结果武功全失,但嘉惠百姓,实非浅鲜。各人纷纷走近施礼。
智光大师向赵钱孙笑道“武功不如对方,挨打不还已甚为难。倘若武功胜过对方,能挨打不还,更是难上加难。”赵钱孙低头沉思,若有所悟。
徐长老道“智光大师德泽广初,无人不敬。但近十余年来早已不问江湖上事务。今日佛驾光降,实是丐帮之福。在下感激不尽。”
智光道“丐帮徐长老和太行山单判官联名折柬相召,老衲怎敢不来?天台山与无锡相距不远,两位信又道,此事有关天下苍生气运,自当奉召。”
乔峰心道“原来你也是徐长老和单正邀来的。”又想“素闻智光大师德高望重,决不会参与隐害我的阴谋,有他老人家到来,实是好事。”
赵钱孙忽道“雁门关外乱石谷前的大战,智光和尚也是有份的,你来说吧。”
智光听到“雁门关外乱石谷前”这八个字,脸上忽地闪过了一片奇异的神情,似乎又兴奋,又恐惧,又是惨不忍睹,最后则是一片慈悲和怜悯,叹道“杀孽太重,杀孽太重!此事言之有愧。众位施主,乱石谷大战已是十年前之事,何以今日重提?
徐长老道“只因此刻本帮起了重大变故,有一封涉及此事的书信。”说着便将那信递了过去。
智光将信看了一遍,从头又看一遍,摇头道“冤家宜解不宜结,何必旧事重提?依老衲之见,将此信毁去,泯灭痕迹,也就是了。”徐长老道“本帮副帮主惨死,若不追究,马副帮主固然沉冤不雪,敝帮更有土崩瓦解之危。”智光大师点头道“那也说得是,那也说得是。”
他抬起头来,但见一钩眉月斜挂天除,冷冷的清光泻在杏树梢头。
智光向赵钱孙瞧了一眼,说道“好,老衲从前做错了的事,也不必隐瞒,照乔峰心下渐渐有气“你将我当作什么人?这般说话,显是将我瞧得小了。”但神色间并不发作,说道“诸位前辈英风侠烈,乔某敬仰得紧,恨不早生十年,得以追随先贤,共赴义举刃胡虏。”
实说来便是。”赵钱孙道“咱们是为国为民,不能说是做错了事。”智光摇头道“错便错了,又何必自欺欺人?”转身向着众人,说道“十年前,原豪杰接到讯息,说契丹国有大批武士要来偷袭少林寺,想将寺秘藏数百年的武功图谱,一举夺去。”
众人轻声惊噫,均想“契丹武士的野心当真不小。”少林寺武功绝技乃士武术的瑰宝,契丹国和大宋累年相战,如将少林寺的武功秘笈抢夺了去,一加传播,军人人习练,战场之上,大宋官兵如何再是敌?”
智光续道“这件事当真非同小可,要是契丹此举,大宋便有亡国之祸,我黄帝子孙说不定就此灭种,尽数死于辽兵的长矛利刀之下,我们以事在紧急,不及详加计议,听说这些契丹武士要道经雁门,一面派人通知少林寺严加戒备,各人立即兼程赶去,要在雁门关外迎击,纵不能尽数将之歼灭,也要令他们的奸谋难以得逞。”
他这番话说得慷慨激昂,众人听了,尽皆动容,均想“男儿汉大丈夫固当如此。”
智光点了点头,道“如此说来,我们前赴雁门关外伏击辽人之举,以乔帮主看来,是不错的?”
乔峰心下渐渐有气“你将我当作什么人?这般说话,显是将我瞧得小了。”但神色间并不发作,说道“诸位前辈英风侠烈,乔某敬仰得紧,恨不早生十年,得以追随先贤,共赴义举刃胡虏。”
智光向他深深瞧了一眼,脸上神气大是异样,缓缓说道“当时大伙儿分成数起,赶赴雁门关。我和这位仁兄”,说着向赵钱孙指了指,说道“都是在第一批。我们这批共是二十一人,带头的大哥年纪并不大,比我还小着好几岁,可是他武功卓绝,在武林又地位尊崇,因此大伙推他带头,一齐奉他的号令行事。这批人丐帮汪帮主,万胜刀王维义王老英雄,地绝剑黄山鹤云道长,都是当时武林第一流的高。那时老衲尚未出家,混迹于群雄之间,其实万分配不上,只不过报国杀敌,不敢后人,有一分力,就出一分力罢了。这位仁兄,当时的武功就比老衲高得多,现今更加不必说了。”
第一百六十五章 智光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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