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身体跟着抽颤了一下,猛抬头。
在墓前告白事件分外悖德且滑稽的事儿,但郑斯琦接受。他等不及想抱他哄他,亲亲他。
“我特别喜欢你,真的。”
郑斯琦低头,把嘴巴印在了乔奉天光洁的额上。
第88章
被人说好听的话究竟是什么感觉呢,在此之前,乔奉天不知道。
那感觉,是类似用力洗干净一双运动鞋,看它雪亮的挂在太阳下水珠滴答,还是乍暖还寒,催开了一朵颜色中意的君子兰。都不像,都纯粹了点儿,不及此刻的思绪,慌大于喜,无措大与悸情。
“等一等……”乔奉天脸是熟的,心是沸的,他正不可置信地捂着额头,看地也不是,看对面的人则更不是。那呼吸太过轻暖,像一片羽翅掠过印堂的温度,只比体温偏高一点点,却几乎能融掉那寸挨着的骨肉,“郑老师……我……”
郑斯琦心思拂动,想贴的更近,把他此刻眼中流潋的情愫看得更加清明真切。可对方分明是在慌,即便这种东西再而衰三而竭,讲究一鼓作气,郑斯琦也舍不得再说的更多了。
“吓到你了?”
乔奉天点点头,顿了一刻又连忙摇摇头。
“我……”
“你、你说的我都听到了,我先去南大门那里等你。”
乔奉天转身,向墓碑方向浅浅躬了躬身,又看了眼碑上的黑白照,低着头提前走开了。郑斯琦没拦,一迳沉默地盯着他的瘦削背影,步履匆匆,愈远愈小,在径尾处拐了弯,就融进瘦松的苍绿里看不见了。分明是不知道如何是好了,便逃之夭夭了。
郑斯琦原地叹了口气,摸了摸后颈,挺无奈地笑了一下。他转头盯着季寅的照片。
“是不是太过分了,对你对他?”
照片里的人,也只能一味摆着同一个温和的表情,看不出究竟是在说对还是不对。碑其实很干净,拂过去一点灰尘没有,还精心在一周缀上了艳丽的花环,微辛芳馥。郑斯琦每年会来两次,今年例外,比往年多了一次。
无法挽回的东西最不易被释怀这很好理解,但在此之后,人又总喜欢像推导公式一样一层层向前推进,一定要分析出致使结果发生的最终责任人是谁,那根引火芯儿是什么。郑斯琦想了这么多年,想得很清楚。责任人无疑是自己,引火芯在于那扇门,就不该开。
包括乔季寅,乔奉天在内,那样的群体,在情感方面,其实是和常人有不同的。既不是说更丰沛,也不是说更细腻,而是生长方向的些微差异。对一个男生好,会从欣赏赞许的普通友谊生长向挚jiāo,情爱的水洼永远会绕过去;对有些人好,不经意地就由感谢,直接抵达了爱情。
对于季寅,他开门的时机太不对了;在他最迷惘无依的时候给了一点不自知的温暖,让对方误把自己当成了黯然里的火光。
而对于乔奉天,他有所知,有所察觉,甚至每一个行为到最后都有了共通的目的;这不仅是因为自己多活了十几年,心境和追求的东西有了变化,更实在与季寅相处的往昔经历中,了解到了对于他们而言,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可以说给他们听,什么不行。
碑上的人如果要指责自己伪善,依靠别人救赎自己,郑斯琦无话可以反驳。
对他而言,自己的过错深重,下意识地把愧疚转嫁给谁都无法纾解。可时光漫漫,再浓的歉意的也会如日淡去,郑斯琦除了能每年来看一看季寅,照应一把他在自责中老去的父母以外,别无他法。所谓“如果当时”,对于死去的人而言,没有一丝一毫的意义。
而喜欢乔奉天,则是他情难自已,逐渐不可控地被他深深吸引。
“对不起了。”
郑斯琦也站直,朝墓碑沉静地鞠了一躬。
“又因为我,打扰你的清净了。”
乔奉天失重了三天,像正经历着一场漫长的微醺。
郑斯琦说喜欢他,明明白白地说了,说了好些,说了好几遍。
脑子里像叮铃咣啷装上了一个led彩灯屏,挤得满满当当,郑斯琦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在屏上二十四
分段阅读_第 20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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