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旨珩抬手,指着卫生间的方向:“那是北面。”
微辣的米线还是带着一些麻,宋望舒夹了一块肥牛送入口。虽然他现在给自己指出来了,但是宋望舒不敢保证下次自己不站在这里了,还能知道哪个是北面。
他们两个话都不是很多,杨旨珩觉得这碗米线就像是一份装在聚宝盆里的米线,怎么吃都吃不完。她嗦着米线,视线重新落在小票上,又从小票上落在他脸上。
唇被微辣的米线辣得有些泛红。
她吃了辣,吸了吸鼻子,突然开口:“杨旨珩,那时候和我在楼下吃汉堡炸鸡的是你吧。你当时还帮我和外卖小哥沟通,我那次也是分不清东南西北。”
那已经是挺久以前的事情,杨旨珩一愣,有些意外这件事她居然还记得。
可她好像只是随口一提,然后又继续吃起了米线。
就好像小时候心里有鬼犯了错,正巧这时候师兄过来告诉自己,主持找他。
可是她偏没有了下文。
自己没来由地好奇她为什么突然会想到这件事,一旦开始好奇,就加入些许不切实际的幻想。
是不是她也准备有所表示?
但都没有,她一直沉默了很久。
她吃完了,将外卖打结丢进垃圾桶里。又走到窗边,将窗户开了一条缝隙开始通风,窗帘被风吹动,她站在窗缝前,头发被吹起,她抬手理了理头发,将窗缝关小了一些。
宋望舒抬手拿起先前脱在沙发上的衣服,慢慢解开浴袍,似乎没有去浴室换衣服的打算。
也是,杨旨珩看向那全透明的玻璃,却是没有去那里换这种多此一举的操作。
杨旨珩将视线落在一旁,却还是将她调整肩带时,有弹性的肩带弹在皮肤上的声音听得清清楚楚。杨旨珩放下筷子,摘下手腕上的佛珠。
拇指拨动佛珠:“冷静冷静一定要冷静……”
慧能大师曾在《坛经》那句:时有风吹幡动,一僧曰风动,一僧曰幡动。
后半句现多被扭曲意思用来表白:不是风动,亦非幡动,仁者心动。
佛珠还没有拨动几颗,杨旨珩感觉耳边一痒,她俯身,头发落在他肩头,一脸好奇地看着他拨动佛珠的样子。
杨旨珩立马把手放下。
宋望舒没离开,扭头看着他:“出家人不打诳语,那杨旨珩你能撒谎吗?”
她事后洗过澡了,身上沾上了酒店里有些劣质的沐浴露香精的味道,但对杨旨珩来说这些远比酒吧那些混杂在一起的香水味好闻多了。
两个人距离太近了。
连她脸上细小的绒毛都看得一清二楚,宋望舒的眼睛很有特色,虽然是圆眼,但是眼角锐利,眼尾又微微上扬。
脑袋里的警报拉响,她就像是师兄师叔口中‘善哉善哉不要过来’的那一类的女施主。
她说:“杨旨珩,帮我一个忙。”
佛经早就不护他了,他早就动心的时候离经叛道了。
杨旨珩点了头,只见宋望舒掀开被子在找手机。
杨旨珩也不知道她要打电话给谁,但很快宋望舒就给了他答案。
“喂,你好。我现在在学府路旁边的盘新天地商业圈……”
杨旨珩听着宋望舒将酒店的名字报了出来,她拿着手机继续说:“我举报三零一三号房间入住的一男一女在卖|淫,我认得那个男的和女的,上次他们玩仙人跳……是的,好。”
宋望舒挂掉电话,像是随便打了个告诉老妈自己吃过午饭了似的寻常电话,她拿出笔记本,点开文档,和杨旨珩的电脑摆在一起。
等杨旨珩吃完饭,刚坐定下来。
外面有些吵,但想到宋望舒刚刚那通电话,杨旨珩也不意外了。
一阵吵吵闹闹之后,他们的房间门也被敲响了。穿着便衣的男人举起了手里的证件,门外被押着口出狂言的傅望。
宋望舒坦然地接受着民警的询问:“……来写作业,明天就要交了,图书馆我们当时去的时候没有自习室了,刚吃完夜宵准备继续做作业的。”
她显然是预料到了傅望的反咬一口,出示完两个人的身份证之后,又给便衣的男人展示了两个的微信聊天记录,里面全是有些约在图书馆聊天的记录,房间里还有米线的味道。
茶几上摆着两台笔记本,笔记本界面还停留在文档的输入界面。
两个人的书包还放在旁边,摊在的课本和笔记本确实像是宋望舒说的那样。
便衣男人走了。
她身上透着股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气场,但也没有完全撒谎,认认真真做起了作业。
杨旨珩看着已经重新关上的房间门,收回视线看她:“你是不是猜到那个人会反咬你一口?”
宋望舒点了点头,从作业上分了些注意力给他:“你刚才没说话,应该不算破戒吧?”
杨旨珩拖动文档的滚动条,又强调了一遍:“我不是和尚。”
但这话在宋望舒这里的可信度似乎不怎么高。
茶几不是很大,他身上的檀香味被酒店劣质香精沐浴露给搅浑了身上的味道。佛珠套在他的手腕上,珠子时不时和茶几面磕到。
两个人就作业又开始讨论起作业,杨旨珩就着之前写到的地方继续往下写:“爽的吧?所以就用我那个观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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