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再问一遍。”
    我早上问了什么问题？我有一瞬间的怔楞。
    “我给你的这些……你喜欢吗？”我两只手背在身后，紧紧攥在一起。
    宋翩然把那些房产证、银行卡一个一个地叠在一起，珍重地捧着贴在他的胸口。
    他说：“谢谢，我很喜欢。”
    我和他四目相对，他勾起嘴角，落地窗外的阳光在他侧脸上画出一片俊朗的光影。
    我在这样的笑容里晕眩了，昏昏沉沉地说：“那我呢？你喜欢还是不喜欢？”
    他站起身，隔着一张办公桌，他上半身靠近我，直到我能从他漂亮的眼睛里看到我自己。
    “齐豫，对不起。”
    五雷轰顶。
    我有些站不稳，微微倒退一步，他却伸手揽住我的腰，把我带向他。
    他低头和我额头相抵，眨眼的时候，他的睫毛擦过我的眼皮，yǎngyǎng的。
    “对不起，我等了那么久，喜欢你这件事，竟然让你先说出口。”
    什么意思？
    我双手发颤，他紧紧地盯住我，神情前所未有的认真。
    “小鱼儿，我也喜欢你。”
    轰——
    世界bàozhà了。
    脑子里的烟花一簇一簇地绽放，宋翩然站在烟花群里对我笑。
    作者有话说
    宋翩然：对不起
    小鱼儿：别说了！我不要你的好人卡！
    （恋爱副本启动）
    第三十二章 恋爱双边友好协定
    我恋爱了。
    确定恋爱关系的第一秒通常是什么样的？
    别的人我不知道，但我和宋翩然估计是挺特殊的。
    隔着一张办公桌，我们一个盯着窗外、一个盯着桌面。
    “那个……”
    “那个……”
    我俩同时开口，互相对视了0.1秒，视线对上的那一瞬间有种触电的感觉，立刻各自偏过头。
    我继续看我的窗户，他继续看他的桌子。
    我：“你先说……”
    他：“你先说……”
    恋爱真是使人尴尬。
    齐小鱼啊齐小鱼，你可真是没用！我在心里痛骂自己。
    平时在微博上吹起彩虹屁一套一套的，这种关键时刻，怎么连个屁声儿都发不出来了！
    我悄悄转过眼珠子瞄他一眼，啧啧啧，鼻梁真高，眉骨真俊。
    忍不住又瞄一眼，这我男朋友啊，长得真帅！
    实在控制不住了，再瞄最后一眼，不仅长得帅，身材也好，肩膀真宽，腿真长，我好幸福啊！
    “看什么看！”
    宋翩然冷不丁抬起头，恰好撞上了我偷看他的视线，佯装生气地吼：“不许看！”
    我嘴一瞥，低下头，小气巴拉的，不看就不看呗。
    转念一想，不对啊！
    他是我男朋友没错吧？我是他男朋友也没错吧？
    男朋友看男朋友没错吧？
    天经地义理所当然人间真理啊！
    我不仅要看，我还要光明正大地看，昂首挺胸地看，气势勃勃地看。
    我攥紧拳头，眼睛瞪到最大，死死盯着宋翩然。
    他作势挥了下拳头：“还看？”
    “就看！”我鼓着嘴，伸手指着他，理直气壮地反驳，“我、我看我男朋友长得好看，我忍不住就要看！我不仅现在要看，我还要天天看、月月看，还要从上到下从里到外彻彻底底地看！”
    宋翩然愣了一下，脸颊迅速由白转红，那片红色又迅速蔓延到耳根子，然后他飞快地跑了。
    我眼睁睁看着他手忙脚乱地站起身，打翻了我桌上的茶杯和仙人球盆栽，再三步并作两步地冲上楼，在半道上左脚绊右脚摔了一下，几乎是手脚并用地爬上楼。
    盆栽里的土洒在桌面上，小仙人球惨兮兮地趴着；茶杯里的水滴滴答答落了一地，一串一串的小水珠砸在地上，再溅到我的脚踝上。
    对门的阿拉斯加被主人带着出来放风，和然帅隔着铁门互相嗷嗷嗷地叫唤；笨呼呼的小鸟辨错了方向，一头撞在了落地窗上，在原地晕晕乎乎地绕几圈，扑楞着翅膀重新飞上天。
    还有宋翩然……他、他可爱得犯规了啊！
    我后知后觉地捂着肚子bào笑起来。
    “笑什么笑！”他在楼上气急败坏地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