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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99 同心结琉璃穗子

    你曾是我唯一 作者:卿筱

    你曾是我唯一 作者:卿筱

    V99 同心结琉璃穗子

    上一章:v98 我会让你快 下一章:v100 我不要的东西都不会给你

    宋依诺羞得无地自容,恨不得扒条地缝钻进去。糖hua.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字的没有广告。她垂眸不敢看他,伸手推他坚硬如铁石的胸膛,声音甜得起腻,“你好肉麻。不要啦,人家害羞啦。”

    沈存希低头去找她的眼睛,打趣道:“真的吗那你舒服吗”

    “讨厌。”宋依诺羞哒哒地推他的脸,他再这么问下去,她就要自燃了。怎么有人会这么热衷讨论这件事

    沈存希拉下她的手,心里的幸福满得快要溢出来,他目光灼灼地盯着她,认真的:“诺诺,不要害羞,这是我们之间的第一次,我希望能让你舒服快。要是我哪里做得不好,告诉我,我们在以后的探索中一同进步,好不好”

    宋依诺克服了心底的羞怯,抬头迎上他期盼的目光。这个男人昨晚即使失控了,也没有真的伤到她。他在她耳边了很多赤果果的情话,点燃了她心里潜藏的所有热情。

    她:“沈存希,你昨晚很好。我原以为我会恐惧会害怕,但是当我们结合那一刹那,我心里就只剩下满足与激动。你不用再进步了,你再进步我就受不了了。”

    沈存希第一次听她她的感觉,他整个人兴奋得恨不得拉着她再来一次。他紧紧的搂着她,薄唇印在她唇上,“那我们再来一次”

    宋依诺呼吸被夺,一颗心因为他激烈的跳动起来,很喜欢这种感觉。原来勇敢的往前踏一步,真的可以得到幸福。

    如果天下的有情人,都能得到幸福,那该有多好宋依诺忽然想起了厉家珍,想起她昨晚在酒吧里哭得撕心裂肺,想起她带她回家后,她在梦中一遍遍的喊“遇树哥哥,你为什么要辜负我”,她的心就揪在了一处。

    沈存希的吻越发失控,大掌紧紧的按着她的背,似乎要将她揉进骨血里。她忽然睁开眼睛。稍稍推开了他,“沈存希,你先放开我。”

    沈存希再度缠了上来,不肯放。昨晚对他来只是开胃菜,根本不够,他得把她绑在床上三天三夜才能弥补他这些年的等待。

    宋依诺看着他身上只穿了一条子弹内裤,万一厉家珍醒来撞见这一幕。她就不用见人了。她被他吻得呼吸凌乱,声音断断续续的,“家珍在家里,被她看见不好。”

    沈存希抬起头来,凤眸凝着她满是红晕的脸颊,气息微喘,“你什么”

    宋依诺拉好自己的睡裙,她推他:“家珍在家里。你先去穿上衣服,让她看见你这样不好,快点去啦。”

    沈存希浑身被撩得难受,他倒是不介意被人听见,思及她脸皮薄,他倾身恨恨地吻了她,看她微肿潋滟的红唇,他不甘心道:“等她走了,我要你喂饱我。”

    “”

    沈存希回房间去换衣服,宋依诺继续做早餐。她咬了咬唇,唇上还有他残留的淡淡烟草味儿,她心里甜蜜蜜的。随即又想到了家珍,她顿时惆怅起来。

    她想了想,转身走出厨房,来到韩美昕以前的卧室外面,她推开门走进去。屋里拉了窗帘,她适应了光线后,才看到厉家珍双手抱着膝盖靠坐在床头。

    她心里一疼,慢慢走过去,柔声道:“怎么不睡了你昨晚喝了很多酒,我不放心送你去酒店,就把你带回来了。”

    厉家珍看着前方,眼神空洞,有源源不断的水珠从眼眶里滚落下来。宋依诺盘腿坐在她对面,抽了纸巾给她擦眼泪,“家珍,哭吧,把心里的伤痛全都哭出来,哭完了,就勇敢站起来,继续往前走。”

    厉家珍将头埋在双臂间,像一只受伤的兽呜呜哀鸣。他肠吉亡。

    宋依诺心疼得看着她,她懂她的痛苦,知她的绝望,因为几个月前,她也曾经经历过背叛,那种滋味有多让人生不如死,她体会过才更加明白,此刻所有的语言都是苍白的,安慰不了她的悲伤。

    她倾身靠过去,轻轻将她抱在怀里,无声的陪伴,比苍白的语言更有用。

    不知道过了多久,宋依诺觉得肩上一沉,偏头看去,厉家珍靠在她肩上睡着了。她沉沉一叹,将她放回床上躺好,拉了空调被给她盖上。

    她坐在床边,伸手将她被泪水打湿的头发拂到耳后,轻声道:“睡吧,梦里不会有悲伤。”

    客厅里,沈存希坐在沙发上看综艺节目,他身材高大,坐在米色沙发上总觉得有点不搭,很憋屈的感觉。见她从房间里出来,他向她招了招手,“过来。”

    宋依诺情绪不高,她慢吞吞走过去,沈存希伸手握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坐在自己腿上,他:“她怎么样了”

    “很不好,一直在哭。”宋依诺伸手揽着他的脖子,神情郁郁寡欢,她将头靠在他肩上,声音低落道:“沈存希,男人是不是都这样,吃着碗里看着锅里,以后你会不会也这样让我伤心”

    沈存希搂着她,知道她又想起之前和唐佑南在一起的不愉快,他嗓子上像燎着一把火,烧得整个人都不舒坦起来,“对我这么没有信心”

    “不是,是这个世界诱惑太大,三又太凶猛。”

    沈存希抬起她的头,直视她的眼睛,:“诺诺,要对我有信心。我们经历了太多的波折才走到一起,不要彷徨不要犹豫,我只想给你幸福。”

    宋依诺定定地看着他的眼睛,他凤眸里散发着灼灼的光芒,他把那种坚定不移的信念传达给她,“我们真的能幸福吗”

    “相信我,一定能”沈存希的语气格外坚定。

    宋依诺重新靠回到他肩上,她:“沈存希,我上辈子一定做了很多好事,这辈子才会遇到你。”

    “那我做的好事一定比你多。”沈存希,俯头在她额上亲了亲,哪怕已经将她拥在怀里,他依然感觉不真实。其实不止她患得患失,他也患得患失。怕他不够好,怕他留不住她。

    宋依诺笑了,她想,也许他们真的会幸福。

    吃了早餐后,宋依诺送沈存希出门,沈存希不想去上班,但是待在公寓里,碍于厉家珍在,他看得到吃不到,只会更难熬,只能去上班。

    他站在玄关处,看她动作生涩却一脸认真的给他打领结,他一阵心猿意马,双手揽着她的腰,语气暧昧道:“晚上我过来,记得准备我的晚饭。hua. 糖”

    宋依诺摇了摇头,“你暂时别过来,家珍心情不好,我想多陪陪她。”

    沈存希的俊脸顿时沉了下来,他吃味道:“朋友重要还是男朋友重要”

    宋依诺轻笑道:“当然是男朋友重要啦,但是家珍在桐城没有亲朋好友,只认识我一个人,我要再只顾着自己恋爱,让她的心情雪上加霜,我也不厚道是不是”

    “我保证我来了后就回房间,不打扰你们,好不好”沈存希退而求其次,真的不想和她分开,哪怕一秒都不想。

    每当沈存希这样对她撒娇时,宋依诺就觉得他还是个大孩子,实在不忍心拒绝他,她点了点头,:“那好吧。”

    沈存希倾身在她脸上吻了一下,伸手揽住她的腰,更热烈的吻着她的唇,直到两人都气喘吁吁了,他才放开她,哑声道:“这是利息,晚上我要你连本带利的还给我。”

    宋依诺捂着微肿的红唇,看他转身大步离开,她在门前怔怔的站了几分钟,才转身进了公寓。

    沈存希走出单元楼,他拿出手机,拨通一个电话号码,“你在哪里”

    对方报了地址,他了一句“你等着”,就挂了电话。坐上车,他发动车子驶出金域蓝湾。四十分钟后,车子驶进一座高档住宅区,他停下车,大步走进去。

    乘电梯上楼,他按了门铃,没过多久门就打开了,一股酒气扑面而来,他皱眉盯着醉醺醺的男人,不悦道:“到底怎么回事”

    沈存希上门来不是为了兴师问罪,而是想让他快点弄走厉家珍,免得妨碍了他和宋依诺谈情爱。厉家珍在公寓里,她总是心不在焉,这让他大大的不高兴。

    沈遇树手里拿着一瓶威士忌,跌跌撞撞的往客厅里走去。沈存希三两步抢在他前面,劈手欲夺他手里的酒瓶。没想到半醉的沈遇树反应敏捷,手往旁边一让,就躲开了他的手。

    沈存希瞪着他,“沈遇树,你喝酒有用吗”

    沈遇树踉跄着栽倒在沙发上,俊脸皱在了一起,他知道喝酒没有,但是现在除了喝酒他还能做什么不管他怎么指控别人,那么多为什么的情况下,他自己没有认出身下的女人不是家珍,就已经罪不可恕。

    “哥,我的心好痛,心痛得快活不下去了。”沈遇树捶胸顿足也无际于事,珍珍不会原谅他了,不管他怎么解释都没有用。

    沈存希看着他这副样子,恨铁不成钢道:“多大点事就让你在这里要死要活的”他完全忘了,他上次被宋依诺拒绝时,还把人家酒吧砸了的事。

    沈遇树抱着酒瓶又灌了一口酒下去,都酒入愁肠愁更愁,他总算体会到这句话的意思,“哥,珍珍十二岁那年,她闯到阁楼上,躲在那里哭泣,我听见她的哭声,一阵揪心揪肺,我从暗影里走出来,绞尽脑汁想要安慰她,却找不到一个有效的办法,然后我吻了她。”

    沈存希摇头,走到沙发上坐下,听他讲述这段回忆。

    “她当时瞪大了眼睛瞪着我,眼泪挂在眼睫毛上将落未落,那一瞬间,我在她眼里看到了我自己的倒影,我就在心里暗暗发誓,这辈子非她不娶。”沈遇树捂着眼睛,掌心一阵湿热,回忆越是清晰,他心里的痛就越无休无止。

    “我装帅耍酷,好不容易让她把全部注意力都放在我身上,可是我却当着她的面上了别的女人。”沈遇树声音里夹杂着绝望与自责,若是可以,他宁愿自己昨晚被欲.望折磨死,也不会踏出房间半步。

    沈存希蹙眉,“到底怎么回事清楚。”

    “昨晚我被人下药了,错把贺允儿当成了家珍,还被家珍逮了个正着。”沈遇树话音未落,就听沈存希咬牙切齿道:“你活该”

    “是,我活该,我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认不出来,我是活该。”

    沈存希见状,轻叹一声,“错误已经造成,你不去求她原谅,你躲在这里喝酒自责有什么卵用比起你,她的痛苦要多一万倍。”

    “我还有什么资格去求她原谅她她恨我,她嫌我脏。”沈遇树哽咽道,想起她厌恶的眼神,他就难过得无法呼吸,怎么还敢站在她面前

    “所以你打算就这么妥协了你做错了事,连真心诚意的道歉与悔过都没有,你凭什么让她满心欢喜的原谅你”沈存希语气凌厉。

    沈遇树目光希冀地望着他,“哥,她会原谅我吗”

    “我不知道。”沈存希看他眼里的光黯淡下去,他:“昨晚依诺把她接回了公寓,一直在哭,如果她不爱你,她不会留在桐城,等你去找她。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是要继续喝酒折磨自己,还是打起精神去将她追回来。”

    他站起来,走到他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转身离开。

    沈遇树坐在客厅里发了一会儿呆,他忽然跳起来冲进浴室,他要去追回她。

    沈存希坐进车里,凤眸里掠过一抹噬血的狠戾光芒,他绝不相信昨晚的事情只是巧合。他发动车子,向沈宅驶去。

    车子停在沈家大宅的停车场,他推开门下车,看到唐佑南朝这边走来,他脚步未顿,大步迎上去。唐佑南看见他那一刹间,黑眸里刹那迸出仇恨。

    两人擦肩而过时,唐佑南忽然道:“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沈存希脚下一顿,并不诧异他会知道,也从未瞒过他,他讥诮道:“你和宋子矜车震掉河里那天晚上,你把她扔在交警大队外的停车场,那天是我把她送回家。”

    唐佑南倏地转过头来盯着他,他果然早就知道了。这个男人实在太可怕了,他知道他和宋子矜在一起,却一直不动声色,然后一步步接近宋依诺截他的胡,他的城府实在深不可测。

    “佑南,我感谢你渣得无可救药,将她推进我怀里,否则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让她爱上我。”沈存希双手随意搁在裤袋里,一脸的春风得意。

    与他相比,唐佑南的样子简直糟糕透顶。他目眦欲裂,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然后毫无预兆的朝沈存希挥过去。

    沈存希早有预料,身体轻松往后一仰,躲开他的攻击,他的拳头狠狠砸过去,他出手太快,唐佑南闪避不及,拳头砸在他下巴上,他被震得急退了几步,才稳住身体,下巴疼得似乎已经脱臼了。hua.

    他盯着沈存希,早就看他不顺眼了,他解开西服纽扣,然后脱下扔到地上,他目光噬血的瞪着他,伸手抹了抹嘴边溢出的鲜血,他再度冲了过来。

    沈存希冷笑一声,他倒是不知死活。他握住他的拳头用力一扯,另一拳头砸在他胸口上。唐佑南早有防备,侧身让开,一脚踢了过去。

    几个来回之下,两人都挂了彩,沈存希被彻底激怒,他脱了西服外套扔在地上,再度冲了过去。

    佣人闻讯赶来时,两人打得难解难分,这一幕像极了时候两人为了抢一根冰淇淋,打得对方鼻青脸肿。沈老爷子被阿威搀扶着赶来,看到两人把对方往死里揍,他怒道:“都给我住手”

    谁也不肯听他的,沈存希骑在唐佑南身上,一拳拳残暴的落在他身上,将他往死里揍。

    老爷子气得眼前一阵发晕,“阿威,把他们给我拉开。”

    阿威连忙叫佣人分开他们,好不容易将两人分开,佣人们也无辜挨了打。沈存希用力甩开他们的手,低头看着被扯歪的领结,气不打一处来,“他妈的,谁让你动我的领结”

    这是早上宋依诺亲手给他系上的,他碰都不舍得碰一下,居然让他给扯歪了,妈的,刚才就应该把他打残。

    沈老爷子差点气晕过去,敢情他们一大早的打架,就为了这条破领带“你们两个加起来都半百的人,还打架,传出去不嫌丢人是不是”

    “谁要跟他加起来,别侮辱我的年龄。”沈存希松了松领带,却怎么也复不了原,心里又怒又狂躁。

    沈老爷子怒不可遏,他吼道:“都给我进去。”

    唐佑南弯腰捡起西服外套,一声不吭的走到兰博基尼旁,拉开车门上车,发动车子驶离。

    沈老爷子气得嘴角直抽,他收回目光,落在沈存希身上,他沉声喝道:“到底怎么回事跟晚辈打架,你脸上有光得很”

    沈存希脸上没挂什么彩,相对起来唐佑南被他揍得更狠,他冷笑两声:“我脸上怎么没光了胆敢挑衅我的人,我就要揍得他长记性为止。”

    “你这个逆子”沈老爷子怒喝道,“自从你回了桐城,沈家哪天安宁过你是不是要把我逼死了才甘心”

    沈存希掏了掏耳朵,他漫不经心道:“那你什么时候死,死之前记得跟我打声招呼,我好安排人给你寻一处风水宝地。”

    沈老爷子再也绷不住,整个人直挺挺往地上栽去。

    阿威大惊失色,连忙扑过来扶住沈老爷子,他双眼紧闭,嘴唇泛紫,一直在抖。阿威有条不紊的按老爷子的人中,然后吩咐佣人去请家庭医生过来。

    沈存希站在一旁,看着沈老爷子泛青的脸色,他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凤眸里掠过一抹后悔。

    半个时后,沈老爷子才缓过气来,家庭医生给他检查了血压,让他把心放宽,这才转身走出卧室。

    沈存希倚在墙壁上,看见家庭医生走出来,他连忙站直身体,望着家庭医生,“许医生,我爸怎么样了”

    “血压很高,不要再刺激他,让他好好静养。”许医生听了沈存希与唐佑南打架的事,知道老爷子可能是因为这个动了气。

    沈存希转头看着卧室方向,许医生拍了拍他的肩,转身离去。

    沈存希在卧室外站了许久,才抬腿迈进去,他慢慢走到大床边。沈老爷子听到脚步声,转头看见是他,他又气哼哼的扭过头去,突然咳嗽起来。

    沈存希转身倒了杯温开水,又走回床边,递到他面前。

    沈老爷子咳得上气不接下气,看到他递来的水杯,他没有接,粗声道:“出去,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不巧,我还没欣赏够您的狼狈,还不想离开。瞧您吼人那力气,就像猫一样,就省着点力气,等精神好了再装。”沈存希明明是关心他的,却不肯好好话。

    沈老爷子一把夺过水杯,咕噜咕噜喝完杯里的水,气才顺了些,他:“老四,我知道你恨我,这么多年来,我从来没有奢望过你原谅我,但是我问心无愧,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你好。”

    “包括昨晚给我下药”沈存希讽刺道,“您以为您这样做是为我好却不知道您的做法会毁了我们遇树就是活生生的例子,要不是您的轻率举动,他和厉家珍会闹到这种地步”

    “我没有给遇树下药,我只给你下了药。”哪怕这件事很不光彩,沈老爷子也没有抵赖,“我百思不得其解,我明明叫阿威给你下药,为什么遇树会中招”

    沈存希冷笑,“您给我下药想做什么等药效一到,就把贺允儿送上我的床”

    沈老爷子老脸有点挂不住,“我只是希望你娶贺允儿,娶了她,对你的事业无疑是锦上添花。”

    “我不需要,我知道什么是对我好。”沈存希语气冷硬道:“我只想知道,昨晚遇树的药是不是您下的”

    “不是”沈老爷子想算计的人无非是他,不可能再给遇树下药。之前在客厅,遇树振振有词,那样子不像是上错了人在撒谎,那么就是宅子里真的有人给遇树下药。

    “我知道了。”沈存希没有质疑沈老爷子话里的真实性,不是沈老爷子,那么会是谁他心里有数,他:“您好好休养,我先走了。”

    沈老爷子抬头,就看见他脖子上的暧昧抓痕,他眯了眯眼睛,“昨晚你去哪里了”

    沈存希回过头来,讥诮道:“您给我下药,我怎么好辜负您的一番好意,自然是春风一度去了,莫非您以为冲冲冷水澡就能解决”

    “那个女人是谁”沈老爷子被他抢白得脸一阵青一阵红,他一大把年纪了还干这种事,确实不怎么光彩。

    沈存希双手插在裤兜里,凤眸深不见底,他笑意浅浅道:“您不是猜到了吗这可是您自己作的,既然我把人家姑娘办了,那自然就得对人家负责,到时候结婚喜宴上,我们还要好好感谢您作的大媒。”

    “”沈老爷子看着他扬长而去的背影,心里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昨晚那个女人是谁千万别是宋依诺啊。

    沈存希缓缓步下楼,就看见颜姿坐在客厅里插花,不时还哼唱着曲,心情十分好的样子。他一步步走进客厅,颜姿听见脚步声,歌声一顿,抬头看见沈存希,她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质问道:“老四,佑南到底犯了什么错,要让你这样当众教训他”

    “大嫂也是教训了,长辈教训晚辈需要理由吗”沈存希缓缓走到茶几旁,弯腰抽了一朵花出来,放在鼻端嗅闻,他:“大嫂心情貌似不错,想必昨晚发生的事让你很开心。”

    颜姿脸色猛地变了变,“你这话什么意思,我听不懂。”

    “装傻”沈存希睨着她,眸里一片冷意,“昨晚饭桌上,你给佑南准备的汤里下了药,虽然我不知道大嫂给佑南下药要做什么,但是不难猜出,一定不是要送个女人给他那么简单。遇树阴差阳错喝了那碗汤,大嫂将计就计,让人将厉家珍与贺允儿的房间交换,目的就是要让遇树进错房上错人。这样一来,遇树与厉家珍的婚事告吹,同时又欺负了贺允儿,贺家自然要为贺姐讨回一个公道,那么接下来,贺家与沈家就会反目成仇。我想问问大嫂,你能得到什么好处或者是启鸿集团能得到什么好处”

    “得你好像亲眼看见一样,证据呢老四,你诬蔑我之前,先把证据拿来。”颜姿心里发虚,没想到沈存希竟洞悉了一切。

    “大嫂这么聪明,怎么会留下证据不过,但凡一个人做过什么事,只要用心去查,不可能查不出蛛丝蚂迹。但是我不会把时间浪费在调查上,因为这件事,我心里已经认定是大嫂做的,那么就请大嫂准备为这件事付出代价吧。”沈存希的语气,像是在与她聊今天天气怎么样一样轻松,但是却让颜姿惊心动魄起来。

    “沈存希,你要做什么”颜姿惊恐道。

    “你还是祈祷一下,遇树和厉家珍不会因为这件事分手,否则”沈存希将花插回到花瓶里,与他刚才将花抽出来前一模一样,“这花开得着实好,可惜了。”

    他话音未落,只听“砰”一声,花瓶跌在地上应声而碎,他站起来,看着颜姿苍白的脸色,笑道:“到时候这就是启鸿集团的下场。”

    沈存希拍了拍手,转身扬长而去。

    颜姿浑身颤抖的跌坐在沙发上,沈存希的手段有多狠,当年他抢夺沈氏时她已经见识过,如果他把这手段用在启鸿集团上,启鸿集团怕是撑不过几日。

    怎么办她好像为了泄一时之忿,将沉睡的狮子给惊醒了了。

    她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毙,她必须找到沈存希的软肋。忽然,她眼前一亮,沈存希的软肋,不就是宋依诺吗

    沈存希离开沈宅,他一边开车,一边拨通严城的电话,吩咐他召集收购组开会,“这件事你亲自去通知,不准假他人之手,若是走漏半点风声,你就引咎辞职。”

    严城心一凛,连忙点头称是,上一次沈存希这样吩咐时,是抢夺沈氏,看来这次桐城将又要掀起一阵腥风血雨了。

    沈存希将手机丢进置物格,他凤眸微眯,遇树欺负了贺允儿,贺家一定不会善罢甘休。如果遇树和厉家珍尽释前嫌,重新走在一起,那么贺允儿注定是要被牺牲的那一个。到那时,贺家一定会与沈氏决裂,这场战争在所难免。

    与其到时被动受敌,不如提前做好防范,以应其变。

    沈存希走后,宋依诺百无聊赖,没有工作的日子简直生不如死,感觉时间都过得像蜗牛爬似的。她坐在沙发上,拿着遥控器不停换台,却怎么都找不到一个能打发时间的电视剧。

    她关掉电视,起身走到家珍的卧室门前,轻轻推开卧室,看她躺在床上睡得正沉,她松了口气,没有再哭就好。

    她退出房间,将门关上,客厅里响起手机铃声,她连忙跑过去,拿起手机接通,“喂”

    “依诺,我是妈妈。”董仪璇略带颤抖的声音从彼端传来,宋依诺心底一震,她拿下手机,慌慌张张的按了挂断键,心跳却扑通扑通的急跳起来。

    从昨晚到现在,她一次也没有想起董仪璇,这个名义上是她妈妈的女人,却从将她抛弃,让她在宋家自生自灭。

    甚至重逢后,她也没有像电视剧里的妈妈们,对她心怀愧疚,反而重重算计她,让她背上抄袭的名声。这样的母亲,她该怎么去认她

    手机再度响起来,她看着屏幕上的电话号码,没有接。其实她很想问她,她到底有多狠心,才会弃她于不顾到底有多狠心,这25年来竟一次也没有回来看她

    她知道自己不是宋夫人的女儿,是她六岁那年,她藏在主卧室的衣柜里,宋夫人回房换衣服,与宋振业大吵了一架,宋夫人声音尖酸刻薄,“宋振业,这几年我把宋依诺当成自己的骨肉,吃穿用度哪样少了她的,你为什么要把大部分的继承权给她”

    宋振业上前去捂她的嘴,“珊儿,你声点,让孩子听到心里怎么想”

    “你都不顾忌我们娘俩的生死了,我干嘛还要顾忌她怎么想当初董老太太把孩子送过来时,我就了,这孩子可以进宋家,但是宋家的财产她一分继承权都没有,你答应过我,现在却出尔反尔。你心里是不是还爱着她,想等她回来与她再续前缘”宋夫人歇斯底里道。

    “你胡八道什么,我什么时候要和仪璇再续前缘了”宋振业恼羞成怒道。

    “仪璇,仪璇,你叫得可真亲热啊,你别忘了,是董仪璇先对不起你,她红杏出墙。你把她的孩子当成宝贝,也不怕她给你头上戴绿帽子,让你喜当爹。”宋夫人话得很难听,宋振业终于动了怒,一耳光扇过去,宋夫人安静了一瞬,嚎啕大哭起来。

    后来的事情她记不清了,只知道宋振业一直在道歉,最后两人进了内室,很久才出来。

    那是她第一次听到董仪璇这个名字,她耳边嗡嗡作响,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宋夫人背着宋振业总是虐待她,为什么她看着她的眼神总是充满恨意。

    再后来,连宋振业对她的态度都变得冷漠起来,她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她想也许是宋振业不想因为她,毁了自己的家。

    她拼命忍耐,忍到自己终于有能力出去单过,却发现日子没有好转,反而将她推入无底深渊。

    如今再想起过往,她仍觉得凄凉。还好,她有沈存希,还有他对她的爱,她才不会这么孤单。

    手机铃声再度响起,将她拉回了现实,她盯着手机,半晌才接听,“我没有妈妈,我妈妈已经死了,董总,请你不要再来打扰我,我跟你无话可。”

    “依诺,你先别挂电话。”董仪璇大声喊道,屏息等了几秒,没有听到电话被挂断的声音,她顿时松了口气,“依诺,对不起,我没能参与你的成长,让你受了很多苦,现在我回来了,让我弥补你好不好”

    宋依诺闭上眼睛,“我不需要,请你不要再来打扰我。”

    完,她挂了电话。

    她捂住眼睛,最近发生的一幕幕在脑海里浮现,人们都,母女都有心灵感应,为什么她们却像仇人一样,水火不相容

    她一直在努力,想要堂堂正正站在她面前,可是她见到她的第一句话,竟是暗讽她是出卖身体攀附权贵的女人。

    那一刻,她有多心凉,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永远不会明白,她一句话就毁了她多年的努力,以及对母亲的孺慕之情。

    手机又响了起来,她看也没看来电显示,拿起电话接通,怒声道:“我让你不要再来打扰我,你听不懂吗当初不要我,现在为什么要来缠着我”

    电话那端的人明显一愣,半晌,才道:“依诺,是我,你回家一趟吧。”

    宋依诺拿下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他们接二连三的打电话给她“我很忙,您有事吗”

    “我知道你失业了,回来吧,当年你外婆送你来宋家时,给你留了东西,我一直保管着,没有给你,现在是时候给你了。”宋振业轻叹道,有时候人被逼得走投无路,总会做一些极端的事,一些极端的话。如今他想明白了,上一代的恩怨就在上一代终止,不再连累下一代。

    宋依诺的记忆被带回到遥远的过去,脑海里有一个慈祥的老太太的轮廓,她喜欢抱着她摇,一遍遍的喊她依诺依诺。那时候外婆生了病,眼睛逐渐视物不清。

    特别是一到晚上,她就什么都看不见了。后来外婆怕自己再也照顾不了她,就收拾了东西,连夜将她送到桐城宋家,宋家收留了她,她抱着外婆的腿不撒手,外婆看着她老泪纵横,叫她乖,要听爸爸的话,然后狠心拉开她的手,转身跌跌撞撞离去。

    再后来,她见到外婆时,已经是大地上的一杯黄土,以及坟上那座连名字都没刻的墓碑。

    “好,我晚上回去。”

    宋依诺挂了电话,想到那个已去世的老人,她的心揪作一团。与外婆在一起的日子,是她童年里最美好的日子。外婆养育她四年,她还没来得及报答她的养育之恩,她就去世了。

    思及此,她悲从中来。外婆,您好人一生平安,我努力做个好人,为什么我的命运却会这么坎坷

    宋依诺离开公寓时,厉家珍还没有醒,她做好了晚饭,在冰箱门上贴了便签纸,叮嘱她起来不要再喝酒,锅里煲了粥和醒酒汤,让她自己盛来吃,她很快就回来。

    她出门的时候很早,没有急着赶回宋家,索性坐公交车慢慢摇过去,省钱。

    快到宋家门口,她接到沈存希的电话,他临时出差,要去美国一周,让她等他回来。她答应了,刚挂了电话,又觉得失落。

    走进宋家,宅子里冷清了不少,佣人都被打发走了。她走进客厅,客厅里放着许多东西,都已经打包好。她皱了皱眉头,偏头看见宋子矜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她长胖了些,已经显怀了。

    她以为她见到宋子矜时会很膈应,但是真的见到她穿着孕妈妈装坐在那里,她却连一丝怨恨都没有了。也许是真的放下了,她才会这样泰然处之。

    “依诺回来了,坐吧,爸爸,依诺回来了。”宋子矜看见她,也不似前几个月那样嚣张,两人现在才有点像姐妹的样子了。

    宋依诺在沙发上坐下,看着她微凸的腹,她问道:“几个月了”

    宋子矜看了她一眼,确定她真的不介意,她才道:“快四个月了。”

    “时间过得真快,听四个月就要胎动了,现在他动了吗”宋依诺好奇的问道,孩子在肚子里动,应该是很神奇的感觉。

    “嗯,前几天动了一下,这几天又懒了。我听你去江宁市学习了,感觉怎么样回来打算去哪里上班”宋子矜错开话题,她们姐妹俩好像从来没有这样坐下来聊过天。

    “还没想好,打算先玩几天。”

    “也好,有时候停下来休息休息,才能走得更远。”宋子矜点点头道。

    宋依诺诧异的看着她,宋子矜见状,笑道:“怎么了觉得能出这样的话的人,不太像我是吗”

    宋依诺摇了摇头,“没有。”

    两人聊了一会儿,宋振业才从楼上下来,褪去了总裁的光环,他穿着普通的polo衫,看起来就是一个慈祥的父亲,眉宇间也添了一股苍桑。

    宋依诺站起来,喊了一声“爸”。

    宋振业连忙摆手,“坐吧坐吧,自家人不用这么客气。我听你去江宁市学习了,在那边过得怎么样”

    “还好。”宋依诺言简意赅道。

    父女三人坐了一会儿,宋振业道:“我今天收拾东西,才看到你外婆留给你的首饰盒,一晃20年过去了,我差点都忘记给你了。”

    宋依诺闻言,她的目光落在客厅里打包好的行李上,她:“爸,你们要搬家吗”

    “是啊,宋氏破产了,这栋宅子被银行拍卖了,我找关系找了一套政府补贴的廉租房,我们先搬过去,然后再出去找工作。”宋振业道。

    “爸”宋依诺闻言,心里有些自责,“对不起,我”

    “依诺,这不是你的错,是爸爸经营不善,那天爸爸对你的话都是气话,你别放在心上。”宋振业道,有时候失去所有,才发现亲情难能可贵。

    “你外婆留给你的首饰盒在楼上书房,你跟我上去拿吧。”宋振业站起身来,往楼上走去。

    宋依诺连忙跟上去,进了书房,宋振业将首饰盒递给她,“依诺,打开看看吧。”

    宋依诺接过朱红色的首饰盒,上面的暗扣已经锈迹斑斑,显示着年代久远。她打开首饰盒,盒子里面装了几张照片,她拿出来,有什么东西从盒子里掉出来,落在地毯上。

    她蹲下去,伸手捡起来,明亮的光线里,她手上的琉璃穗子散发出耀眼夺目的光芒。

    ...

    V99 同心结琉璃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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