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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204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所有人都不知道是何意,只有凄清冷冷地看着溥苍穹那严重失态的笑意,唇角微抿。最后伸手将虻蓊扶了起来,待溥苍穹停止笑声之后,凄清依旧扶着虻蓊,声音却显得清冷:“溥天王,现在可否准许虻蓊回侯府?”

    “这令牌是我父亲赐予姬臣侯你的吗?”按压着心底的慌乱,溥苍穹还是硬撑着问姬臣侯。

    “不是。”姬臣侯从溥苍穹那失态的笑声中,已经猜到了接下来毛骨悚然的结局。然而天王竟然会问他这个风马不相及的问题,让他还是有些意外。他何德何能,能得到前天王的如此厚待?只是理智在告诉他,现在不能承认,恐怕后面还有更多的陷阱在等着他跳入。

    “你好大胆,姬臣侯,竟敢拿假的令牌来戏弄本王。”突然溥苍穹脸色一整,阴森得可怕的眼底闪过杀意,同时,他的目光也注意到了一直站在一边的溥月,溥月的目光一直是平静的,没有任何的可疑之处,这让溥苍穹下意识地觉得此时朝堂之上的种种不适。

    “溥天王之意,是这个令牌有假?”凄清清冷的声音突然响起,这让还在犹豫的溥苍穹有一瞬间没反应过来。刚才自己还真是失态,这令牌应该与这个小儿子有关,怎么就忍不住地责怪起姬臣侯来,更何况,那令牌是真的。那令牌是他的父亲曾经赐给真正天王的令牌,只是为何会落入虻蓊之手,这让溥苍穹没来由地一阵窒息。

    开始打算寻找退路的溥苍穹,他知道应该想个万全之策。然而他还没有考虑到真正的计策时,他的小儿子突然开口了:“溥天王如果怀疑这令牌是假,不如下诏,让耀国所有人呈上当初前天王所赐过的令牌,到时候一查,就可水落石出。”凄清说得很淡,没有丝毫的波澜起伏,仿佛他说的并不是有关身家性命的事,而只是在说‘我渴了’一样。

    溥苍穹沉吟了一阵,最后带着一丝诡异的笑意道:“按清阳侯的意思,传召下去。”

    凄清眸底依旧平静,看着虻蓊,微微笑了笑。而溥耀却狠狠地盯着凄清看,心里暗暗下了一个决定,如果今日能让他逃脱,他日一定要了这个小贱人的贱命,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诸侯们都绞尽脑汁,最后还是想不起自家有如王亲临的令牌,虽然他们很羡慕那亲临的令牌,但他们更知道,冒领者死的下场,自然也不敢贸然上前来冒充作数。

    溥苍穹即使再想不承认此令牌的货真价实,但还是不得不在朝堂之上,在诸侯面前被迫承认此令牌即为那先王所赐的亲临令牌。在溥苍穹不得不认下了虻蓊手中的令牌为先王所赐之物的同时,凄清见缝插针道:

    “如果昨日围困天王寝宫之人是姬臣侯的话,想必不会仅仅是围困,而是拿着令牌直接闯入寝宫。”

    姬臣侯早就料到了这个小人儿是在为他们开脱,从他走到虻蓊身前,伸手要令牌时,他就知道了结局。只是他做梦也没有想到,东窗事发之后,他还有活命的可能。他没有想到,在自己最危险的时候,救他的人会是自己一直想置于死地之人。姬臣侯心底感叹了,觉得自己几十年的隐藏心机,在小人儿眼里,完全是透明的,无处遁形。

    他讨厌凄清,不仅仅是因为凄清的母亲是夏国人,更重要的是凄清与他儿子那复杂的关系,当初在朝堂之上,亲吻虻蓊,让他颜面尽失之外,更气的是儿子对他的念念不忘,屡次逆自己的命令。然而现在,救他一族的人竟然是这个他恨之入骨的小人儿……

    姬臣侯想着自己的心事,他没有听到天王对他们一族的放过,也没有听到即使昨晚行刺了清阳侯,但最后还是只被判为回府禁足。这与清阳侯不予追究有关。

    凄清知道,虻蓊不会有生命之险,所以他还是有些放松了心情。但他自然更知道,经过此事,

    姬臣侯一族已经不能再在耀国掌有实权之侯,但他们可以做个闲散的侯爷。一年前自己惹下的轩然大波,今日终将得到解决。

    诸侯们见当事人都不追究昨晚刺杀一事,那么昨晚发生的所有‘意外’都可以不了了之,那么溥耀围困寝宫一事,自然也就放于一边,无人追究。

    结局也在他们意料之中,溥耀王子被禁足,没收那令牌。只有凄清和溥苍穹清楚,仪夫人拿出来的令牌是假的。当然凄清不再发难,溥苍穹自然也是见好就收。

    然,有时候愚蠢的人就是爱自作聪明,眼看着自己设计得天衣无缝,但最终却被他人一针见血的解释得一清二楚,这种受辱感觉让某人觉得不能发泄心中所恨。

    当他抬眼欲口出狂言时,却被凄清那平淡的黑眸轻扫,顿时蔫了下来。父亲眼里那满是警告之意,让他不寒而栗……

    “蜻儿,今日你也乏了,不如一会儿下朝之后,随本王回膳堂,一起用膳?”令牌一事已经解决,溥苍穹自然不想再呆在堂上,当然一方面他不想让人再突然提起,万一还有不识时务者要追究昨晚围困他寝宫一事。另一方面,他自然是想保住溥耀的生命,至于仪夫人,能保则保,不能保则弃。虽然溥耀昨日一事,令他有些震惊,但毕竟他是自己最看好的儿子,将来的耀国在他的引导下,一定会有所成就。

    “不用了,天王。溥蜻斗胆向向天王求个人情。”凄清朝天王恭敬地做了一揖。

    溥苍穹来不及回答,凄清却已经开口了:“经过今日的堂审,想必天王心里已有明镜,虽然围困寝宫一事,罪孽深重,但最后均没有造成大的伤害,故天王亦不予追究。同时,希望天王现在能放姬臣侯一族回侯府,此事到此为止。”

    溥苍穹本有此意,他当然不想赔了夫人又折儿子,现在听凄清如此一说,自然觉得甚好。当然他也知道,要堵住诸侯们那悠悠之口,更需要眼前这个小人儿的帮忙。

    “如此甚好,毕竟本王的子民们,也是出于好意为本王着想。”说着不着边际的话,诸侯们甚至来不及反应过来,这场堂审就已经落下帷幕。当然有不甘心的人,也有不愿涉及其中的人,更有准备落井下石的人,只是他们都没有机会再进谗言了。

    “昨晚在旁人眼中看似是来刺杀天王的人,其实他们应该是为了保护天王才将寝宫围困吧。”凄清说得很委婉,但凄清却愈加地明白,昨晚的事,绝非一般的意外。他们根本是有两拨人,准备来个一网打尽,不管是清阳侯还是溥天王,只是最后刺杀者都失败罢了。今日他们二人显然只是在唱个双簧,提醒他们,谁再准备算计他们,已经都没有机会了,因为已经是打草惊蛇了,他们恐怕早已私下谈妥了,今日只是过过堂,让他们知道,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罢了。

    ☆、316 沉默对,双交锋   (3390字)

    “蜻儿,今日之事,本王是应该感谢你,否则真不知道该如何收场。”溥苍穹一入膳堂,就将所有跟随人员都清在外面,他有很多话想对凄清说。

    “应该的,你想保溥耀王子,我则只想保虻蓊。真正的令牌只有一枚,既然真正的令牌在虻蓊身上,那么仪夫人身上那枚断然就是假的。天王没有指明,恐怕是担心会引起不必要的纷争,这样也好,我们终于都达到了自己的目的。另外,如果没什么事,我想即刻启程回夏国。”疏离中带着一丝合作,但绝对没有亲密。仿佛他们只是两个不熟悉的人,此时正在商量国家大事一般,沉重中带着一丝庄严。

    溥苍穹面露难色地看着凄清,心里的不甘再一次浮上心头,他不能接受,即使他们今日唱了一场双簧,到最后自己还是不能接近他,从过去到现在,他一直对自己视为普通人。或许就是因为将自己当成普通人,所以才会不甘心,希望能让他对自己的态度会有所改变。溥苍穹心思复杂地看着凄清……

    而被阻在门外的司寇,心下焦急,他没有想到清阳侯会兵行险招。大堂之上,估计有一半人希望他死吧,所以在被溥耀掐住脖子的时候,他身边根本就没有援手。如果自己再晚一点到,是不是清阳侯就真的没命了。

    现在溥苍穹一人带他入膳堂,不知道会不会还有其他意外。昨晚的事,虽然是清阳侯安排自己去将令牌交由虻蓊。他也考虑到清阳侯让自己涉险,一定是为了救那人。只是今日自己没有看到最精彩的一幕,但还是忍不住地在心里想象着。只不过心里又念着那个熟悉的伤员,虽然那伤员对自己爱理不理的,但他确定一件事,那个伤者,与清阳侯的关系绝对不是一般的认识,他们的关系或许已经超过自己与他的关系。

    想起他与那离的对话,可以是十记闷棍打不出一个‘哼’声,这种挫败感,让司寇这个一直习惯叱诧风云的人物,绝对有一种被离愚弄的感觉。特别是那个眼神,不屑中带着对自己的极度厌恶,不过还有一分神情倒与清阳侯有几分相似——清冷。

    “司寇大人,天王有请。”正在司寇还在想着离时,一个奴才突然出现在司寇眼前,显然他是受到了天王的授意,司寇心下了然。

    “天王召司寇来,不知……”司寇故意不再往下说,他看着溥苍穹那难看的脸色,显然是在清阳侯这里吃了想不到的‘哑亏’——被冷落了。

    “司寇大人,客气了,只是邀你一起用膳罢了。”溥苍穹刻意地隐藏起内心的怒火,当然只有他自己知道,溥蜻想与他划清界限,那是不可能的。如此优秀的儿子,又岂能便宜旁人去,尤其是那个夏硚。当初真的很后悔,怎么送走的人竟然会是溥蜻,随便谁都可以送走,为何偏偏送走的是最优秀的儿子。咽不下这口气,这一次既然回来了,自然是不能再让他回夏国。刚才他在说要回夏国去复命,怎么可能让他离开,他是耀国的王子,不是夏硚的男宠。

    “这一次,请司寇大人先回夏国,我与蜻儿有好多事要说说,毕竟蜻儿与我很久没见面了,相信夏天王也会谅解。”溥苍穹一语双关,既可以让司寇圆满地完成各国之旅回夏国复命,又能留下蜻儿。只要将这小人儿留在耀国几年,耀国在他国面前,一定会有出人头地之日。

    “溥天王此话差矣。”说话的是凄清,他淡如水的黑眸,宁静得不起一丝涟漪:“溥蜻以清阳侯身份出使各国,司寇只是陪我到各国历练。如今回夏国,如果只有司寇一人先回,这会让夏天王对耀国天王的居心有所怀疑。溥天王留溥蜻在耀国小住,甚是不妥,一定会引起夏天王的不满。而心怀叵测的人也会借此由头,大肆渲染,耀国恐怕会引来非议,到时候就算夏天王有心不追究,恐怕也无力挽回耀国出尔反尔之举。”

    “溥天王之前说过,会以夏国马首是瞻,溥蜻一定将此话带于夏天王,夏天王自会对耀国有一个公正的定夺。”

    溥苍穹的脸色一直在变,一变再变之后,终于控制着恢复了自己如常的脸色,凄清的话,他听懂了。自知已经留不住这个小人儿,但心里还是不甘心。当初的一个错误决定,害自己失去了这个优秀的儿子。这能怪谁?从听说他在夏国受到的各种礼遇,当然更多的则是让人听了胆战心惊的玩娈之说,但溥苍穹还是深信这个清冷的小儿子,一定不会像他们所说得那么不堪。如今这番对话,更证明了这个小儿子,对任何人都是那么的疏远,甚至是拒绝任何善意的接近、讨好。

    真不知道夏硚这个喜新厌旧的残暴天王,当初又是怎么会选上他做清阳侯,或许夏硚是对的,他早就看出了儿子非池中之物。所以不管外界怎么评论凄清,夏硚一意孤行地支持他,看来夏硚这一次是动了真格。但凄清现在是男孩,将来长大的是男子,等到男性象征明显了,想必夏硚也会将凄清丢弃了吧。不能说是丢弃,至少不会再让他当玩娈,应该是真正利用他的智慧来应对各国之间的疑难杂症吧。

    溥苍穹心里想着各种理由,眼里全是凄清正在用膳的小脸,却没有看到司寇冰冷的目光正停留在他脸上。

    司寇虽与溥苍穹相处的时间并不多,但司寇自然也能够猜出,溥苍穹那心里的小算盘。自作聪明的家伙,当初不善待清阳侯,现在竟然还敢扮演慈父的角色,真是厚颜无耻之徒。可惜清阳侯现在已经不需要这种慈父,或许清阳侯从来就不需要什么慈父,他需要的只是一片清净之地吧。

    若有所思地将目光停留在不发一言的小人儿那张倾世容颜上,只是可惜的是,凄清并没有与司寇的目光对上,他只是安静地吃着碗中的饭,似乎也没有对溥苍穹的话在意。司寇不由得有些皱眉,越是平静的表面下,又会有着怎样的波涛,恐怕汹涌到快爆发了吧。溥苍穹到现在,还在将他当成是自己的所有物吗?小小的年纪,给他住的地方,不如豢猪之地。这样的父亲此时竟然为了他们溥家的利益,想强留住清阳侯吗?晚了——早先干嘛去了!

    膳在三人最后的沉默中结束,溥苍穹还是有些不甘心,但看到司寇那冷漠的神情之后,他知道再开口,自己讨不了好。更何况现在这样的结果,自己无法挽回,从朝堂之上他与自己配合的那场戏,入木三分地让诸侯们记住了他的聪慧,同样也让姬臣侯彻底服了他。同时也让溥耀恨上了他,只不过想必小人儿根本不介意溥耀的恨吧。

    溥苍穹做着最后的斗争,强留溥蜻于耀国皇宫,还是送走他。这个问题已经困扰他整个用膳时间,恐怕在司寇离开之前,这件事还会继续困扰着他。看着儿子似乎对自己已经到了无话可说时,溥苍穹原有的热情亦逐渐地消失了。

    “来,离,吃点饭吧。”凄清提着从膳堂带回来的饭食,来到了离的床前,小心地搬出饭菜,夹好菜之后,端到了离手上。看着离一口一口地将菜咽下。

    司寇站在门外,没有进屋,却冷眼旁观。看着那受伤的男子,正开心地用着清阳侯从膳堂带回的饭菜,那一口一口咽得真叫是舒心,根本看不出来,这个人竟然是正受伤的人。若有所思地盯着屋内二人的互动,他们应该是早就认识了吧。总是觉得找个人很眼熟,但又记不起他是谁,他是离,离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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