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那笋随手抛到了一边,沛柔还真没怎么见过这些,她平所见,都已经是经过好几道工序烹饪完成的竹笋了,因此也很是好奇,就走过去仔细地看。
齐延回头看了她一眼,嘲笑她,“这是哪里来的娘子,怎么连竹笋也没见过,还要这样认真的看。”
沛柔不以为意,“竹笋也就罢了,倒是有些人稀奇。没想到他拿笔拿剑的手,还能拿得锄头。”
齐延就笑了笑,“今生懂事的比前生早,来大兴陪伴祖父的时候也就更多些。祖父他是不肯休息要干活的,难道我就在一边看着他干不成。”
“昭永十六年的时候,大兴发了时疫,发病的村子离这里其实并不远。倒不是我不听你的话,只是我担心祖父,实在放心不下,所以才会来大心。”
“没想到祖父没事,反而是我没用。”
“那时候大心时疫这样厉害,柯师兄却仍然和老师到了这里,替那些没钱买药的人看诊。他实在是个值得敬佩的人。”
柯明叙是君子,心怀下,她一直都是知道的。
齐延像是又发现了什么,专心地干起活来,又道:“你前生不是不喜欢诚毅侯府么,想去江南,或是其他冬里温暖的地方。”
“我找到你的时候太晚,以为不会再有这一世,所以同你,我们以后一起住到乡间去。住在乡间,不会做这些事怎么校”
“我早早的便将这些事学好,这软饭不吃也罢,就带着你过苦子去。”
前生她在诚毅侯府的确很不快乐,她会那样想,也是很正常的事。她总想找一个远离燕京的地方,只和他两个人在一起。
不用主持中馈,不用应付不怀好意的妯娌和婆婆,他也不会总是那样忙,有时候几都不见人影。
前生即便他权倾朝野,却仍然没办法选择自己要过的生活。
永靖七年,平静了许久的蜀中再次燃起了战火,经过永承年间的混乱,那时候朝中已无多少名将,更何况他是因蜀中之战而一战成名的,也没有人比他更适合。
他想把自己拥有的一切都交付出去,这也是一个最好的机会。
“那今生你已经学好了,什么时候才能带我走呢?”
齐延温柔的望着沛柔,“等其献坐上那个位置,四海平定,战事不起,我们就可以走了。”
沛柔就不由自主地嘟了嘴,“总是把话的这样好听,若真是这样,恐怕我们一辈子也走不了了。到头来还不是一句哄我开心的空话。”
“怎么会没有这一。你是不相信其献,还是不相信我。这一很快就会到来的,绝对不会比你想象的更久。”
沛柔就望着他笑起来,还未到,她的笑颜却比所有的花都要美。
他们在林子里呆了一下午,除了冬笋,齐延还教她认了几种野菜。出门时齐延选了个最大的竹编筐子,沛柔还觉得他太夸张,装不满这些。
可如今放在一边的竹筐已经满满当当。
沛柔就趁齐延转,在林间的溪里洗手的时候试着拎了拎那竹筐。可她用尽了全的力气,也不过能把那竹筐挪个位置而已。
其实她的好胜心也很强,不然也就不会有前生在感慈寺放生鲤鱼,却把自己放进去的事了。
她见齐延仍然没有回头,还是想着要再试试。这一次她当然也还是没能够成功。可等她再抬起头来,齐延已经抱着手站在一旁,饶有兴趣的看着她了。
齐延前生可没少笑话她,沛柔觉得有几分不好意思,就主动走过去替他擦汗,希望他能赶紧忘记自己方才看到的事。
他是随便动一动就能出很多汗的体质,今劳累了一下午,中衣大约也汗湿了。
齐延却还不放过她,单手就将那竹筐提了起来,利落地背在了背上。
“这一筐也没多重啊,我觉着也就和半个你差不多。我看你还是该多吃点,上才这么几两。”
沛柔咬牙切齿,“和你比,自然谁都不算重了。”
他们今生做夫妻的子渐长,又将话开,彼此之间就更是言笑无忌起来,当然做事也是。躺在一张上,他有时候就故意要将她压在下,害的她都喘不过气来。
都活了两生了,前生还坐到了那个位置上,有时候却还和个孩子似的。
她就把给他擦过汗的丝帕递给他,“喏,洗干净了再拿回来给我。”
齐延接过来,语气有几分酸酸的,“当年你送丝帕给柯师兄擦汗,可曾让他洗干净了还你?”
沛柔知道他是吃醋,就不以为然地道:“人家可守礼的很,自然是洗干净了才还给我的。”
齐延就不话了。
沛柔觉得有几分好笑,自觉扳回了一成,“柯世兄可真没错,我看全燕京的男人,也就是你最吃醋。”
“毕竟全燕京的女人,也没人能比你更好。”
齐延把那丝帕收进了袖中,拉着她的手往回走。刚进门的时候是午间的炊烟,到此时,已经是落西山,晚霞布于空中的时候。
沛柔行走在乡间道之上,心里也变得更是宁馨平静起来。
*
晚间用膳,就是用齐延下午所挖的冬笋煲的汤。定国公府讲究,便是最简单的一道菜,也总要经过七袄工序。
乡间野物,吃的就是野趣,真的那样精细的做起来,反而失去了食材的真意。在大兴这两顿饭,沛柔倒是用的都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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