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提示转移给陆之穹。”白渐潇迅速说道,不给燕燕任何作弄他的机会。
“收到。”燕燕不情不愿地说。
尸体悄无声息地爬到陆之穹的天花板上,蓝珊的血滴落在他身前。
“看来白白比你快啊。”陆之穹愉悦的声音响起来。
攸兰垂下了双手,紧抿的嘴唇也松弛下来,“是我慢了。”
棋差一招,满盘皆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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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渐潇:别人家壁咚都是在谈情说爱,为什么我们在讨论你的小唧唧?
陆之穹:什么,难道我们不是在谈情说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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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渐潇:长得大了不起啊!
陆之穹:抱歉,长得大就是了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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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之穹:你不能永远躲在我身后,像个小孩一样,我希望你……
白渐潇:我明白,我会并肩和你一起承担。
陆之穹:no,宝贝,我希望你钻到我怀里来……喂喂,别走啊!
第17章 最先到达的玩家
游戏里什么最好玩,不是刺激的关卡,不是可怕的怪物,不是奇幻的场景,而是人性。
同样的迷宫,放不一样的八个人进来,每次都能玩出不同的结局。不同的人怀疑猜忌、结党营私,明枪暗箭交错,勾心斗角难防。当然,也曾有高尚的牺牲,伟大的友谊在此间诞生。人是一团流动的水,被所处的容器所塑造,有多少新人坚信自己不会被改变,然而他们看不到命运怎样地高举起锤子,要把他们桀骜的形状锤扁锤烂。
陆之穹捡到了一只可爱的小羊,看着他初出茅庐站在山巅上威风凛凛的模样,看着他用柔软的脑袋撞开坚硬的石头,看着他跌跌撞撞从山坡上滚下来,摔得狼狈不堪,像一团落在地上的棉花糖。他依旧好奇地注视着他,想着他会站起来舔舔伤口继续前进,还是就此挣开羊皮,成长为一只狼。
所以啊,陆之穹喜欢游戏的过程胜过胜利本身,这是他成功的秘诀。别人问他是怎么变强的,他从不吝啬分享这个观点,可惜每次都被人当做神经病。
哪怕是攸兰他也觉得有趣,游戏里的高手千千万,千奇百怪什么样的都有,唯一的共同点就是他们都有自己的锋芒,绝不会淹没在人海中。但攸兰那样的……怎么说呢,像是在晚上饭点的时候,随便敲响一个飘着饭菜香气的人家,来开门的就是这样一个普普通通的中年妇女,围着围裙,微微有些发福,散着烟火人间气。对于游戏世界,这倒是一种稀缺的气质。
蓝珊,陆之穹始终没有弄清楚她的动机,她时而挑拨离间,时而又英勇献身,明着说是想要他一个人情,但陆之穹觉得可信度成疑。
没有头绪的时候,就尽情推动着事情发展吧,流动的水是藏不住泥沙的。
蓝珊的尸体很快窸窸窣窣地爬远了,她的创口比较小,血也滴滴答答流得很省俭。根据陆之穹的预测,他离燕燕顶多也就五个房间那么远,蓝珊的血足够了。接下来只要一切顺利的话……不,他有种预感,不会顺利的。
“白白,感觉还好吗?”陆之穹问。
“嗯。”白渐潇很简短地回答了一声,就不说话了。
从一开始切分假尸体,到差点间接害死孟响,到真的间接害死了宋飞,到现在亲手杀死蓝珊,他还是有一种不切实际的感受。眼睁睁看着血在蓝珊胸前喷涌,他心中一片麻木的平静,事后回过味来,才觉得惊恐——让他惊恐的不是自己杀了人,而是他的内心竟会如此安宁,没有罪恶感或者别的什么,只是空落落的。用了二十四年人生一点点培养成型的世界观,用学习、交际一点点积累起来的常识,毁灭崩塌竟然只需要短短的一瞬,这样的崩塌甚至也是无声的,让白渐潇想起了在他面前无声炸裂的地球。
如果自己不再是自己了,他会慢慢变成什么样子呢?
白渐潇想多说点什么自我掩饰,好显得自己不是那么冷漠无情,然而万千心绪涌上心头,竟一个字也说不出口,哪怕只是简单的一句“抱歉”,蓝珊的尸体也听不到了。
然而蓝珊能够听到。
不仅能够听到,她还能够看到。
蓝珊在屋顶上努力地爬行着,头四处张望,死后的身体到底有些不方便,她无法控制眼皮,瞳孔也有些涣散,看到的东西都模糊一团。
天花板的上面,依旧是无穷无尽的房间。这些房间与下层的房间一一对应,里面什么都没有,连接处也没有门。
死亡的一瞬间,蓝珊就得到了一种特殊的感应,仿佛候鸟天生知道何处是南方,她和燕燕所在的房间也建立了一种奇妙的联系,她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拖动着沉重的身体,往燕燕的房间爬行。
她的能力是控制尸体,死的玩家越多她的能力越强,并且当她自己死后,同样可以控制自己的尸体直到游戏结束为止。
这个副本限制了她的发挥,于建达死后,她曾经尝试控制他的尸体,然而因为距离太过遥远,她能施加的影响微乎其微。既然别人的尸体行不通,那么就只有自己上阵了。这也是万不得已的选择,死一次可真疼,她又不像别人能那么快解脱,死掉的痛苦只能自己受着。等尸体完全僵硬后,她就会连皱一皱眉头都做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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