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逍笑道:“不过是在想他会往何处去罢了。”
他顿了顿,又道:“待会我写一封信,你让人快马加鞭,送到宫瑕那边去。”
严舒知道他心中有主意,便回道:“是。”
半个月后,他们终于回到了宣石。
燕逍离开的这两个月间,萧疏应该是得到了消息,组织人手向着宣石发动了几波攻击。
但是郎侠早得了命令,不管遇到什么情形都死守城门,倒是勉强守了下来。
而宣石这边,盼着燕逍回来的可不仅仅是郎侠,还有另外一个人——韦延。
他早一步得了消息,知道京中发生的事,是以这一次,他专门堵在回宣石的必经之处等待着燕逍。
见到燕逍的部队靠近,他便上前一步挡在路中央,扯着嗓子喊道:“燕侯爷!”
燕逍带着人上前,向他拱了拱手,“韦将军。”
韦延轻蔑地将他扫过一眼,慑人的视线最终定在严舒身上,“侯爷走得真慢,本将军可等你等得太久了。”
他策马来到燕逍面前,却偏头看着旁边的严舒,问道:“敢问侯爷,这一次,本将军有没有资格带人进城了?”
燕逍笑,“那是自然。”
他勒了勒马,“路上交谈不便,还请将军先随我入城吧。”
“哼。”韦延分了一个眼神给燕逍,“那就,先按侯爷的意思办吧。”
临走前,他还挑衅地看了一眼严舒,眼中的意思,明显是要跟严舒算总账了。
众人很快到了宣石城下,郎侠一见到是燕逍回来,果然立马敞开了城门,迎接他们进城。
当天夜里,城中办了一场小型的接风宴,为燕逍等人接风洗尘。
韦延原本还有些理智,准备在之后找个正当些的理由,报了当初严舒羞辱他的仇。
但宴上三杯两盏下了肚,他失了神志,当场便闹着要给严舒定罪。
燕逍在旁边提起当时的种种考虑,淡淡劝了两句,没止住他荒唐的行径,反而让他怒火更盛。
他一把将酒杯砸向场中,厉声对着燕逍质问道:“你还敢提当日之事?你可知正是你御下不严,方致本将军当日遭受侮辱,本将军不问你的罪就算给你燕侯爷三分面子了,你还想为这些人脱罪是吗?”
韦延两个没有喝酒的亲信原本就站在旁边看着好戏,此时见他出言直接冲撞燕逍,甚至直接倾着身子,就差把手指怼到燕逍脸上去,有些犹豫地拦了拦。
燕逍放下了手中的酒杯,反问韦延,“那将军想要如何处置他们呢?”
韦延挣了挣,他身后的亲信便顺势放开了他。
他便瘫坐在主位上,迷蒙着双眼指着严舒所在的位置,“把他,给本将军砍了,本将军要用他的头,嘿嘿,当夜壶。”
严舒闻言不怒反笑,并不回话。
燕逍又开口:“看来是本侯安排不周,竟让将军缺了夜壶?”
韦延好以整暇地瘫坐着,挑衅地看着燕逍,一张嘴,先打了个酒嗝,“嗝,正,正是如此,燕侯爷国之栋梁,说,说说要怎么办吧!”
燕逍便笑着回应:“本侯倒是有一更好之物,想来会更适合些。”
韦延瞪大了眼睛,
“是,是什么啊?”
他问完,燕逍迤迤然起了身,来到他面前。
韦延还在迷瞪着,他身后两个亲信却突然感到一阵强烈的危机。
但还没等他们有所行动,已经站到韦延面前的燕逍拔剑一挥。
寒刃映着宴上灼灼的灯华,蓦然一闪,耀得人眼刺痛。随后,只听“砰”的一声,韦延头身分离,首级咕噜噜地滚到场中。
这意外发生得太快,场中韦延的人只愣愣瞪着那颗头颅,完全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当他们惊醒过来时,已经有燕卫上前,直接将他们擒住带离。
场面很快就被控制住,如果忽略地毯上暗色的血渍和没了踪影的韦延等人,一切都还与一刻钟前一模一样。
燕逍收了剑,轻抹了抹面上被溅到的血珠,对着凑上来的郎侠问道:“军营那边,可安排好了?”
郎侠拱手行礼,“侯爷放心,朝廷八千名兵卒俱已控制住。”
燕逍点点头,提醒:“韦延已死,待会你直接带着他的首级前往劝降,可事半功倍。”
郎侠再次拱手,“多谢侯爷提醒。”
燕逍点点头,“今夜便先到这里吧,你安排下去,大军修整五日,之后,我们出兵。”
他偏着头望着西南方的位置,“赫连家这个时候应当已经开始从斐州撤军了,萧疏会召回苍如峰那边大部分的兵力……
“这场仗,还有得打。”
——
夜里,燕逍洗漱干净,回到了房中。
房中灯火已熄,他便轻手轻脚地脱衣上了床。
古珀的呼吸很均匀,看起来睡得很沉。
他们这段时间都在路上奔波,难得能睡上温软的床榻,古珀身体不比他们这些强壮的军人,今夜几乎一接触到床榻,就直接睡了过去。
燕逍小心将人搂进怀中,轻舒了一口气。
却没想,原本睡得安稳的古珀突然转醒。
燕逍开口,话语中笑意大过歉意,“吵醒你了?”
“燕逍?”古珀迷瞪着,“你回来了。韦延那边的事还顺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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