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扫过来落在她胸前，说不出的炽热。
    阮凉晨后知后觉的发现衣服上的扣子没有系好，胸前露了一点春光。
    她连忙抬起手想要遮掩，男人薄唇轻掀吐出两个字，“晚了。”
    阮凉晨脑子里忽然闪过那个晚上她来这里的时候，她声音微哑，“很多人说你是正人君子。”
    郁北城嘴角挑起一抹玩味，“谁说的？”
    “具体我忘了，但听好多人提过。”
    上班的时候，确实听几个同事提到过他，都说他身边从来不养女人，不像其他混黑道的爷一样。
    郁北城笑了笑，没承认也没否认。
    他从沙发上站起来，然后走到落地窗那边，开了窗户，“别人说正人君子能怎样？反正在你眼里，我一直是个卑鄙小人。”
    “……”
    冰冷的风吹进来，顷刻间，室内的温度下降了不少。
    他继续道，“不过女人这回事上，我确实挺收敛，但自从遇到了你，我就不想这么正经了。”
    阮凉晨往前走了几步，看到那条黑色的蛇从盒子里探出了头，正凶神恶煞的瞪着她。
    她有些害怕，还是绕过它从墙根走了过去，在他身后站下。
    “你一会儿要出去？”
    “嗯。”他上半身倚靠在巨大的玻璃上，“怎么了？”
    阮凉晨看了眼黑子，“出去的时候能不能把它也带上？”
    她胆子没那么大，连一条带有剧毒的黑曼巴蛇都不怕。
    郁北城直起身子，帮她把衬衣上面的那颗扣子系好，“本来想出去的，不过刚刚忽然改变主意了。”
    “……”
    “你难得在这里过夜，我要是还出去，也太不解风情了。”
    他说完后，手掌滑上来按住她的肩，一把将她扯进怀里。
    阮凉晨比他矮了一头，脸刚好埋进他的胸口。
    郁北城下巴抵在她的头顶，轻呼了口气，仿佛发泄出了积攒了很多年的压抑。
    她下意识的伸手去推他，“松手。”
    郁北城充耳不闻，笑声随着愉悦的心情展露出来，“你身上好香。”
    他抱着她的力道非但没松，反而还紧了些。
    阮凉晨听着他低沉的闷笑声，抬起的手又一点点的放了下去。
    她脑子里很乱，一片空白什么都无法考虑。
    按理来说，自己对他应该百般抵触才是，可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又觉得心里某个地方莫名泛软。
    过了很久，他才放松了些力道，低下头对上她的目光。
    阮凉晨避无可避，目光无处安放。
    在她快要忍受不了的时候，他却忽然出声，“你比以前漂亮了。”
    阮凉晨怔住，以前？
    他们以前，真的认识吗？
    那些记忆她忘得太彻底，半点也想不起。
    郁北城抱着她转了个身，抬手指了指外面的夜幕，“你眼里有星星的光。”
    阮凉晨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今晚的夜色很好，没有半点乌云，天空里挂着很多星星。
    她眼里有没有星星，她自己看不到，但她能看到他有。
    他眼底一片璀璨的星河，融合了她也融合了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