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方司铭话都放出来了，她也不好拒绝。
    阮凉晨勉为其难的朝他举起酒杯，说话的语调很僵硬，“上次的事，很抱歉。”
    郁北城垂眸看了她眼，瞧见她一脸不情愿，似笑非笑的勾了勾唇。
    他伸手推开她的手，“阮警官不愿意就算了，我向来不做让人勉为其难的事。”
    这结果刚好符合她心意，阮凉晨收回手，打算自己喝掉。
    方司铭却在旁边轻咳了一声，暗示她把这杯酒敬出去。
    阮凉晨端着酒杯的手僵在半空中，也不知道该收回来还是不收回来。
    经久，才又强行在脸上挤出抹笑，重新把酒杯递到郁北城面前。
    他却一副装作没有看到的样子，等着她主动喊他。
    阮凉晨深呼吸了口气，将对他所有的不满压在心底，“郁先生，您不喝这杯酒吗？”
    郁北城态度淡淡的，“我说了，我不喜欢让人为难。”
    “谁说我为难了？郁先生看出我为难来了吗？”阮凉晨微微握紧酒杯，“能陪您喝杯酒，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荣幸。”
    “哦？是吗？”
    阮凉晨莞尔，也没回答他，将酒杯递到了他唇边。
    郁北城看了眼酒杯，而后目光又落向她，“这么说，阮警官也觉得是荣幸吗？”
    荣幸个屁！
    要不是方司铭暗示她，她才懒得陪他喝这杯酒。
    郁北城伸手握住酒杯，阮凉晨刚想收回手，他却先她一步收了回去，“阮警官对我是不是有什么意见？”
    “是有点。”她微微颔首，连谎都不想撒。
    其实何止有点，她对他的意见，估计说都说不完。
    郁北城闷笑出声，“很诚实，那……都有什么意见？”
    阮凉晨的视线落在他的手上，“太多了数不过来。”
    他爽朗笑开，“没关系，以后我们有机会慢慢说。”
    说完，重新伸出手握住酒杯，仰首喝掉。
    郁北城还算是给方司铭面子，当着他的面，也没继续戏弄她，态度一直挺气的，没半点不规矩。
    他喝了不少酒，一杯一杯的下肚，这种酒很烈，咽下去的劲儿就很猛，如果不是有很好的酒量，估计早就趴下了。
    宋队在外面等了很久都不见方司铭出去，没办法只好进来催促。
    郁北城身子往后倚在沙发上，“方局长还有事吗？”
    “是。”方司铭点头，“有点公事需要处理，郁先生有兴致的话可以继续在这玩，今晚的开销记我账上。”
    他说着转头看了眼阮凉晨，“你再陪郁先生喝两杯吧，我让秘书留下来，待会儿把你送回去。”
    阮凉晨一怔。
    她没想到，他会主动提出让她留下来。
    郁北城却摆摆手，拒绝了，“不用，阮警官既然不情愿，也不必强留，不然搞得我像是逼良为娼一样。”
    他说完顿了顿，又补了一句，“其实我这个人确实不喜欢为难人。”
    话音落下，从沙发上站起来。
    郁北城看眼时间，“合同的事我们抽空再谈，我相信方局长不会让我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