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心地微微俯身,靠近刘白,叮嘱他:“房卡你可以扔,信不要扔好不好?”
郑一墨的呼吸轻抚在刘白的脸颊,离得很近。
刘白甚至明显的嗅到了一阵微妙的香气。
郑一墨稀有的换了香水。
尾调温和,带着丝丝麝香气长驱直入刘白的鼻腔,这是男人都十分了解的味道。
配合着依稀可辨的肉桂香气。
如它的名字一般暧昧——事后清晨。
刘白昨晚才在梦里经历过的事情。
被香水的激发起了记忆,刘白一瞬之间面红耳赤,倒退了半步。
刘白虽然看不清郑一墨的表情,但他的神色却被郑一墨一览无余,此刻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忽的脸上泛起一片绯红,脚下步伐慌乱。
郑一墨不知道刘白的脑袋里正在想什么旖旎还是和谐的画面,好奇地问他:“怎么了?”
“好……好!”
刘白打着磕绊回答了他的上一个问题,飞速关上了门。
房间里瞬间变的黢黑一片,刘白没有开灯,只怕灯光将脸上的温度照的更烫人了。
刘白长长地吸了一口气,仿佛想稳定他的心绪。
鼻腔中郑一墨的气味还是没散,甚至存在感更加强烈起来,飞速与刘白梦中那个温柔又富有侵略性的郑一墨重合在了一起。
刘白情不自禁的怀疑人生。
甚至开始反思自我。
本应该连睡觉的时候都在思考如何演戏的他,怎么会在梦里梦到别的人。
尤其是他还和这个“别的人”一起做了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全是带着马赛克的限制级画面。
梦境太过详细而真实,仿佛是他亲身经历过一样,直到现在仿佛还能感觉到郑一墨的吻落在他的背上是什么样的触觉。
刘白难以相信竟然是自己梦到的这一切,而且梦里的自己,竟然十分的主动。
一定是原主的记忆又或者什么影响了他,刘白问二百五:“我的梦,会受到以前刘白的影响吗?”
——亲亲是问昨晚的梦吗?
“……”刘白只觉得脑仁爆炸,“你看得到?”
——人家当然看不到啦!但是人家可以检测到亲亲的情绪波动,跟平时不一样哦!就仿佛是——
“好了,不要形容了,你直接回答我就行了。”
——亲亲真是个没良心的男人,这么快就嫌弃人家了呢哼!亲亲当然不会受到原主的影响啦!应该说是从来就没有受到过!
刘白愣了一瞬:“从来就没有?“
——是的呢亲亲。
刘白从二百五那里得到了答案,却更迷茫了。
如果他从来没有受到过原主的影响,那么——
一直以来对郑一墨亲来亲去难以抗拒,甚至有点儿沉溺的那个又是谁?
该不会……是他自己吧。
*
刘白与薛珀说了那番话后,薛珀整整一天都没忘刘白的身边儿凑,但大概是怕刘白将这件事儿说出去,一整天了,眼神儿止不住地偷偷瞄他,不知道的还以为薛珀暗恋的是刘白呢。
然而一天过去,胡诗雨并没有对他有什么态度变化,仿佛并不知情。
不仅是胡诗雨,就连程橙都仿佛一幅无事发生的模样儿,薛珀逐渐放心下来,终于下定决心,第二天一大早再次故态复萌,凑到了刘白的身边儿。
刘白无语凝噎的看着薛珀:“你怎么又来了?”
薛珀愣了一瞬,眨眼睛又要委屈巴巴,却看刘白做了个打住的手势:“算了,没事儿,今天你想练哪一段儿?”
薛珀期期艾艾道:“我——刘白哥,你都知道啦?”
刘白点点头。
薛珀忽的双手抱拳,冲刘白道:“刘白哥,多谢你的不杀之恩。”
刘白语滞,这个孩子,怎么不拍戏的时候比不拍到时候还要戏多。
但他还是配合着摆了摆手:“没什么,这种事情,说出去对我也没什么益处。”
薛珀垂下脑袋搓搓手:“我把你当成情敌这件事儿,你挺生气吧?对不起。”
刘白愣了一瞬,摇摇头:“怎么生气,都是常有的事儿。”
薛珀倒是挺震惊:“这种事,很常有吗?”
刘白心里吐槽,那是因为你不知道自己在之前的时间里,被某个人同样暗暗当成了情敌。
只一瞬间,刘白的思绪又飘到了郑一墨身上,不知道他现在的进展如何,是不是仍旧在想着自己演对手戏?
刘白猛地警觉自己的思绪已经浮想联翩,连忙打住收了回来,坐正了身子,干咳一声儿,敷衍道:“嗯啊,挺常见吧。”
薛珀大概因为这段时间刘白的教导,对他有种无条件的信服,老实点点头哦了一声,沉默片刻又接着道:“我进组之前就认识诗雨姐了,然后我就——当时她在公司里接受采访,我正巧听到一两句,记者问她最心动什么样的男人,她说要会演戏的,可是我一直没有什么机会接到这类的工作,后来卜哥走了,我好不容易有了这次机会,一进组我才发现自己连诗雨姐的边儿都够不着。”
薛珀的表情越说越可怜,刘白看在眼里,仿佛是被谁家遗弃的小狗,耷拉着耳朵与尾巴,呜呜呜的叫着。
人来人往的工作人员默默将视线投了过来,刘白一阵紧张,生怕再让人误会自己欺负薛珀,立刻拍他一巴掌:“捡重要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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