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殊公子,请留步。”清脆悦耳的声音在我们耳畔回荡,细细一看,原来是楚楚动人的4号姑娘发出的天籁之声。
她无比羞涩的笑了笑说:“其实我刚刚看见晏公子的第一眼,就喜欢上你了,虽然有些难为情,但是看你就要离去的背影,此去经年,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再次见面。我实在难以忍住内心的冲动,所以——”
大家都聚精会神的听着,下面一片静寂无声,她接着说:“虽然我身世坎坷,但是没有见到你以前,我还有很多幻想。比如心目中的那一位身高1米八3以上。而且在这个世界上,他只准爱我一个人,只准娶我一人,对我全心全意,不得有二心。即使他粗茶淡饭,我也在所不惜。”
下面一片唏嘘之声,“现在的小姑娘要求还蛮高的哟。”那年迈之人感慨道。“就是,单单身高一项就好多人不达标哟。”那刀脸之人不满的说。
她愈说愈流畅,“可是遇见晏殊公子你之后,我就莫名其妙的喜欢上了你。看见你对早逝的妻子如此专情,我更是被深深的感动。你就像天上的明星,如此光芒万丈,我要仰望星空,才能看到你的存在。你和我如此距离遥远,我如同一颗卑微的小草,都不值得你回眸一看。估计大家看我对你有意,真是痴心妄想,真是非分妄想。”
她顿了顿,接着说:“可是在爱面前,这一切已不再重要。爱一个人,哪怕是远远的瞧着他,也是一种幸福。我不奢望晏殊公子你给我什么名分,我知道自己地位卑微,配不上你晏大公子。其实我自己的遭遇也是非常坎坷,说起来一把把的辛酸泪,在这悲苦的人生中,你就是我那飘渺的希望所在。所以我没有其他要求,我只求公子能够顺道捎上我,留在府上做个什么侍女之类的,我甘愿自降身份,为奴为俾,端茶送水之类不在话下。”
“其实我只要和公子共处一室,只要每天看着公子,我觉得就是一种幸福。无论叫我做什么都任劳任怨,无怨无悔。我还能歌善舞,会红牙檀板,只要公子开心,我就开心了。”
“这小姑娘,还真是聪明,知道以退为进,退一步海阔天空。”那位中年人老奸巨猾的说。
“是呀,跟着晏殊公子混,真是有前途,一旦转正,前途一片辉煌,现在是忍辱负重,将来峰回路转呀。”那老迈之人赞同的说。
“真是可惜,上面的姑娘不多了,还是给我剩几个。这姑娘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当人家的仆人都不愿意嫁给我为妻,真是气死我了。”那刀脸之人愤愤不平的想。
“这简直就和李银河教授写的,好像叫《虐与被虐》,我也记不清楚了,反正太同了。”我感慨的说。
“是呀,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这要换成现代社会简直是不可思议的事情,爱一个人居然放弃宝贵的自由,画地为牢,真是得不偿失呀。匈牙利的诗人裴多菲说的,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这人却反其道而行之。”小飞感叹的说。
“这古代人的大脑真是和我们不一样。估计她中封建主义思想的流毒太深。都成了爱情的囚徒了。”我遗憾的说。
“那也不一定,人各不同,你觉得苦不堪言,人家说不定乐在其中,不过你还是提醒她的好,”小飞善意的说。
“姑娘你可想好了,这女侍可不那么好当的。”我循循善诱的说,回想起以前被抓进朱棣宫里当低人一等宫女的场景,真是胆战心惊,心有余悸呀。
“哪怕前面是熊熊燃烧的火坑,烧的遍体鳞伤,哪怕前面是万丈深渊,摔下去粉身碎骨,我也奋勇直前,在所不惜,这是我的人生,我的人生要自己做主。”那四号姑娘决绝的说。
“何况,晏殊公子肯定再娶夫人的,我突然想起,难道历史上那位能歌善舞的侍女就是她?”我口中念念有词。
“到底怎么回事?”小飞疑惑不解的问,
“话说晏殊十分宠爱一名侍女,于是把她纳了妾,可是得罪他后娶的王夫人,一怒之下把这位姑娘赶出家门,他也不敢多言。后来他的朋友张先——”我还没有说完,小飞打断我的话,这张仙人又是谁呀?
我洋洋洒洒,煞有其事的说起来:“这位也是北宋时期著名词人。写下《千秋岁·数声鶗鴂》——数声鶗鴂,又报芳菲歇。惜春更把残红折。雨轻风色暴,梅子青时节。永丰柳,无人尽日花飞雪。莫把幺弦拨,怨极弦能说。天不老,情难绝。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夜过也,东方未白凝残月。还有《天仙子》——水调数声持酒听。午醉醒来愁未醒。送春春去几时回,临晚镜。伤流景。往事後期空记省。沙上并禽池上暝。云破月来花弄影。重重帘幕密遮灯,风不定。人初静。明日落红应满径。这些还不算什么,关键是他绯闻特别多。如果穿越回现代社会,肯定会上娱乐新闻的头条。”
“这又是为什么呀?”小飞好奇的问。
“这位张老先生呀,八0岁老当益壮,娶下1八岁的黄花闺女做小妾。这算什么辈分?真是惊天地,泣鬼神了。可是人家张老就是如此与众不同,艳福匪浅。看来与现代社会的杨振宁教授相比,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呀。连苏东坡都脱口而出一首打油诗——十八新娘八十郎,苍苍白发对红妆。鸳鸯被里成双夜,一树梨花压海棠。”我故弄玄虚的说。
“那和后面的侍女有什么半毛钱的关系呢?”小飞急不可耐的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你听我慢慢说来。好人有好报,因为他做了好事,所以才有天赐姻缘。人家说宁拆十座庙,不拆一家亲。他到晏殊家酒席上,不见侍儿出来唱歌,便写了《碧牡丹》词给晏殊看——步帐摇红绮,晓月堕,沉烟彻。缓板香檀,唱彻伊嘿家新制。怨入眉头,敛黛峰横翠。芭蕉寒,雨声碎。镜华翳,闲照孤鸾戏,思量去时容易。钿盒瑶钗,至今冷落轻弃。望极蓝桥,但暮云千里。几重山?几重水?”
“此词写好,晏殊读后不禁神情凄然,流下了感动的眼泪。他马上赎那位侍儿回来,我说的对吧?”小飞嬉皮笑脸的说。
“完全正确,可惜没有奖品。”我笑嘻嘻的说。“看来这4号姑娘就是历史上那位正主呢,送佛送到西,帮人帮到底。”我心中暗想。“姑娘,以后这公子还会娶一门王夫人的,你可要——”我语重心长的对4号姑娘说。
“小妹妹,你怎么知道,晏殊公子娶的姑娘姓王呢?”那姑娘不解的反问我。
我灵机一动,赶紧说:“我不是随便这么一说,完全瞎蒙的嘛,我说比如王呀,张的都有可能,反正他不可能孤独终老一生的。”
“那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又不图他什么,我不喜欢想太多,想多了反而不知道下一步怎么走了。”姑娘轻描淡写的说。
“就因为你先入为主的,女人多嫉妒,所以你要处处收敛,忍让,千万不要得罪那位王夫人才是,做事小心翼翼的,特别不要冒冒失失的答应晏殊公子做妾的事,否则无栖身之地呀,要流离失所一段日子。”我循循善诱的说。
她想了半天,坚定的点点头,说“好吧,我记住了。”
“这下好了,万无一失,这位姑娘肯定不会被赶出家门,流落街头了,从此之后过上幸福的生活了。”我眉飞色舞的对小飞说。
“你呀,什么都是绝对主义。其实呀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绝对的事情。你说她不惹夫人,并不代表夫人就此善罢甘休呀。况且,又隔了几年时间,你又不是活神仙,凭什么人家把你奉若神明,对你的话深信不疑,估计到时候早就把你的肺腑之言,忘到九霄云外去了。”小飞斩钉截铁的说。
“也是,不过,自己的命运自己做主,由不得我们了。对了,范仲淹呢,这家伙跑哪里去了,他这位嘉宾的节目还没有结束呢。”我着急的说。
“是啊,真是急死人呢,这人到底哪里去了?”小飞附和的说。
第五十一节《非诚勿扰》之晏殊(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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