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因只沮丧了一秒:“我早就知道你会这样说,没有关系,我有足够的时间可以用来等到你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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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侨安觉得为了这件事情搬出去太过小题大做,可继续同处一室又无法再像之前那样自在随意,好在穆因待她与往常并无两样,仍旧是百般照顾却不逾矩,姜侨安简直生出了种错觉——那一晚的告白不过是自己梦中的荒唐。
她正自顾自地纠结去留,穆因却带来了一个让她意想不到的消息。
“侨安,杨瑞琪不可能是你的生母,她嫁给你父亲的时候你已经快满周岁,她的确从来都没有生过自己的孩子。”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晚安,明天不更后天更。。。
闷骚腹黑的李局长和没良心的穆嫣的故事。。。
☆、11云端的深海
姜侨安正用银色的拉线笔做法甲,听到这句话,手一偏,甲油全数染到了指腹上,她顾不上擦,将手中的东西随手放到茶几上,几步就跑到穆因的面前,错愕不已地问:“你确定没弄错吗?”
穆因不忍看她的眼睛,从公文包的内层找出了张纸递了过去:“你看看这个吧。”
她从头至尾看了两遍,又沉默了一阵才说:“……我想去见我……她,可是电话总是没人听。”
“时拓进住的疗养院离这儿只有不到三百公里,立刻开车过去傍晚前就可以到。”
“好”姜侨安先是脱口而出,片刻之后又摇了摇头“算了,还是用电话联系比较好,时墨驰的爸爸生病了,她忙着照顾或许脱不开身,这样冒然过去不太礼貌,会打扰到她。我之前留过言,等她……方便了想回了总会打过来的,我不想变成别人的困扰。”
穆因一直都知道,骄傲倔强和敏感脆弱其实只有一步之遥,他没有拆穿,扬起的手在空中顿了顿,到底还是落了下去,温柔地揉了揉她的头发:“我等下要去一个同事家吃饭,你也一起去?做饭多麻烦。”
“不用,昨晚睡的不好,我想回房补觉。”
穆因没再勉强,换过衣服就开门出去——心烦意乱的时候往往独处比较好。
踟蹰了一阵,姜侨安又拨了一次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仍是无人接听。
在客厅呆坐了不知道多久,她终于觉得困倦,便回房午睡。
朦朦胧胧正要睡着,枕边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她一下子就清醒,马上拿起来看,见到显示屏上的那串号码,却迟迟按不下接听——原来隔了那么多年,时墨驰的私人手机号码居然依旧没变。
电话只响了七声就再无动静,看了眼椅背上的那件男士外套,姜侨安轻轻叹了口气,肿怔了片刻,再次缩回了被子。
翻来覆去了许久却再无困意,她只觉得头昏脑胀,胃里泛酸,用手背碰了碰额头又往手心哈了口气,才断定自己正发着低烧,起身去照镜子,许是最近熬夜次数太多,除了脸色难看、额头上更史无前例地冒了颗痘痘,一杯温水喝下去,胃里的不适不止没有缓解更平添了干呕。
她一面换衣服一面淘米煮粥,放入作料盖上锅盖正准备去楼下买药,穆因又打了通电话过来,问要不要从外头带食物给她。
姜侨安只说自己吃过了便匆匆挂上了电话,从小到大无论对谁,她皆不愿露出狼狈病弱的可怜模样。
放下电话披上大衣一打开大门,姜侨安就愣在了原地——门外竟然立着时墨驰。
时墨驰显然没有料到门会突然打开,却只尴尬了一秒就镇静了下来,语气轻松地问:“姜小姐要出去?我来取外套,正要敲门。”
姜侨安假装没有看到满地的烟灰,正犹豫着要不要请他进来,时墨驰就已经越过她坐到了沙发上。
她给他倒了杯水,回身去卧室取了大衣递过去。
时墨驰随手将大衣放到一边,扫了眼两间卧室,一派闲适地靠在沙发上问:“你男朋友呢?”
姜侨安并不坐,摆出送客的架势:“他去朋友家吃饭,我也有事要立刻出去。”
时墨驰无声地笑了笑:“穆因是你的男朋友还是室友?”
“这不关你的事儿。”姜侨安不记得醉酒后的事儿,穆因更是再没和她提,她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这样问,只好答得模棱两可。
“这为什么不关我的事儿,作为曾经的受骗者,自然要关心一下有没有后来人受骗。”
“……我以为像时副总这样的人物全都日理万机,没想到您会闲到这样。”
时墨驰平日里小气,心情好的时候却从不计较这样的讽刺:“撒谎就那么有意思?姓穆的那小子要是你的男朋友你们为什么分房睡。”
“撒谎没意思,骗你是为了我自己,你也知道我一向懒得和人废话,告诉你我还单身,谁知道你会不会再做当年的蠢事。”姜侨安垂下眼睛答得不动声色。
最初与时墨驰提分手时,他自然不肯答应,并不信她只是忽然厌倦了自己,把所有的可能都怀疑了一遍后,最后将目光锁定在了一个追她已久的男生身上——为了躲开他,她临时决定报考一所南方学校,那个男生恰巧来自那座城市,她只通过电话咨询过几次,没想到会被时墨驰误会,大闹了一场后差点毁掉人家的前途。
时墨驰听完这句,冷眼看了她数秒才露出一个十分灿烂的笑:“姜侨安,你想太多了,今时今日,就你这种我还真看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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