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现在你们二位选出代表抛硬币, 进行最终的决定, ”导演说,“yes, 是蟹粉。no,是鸭。”
“这两个有什么含义吗?”
盛知新在第一期被林子晋养成了习惯,下意识地便要抛,身边的人却抢先给了答案:“yes。”
“那么恭喜两位嘉宾,选择了本期的旅游目的地——上海!”
紧接着, 导演的脸上浮现起了一丝“幸灾乐祸”的表情:“而我们剩下的三位嘉宾,将会从南京赶往上海。”
“他们为什么会在南京?”
如果盛知新没记错的话,这三个人的大本营应该都是京城这边的,怎么就都跑去南京了?
但导演却很神秘:“等节目播出后你们就知道了。”
往外搬行李这段摄影师不便跟拍。盛知新推着箱子往外走时,忽然被人从后面拽了衣服下摆。
他不明所以地回头,就见霍明站在墙后对自己招了招手。
盛知新条件反射地抬头看向前方,确定没人发现自己掉队后才悄悄走到霍明身边:“怎么了?”
霍明解锁手机,给他看了一张图。
图里是个小白药瓶,旁边还附着一张说明书。
“小盛老师,拜托你一件事。”
霍明把图放大:“这个药是温老师调养心脏的药,让他按时吃,不能撒着玩。”
“温老师他......心脏不好?”
盛知新眨眨眼,想起了两人在云南民宿时似乎曾见过温故吃药。
那个时候也没见过这位神仙拿药不当药,怎么这会儿霍明倒叮嘱上了?
可他还是点点头,郑重道:“好,我知道了。”
霍明目送着他离开的背影,叹了口气。
老板,只能帮你到这一步了。
待飞机从京城落地上海时,温故的手机刚开机,就收到了林子晋的电话问候。
“不是你们怎么选的啊?”
林子晋似乎火气很大:“我真以为你会选南京你知道吗?其实我看出来节目组的意思了,但是依着我对你的了解你肯定会选南京,你怎么就选了个上海呢?”
“又不是我选的。”
温故戴着口罩站在航班楼门口,等着节目组的人帮忙把托运的行李拿来:“这你得怪硬币。”
“我呸。”
林子晋逮着他不放:“我在家里睡觉睡到一半,节目组通知要紧急来访。我想着行,你来就来,反正我家里也不乱,但哪想到上来就问我一句......算了,不剧透了,等播的时候你们自己看吧。”
他那边的背景音似乎在提示登机,于是只能不情不愿地挂断了电话。
盛知新在一边旁听了全程,忍不住小声道:“他情绪真饱满。”
“别留面子,是吵,”温故冷酷无情道,“第一期的时候没少吵你吧?”
“也还好。”
盛知新觉得自己不能在背后说人坏话,于是纠结了一小会儿,郑重其事道:“林哥,很活泼。”
“喜欢这样的人?”
看着工作人员推着箱子向这边来,温故忽然问道:“活泼一点,话多一点的?”
盛知新被他问得猝不及防,下意识摇摇头。
“那喜欢什么样的?”温故反而来了兴致,追问道。
“喜欢......”
盛知新脸颊发烫,忽然又想起了那个混乱的夜晚。
“温柔一点的吧。”
温故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怪不得,艾新就挺温柔的。”
“没在说艾新。”
盛知新连忙解释道:“艾新那不叫温柔,那叫中央空调。”
“是么?”
“温老师,你以前教过他?”
既然对方开了这个头,正好盛知新把纠结已久的问题问了出来。
温故接过工作人员手里的行李箱,点头:“教过。”
“什么时候的事?”
“一年前吧,后来他就不在我这儿学了。”
盛知新“哦”了一声,又追问道:“他之前都说了什么?”
“也没说什么。”
温故沉默半晌,又道:“但是我当时也在教室外面见过你。”
“见过......我?”
“是啊,那个时候你来等艾新的吧,然后在外面的沙发上睡着了,我还给你盖了件衣服。”
温故唇角微勾,想起那个时候的盛知新一脸倦容地趴在沙发上睡得正香,而隔壁教室里的所谓“男朋友”却为了不见他和一些别的心思,卯足了劲地要把下课时间往后拖一拖,最后还是他急着走,才结束了那天的课程。
然后一出门就看见了盛知新。
小明星猫一样地蜷缩在沙发上,脸被压出了红印,眼睛底下的黑眼圈有点重,也不知是熬了多久。
他顺手将身上披着的风衣脱下来盖在人身上,一身单衣便离开了璀璨星光。
盛知新想起了那段回忆,呼吸一窒。
原来那件他以为是艾新的风衣,也是温故给他披上的。
“睡得还挺熟,那个时候很累吗?”
盛知新点点头:“还好,也不算累,就是睡得太少了。”
那大概是自己工作排得最满的一段时间,然后团的公司不作为,没有资源,粉丝爬墙,彻底变成了一个佛系小糊团。
前几天看见罗意池在群里倒腾丹东草莓,盛知新无言以对地下单了两箱支持队友的副业,让他全邮给了林莫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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