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知新眉头一跳,心道不好,下意识地便要伸手关音箱,却被人拦住了。
他们正好在等一个红灯。温故的手挡在触屏前,侧过脸看他:“想干嘛?”
盛知新干笑一声:“不好听,想换首。”
他此时无比希望自己是个从来没写过歌的人,来不及细想为什么YOUNG的歌会出现在温故常听的曲目表里。还没等他继续说话,自己的声音便已经从音箱里传了出来。
“为什么换?”温故问,“觉得写的不好?”
“呃,是的......”
盛知新长叹一声,将额头抵在冰凉的车窗玻璃上。
温故的声音里含了几分笑意:“知道写的不好啊,那怎么办?”
“我可以改......”
红灯变了绿灯,温故的注意力又回到了前面的路况上,许久没说话。盛知新被晾在一边,心里忐忑得要死。
救命!
他悄悄摸出手机,点开微信置顶的聊天群:“出大事了家人们,我偶像现在在外放我们团的歌,很大声,很社死,很尴尬。”
盛知新刚发完这条消息,这个名为“宇宙第一红团YOUNG”的群聊便蹦出了条新消息。
【最强Dancer裴鸣】:是好事哇!你应该骄傲!
【最强Dancer裴鸣】:我偶像什么时候来看我跳舞!
【最强Dancer裴鸣】:小猫疑惑.jpg
好你个头。
盛知新刚想骂他一句,温故忽然问道:“现在唱歌的这个是谁?”
他吓了一跳,条件反射地把手机藏了起来:“裴鸣。”
“裴鸣是......”
温故眯起眼想了一会儿:“跳舞的那个?”
“是,”盛知新说,“我们团的Dancer。”
裴鸣应该是他们这个团里最不糊的一个,毕竟人家C位出道,每天行程排得满满的。
“那怪不得。”
温故说着伸手,将这首歌的进度条往前拖了拖:“你听这段,声音都被修成加拿大电鳗了,后期找的哪个工作室?给没给人家加钱?”
盛知新被他这个比喻噎了一下,没忍住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你唱得很好吗?”
刚好前面在塞车,温故又把进度条拉到最前面,重新放盛知新唱的片段。
他笑不出来了,他欲哭无泪。
早知道温老师好公开处刑一些人,但没想到来的这么快。
所以果然之前在采访里阴阳自己的这位才是本体吧,他今晚装绅士装得可真好!
盛知新这么想着,还是准备补救一下在对方记忆里岌岌可危的形象:“温老师,其实我平时唱歌不是这样的,这首歌主要照顾他们几个,写的不在我音域上,所以......”
“那你什么时候唱的比较好?”
“就......”
盛知新磕巴了一下,试探地说:“刚刚?”
温故支着下巴看他:“你觉得刚刚你唱得好吗?”
盛知新心里“咯噔”了一下。
“高音飘得很,低音下不去,唱的声音不实,发声方法不对,”温故一条条数着他的“罪证”,“还有什么?”
果然这才是你本来的面目。
盛知新识时务为俊杰:“老师我错了。”
“你没错啊,”温故笑了下,不再逗他,把那首YOUNG的歌切了,换成另一首轻音乐,“你公司有没有给你配专业的声乐老师?”
璀璨星光作为一个典型的小作坊,把好的资源统统塞给了艾新,他们这些小扑街练习生凑合着一起用剩下的资源,舞蹈班和声乐班都是一起上的。一个教室里四五十个人,老师并不很专业,赚了钱就走,根本不在乎这群学生学会了没。
这么说来他经历过的比较系统的学习还是在大岛上选秀的时候。
“有,”盛知新考虑了一下,决定给东家留条底裤,“但不完全有。”
温故对他公司那些丰功伟绩早有耳闻,听他这么说,心里已经明白了个七七八八:“行,我知道了。回去除了综艺还有什么安排?”
盛知新摇头:“没安排了,可能写写歌吧。”
毕竟自己是个差点被雪藏退圈的人。
“那别继续写这种了。”
温故点了点音箱:“记得爱惜羽毛。名导不愿意要烂剧演员,也没人会找天天写烂歌的唱作人合作。”
“我知道了。”
盛知新心口一暖,心里的那道防线微微松了一些。
今晚他本以为要去的是个危机四伏鸿门宴,但看见那间屋里那群人时便明白这是温故在帮自己铺路。
虽然用意不明,但显然结果是好的,将他从退圈的边缘堪堪拽了回来。
思及此处,心里再如何有隔阂,盛知新依旧郑重道:“温老师,谢谢你。”
一码归一码。温故看自己不爽是一回事,帮了自己又是另一回事。
“说说看你公司那个艺人,”车流缓缓地继续移动起来,温故的目光从他脸上挪开,“他叫什么?主要是哪方面的艺人?”
“他叫艾新。”
盛知新顿了顿,不情不愿地又补充道:“他,呃,演过那个《小太阳》,就最近挺火的那个网剧,你应该知道的,然后......”
“不用介绍了。”
温故的声音倏地冷了下去,侧脸也结了层霜似的,在外面霓虹灯的闪烁中显得格外冷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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