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玉:……那是因为薛长胤让你盯着她每天在见什么人。
鹰隼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小玉儿,干得真不错。”
*
好在姜慕白再没再乱说,好容易一路上再没出什么幺蛾子,回到宗门已是下午时分。
姜慕白子去怀清峰上交差,冷玉坐在除魔队附近的瓜棚:“鹰隼,你听我解释!”
“你喜欢他,有什么好解释的?”鹰隼嘲讽地甩下一句,“你不忍心给他下药,三后之后犬戎要是见怀清真人活蹦乱跳,你还想不想拿到解药了!”
少年越说越气氛,一拳砸得瓜棚摇摇欲坠:“你喜欢谁不好,为何偏偏喜欢他!”
冷玉很平静地问:“为什么不能,你心里有鬼,还是说子母蛊的影响下他的死会影响到我体内的母蛊?”
鹰隼驳斥她的声音戛然而止,甚至没来得及合拢嘴巴:“小玉儿,你说什么?”
冷玉转过头不去看他:“你就直说,强我的男人是不是他?”
沉静一会儿,鹰隼反而笑了:“怎,怎么可能,魔尊不会这样做,他拿捏魅魔肯定比拿捏你轻松得多。”
冷玉:“你说实话。”
鹰隼:“这就是实话。”
冷玉站起身:“你说要娶我也是实话吗?”
鹰隼蹲下身,伏在冷玉双膝,抬头赤忱地望着他喜欢了十年的姑娘:“小玉儿,我对你没说过假话。”
真的……没说过吗,还能若无其事的装出可怜巴巴的模样,可笑至极。
“你的脑子已经没救了,鹰隼,你真恶心。”冷玉嫌恶地甩开少年,径直拂袖而去。
九山之下,紫竹池馆。
今天诸葛鹰扬的高级单人病房格外热闹,除魔小队的女孩子坐在一块来探病,奚心晚好奇地碰了碰他的肚子:“诸葛兄,男人怎么生孩子?”
诸葛鹰扬胸有成竹:“剖腹产,孩子她娘开刀,放心吧我不会死的。”
元熙在隔壁病房给女修推荐她们丹修最近新研制的胭脂:“此乃我们峰头研发十天十夜的成果,此胭脂看似无色,涂在唇上才会遇热变色,是时下我宗流行的口脂。”
冷玉一看屋里还有外人不便说事,被元熙卖力安利的声音吸引过去,在胳膊上涂了一道试色。
胭脂装在小巧玲珑的圆瓷盒里,适才抹在皮肤上的确看不出颜色,待半盏茶后渐渐显出海棠般的姝色。
冷玉灵机一动,当即买了三盒不同色号的口脂,元熙开心地眉眼都挤在一块:“冷道友好适合海棠色,怀清真人一定喜欢!”
冷玉一点都不害羞:“对,我涂上口脂亲死他。”
元熙:“师姐好猛,好厉害,争取今年拿下我宗最绝色的美人师尊!”
那厢奚心晚终于问完男人生孩子的所有问题,一脸满足地出了病房:“我就不打扰冷师姐和诸葛师兄卿卿我我了,他说今天不等你来就不睡觉。”
冷玉已计划好怀清真人起码一月不敢出门的对策,进了诸葛鹰扬的病房:“赶紧的有话快说,我这边得看着怀清真人。”
诸葛鹰扬嚼着酸果子和话梅干:“我可太幸运了,阳朔道君手下那么多弟子都没查出我有问题。”
冷玉听他还搁那嘚瑟,设下隔音结界将今天听到的事情复述给他。
一刻钟后,诸葛鹰扬呆呆地望着手里一把话梅干,再看看自己的大肚子,差点眼泪掉下来:“艹他爹的,我叛变这么快就被发现了?”
冷玉道:“你可长点心吧,鹰隼那么机敏的人,还能从袖口掉出你想要的秘方,所以咱们得将魔种掐死在成熟之前,你不许好好活着戴罪立功。”
诸葛鹰扬傻了眼,喃喃几句冷玉听不懂的南境俚语,看样子怪可怜。
冷玉把玩着手里的胭脂盒,顺便告诉他怀清真人已知他的身份:“所以选一条吧,两头都在看你的笑话,人总得为自己的未来选一条路吧。”
诸葛鹰扬毫不犹豫地选择倒戈:“怀清真人都知道,阳朔道君肯定也知道,我自首算了。”
他又问:“小玉儿,怀清真人就没怀疑过你吗?”
冷玉:“但他从我身上没找出他期待的证据,怀疑了但没彻底发现。”
诸葛鹰扬叹口气:“这日子过得……处处是眼线,你最近离我远点,我再思考两天自首的姿势,趁鹰隼没注意我偷偷去。”
*
第二天清晨,穗禾堂养的鸡鸣过第三声。
怀清峰上海棠花开得正好。
冷玉准时准点来学剑,叫怀清真人格外高看了一眼,见她肩腕肘胯灵活,基础剑法有模有样,竟然有金丹修为的几分精髓,教过动作后练习四五遍已可同时掐诀。
怀清真人心下惊艳,细心掰正冷玉的动作,她也没突然凑上来扒衣服亲脸,正常地有点不正常。
总觉得她卯着一股坏心思,可惜没有证据。
待早修的钟声响起,东方乌和姜慕白去擂台找各自的朋友对练,怀清真人也该出峰一趟。
冷玉躲在院里看不到的死角,拿出小镜子涂好口脂,再次抬头便见他换了身制式严谨的法衣要走,忙叫住他:“师尊,您去做什么?”
“掌门请我过去一趟,诸长老见证下签退婚书。”他回得自在从容,就像遛弯一样简单。
冷玉从海棠树下跳出来,勾住他的脖子,使劲在他侧脸落下一吻。
另一边脸同样用力。
怀清真人没防备,不自在地试图推开她:“死丫头,耽误了时辰我拿你是问。”
冷玉不甚满意地砸了咂嘴,尝到嘴上的口脂还没亲干净,在他下巴又使劲啄了一口。
她还没好意思朝男人紧张轻抿的薄唇下嘴,怀清真人已羞得耳朵尖比海棠还鲜红欲滴,抬手就要擦脸。
冷玉一看这擦到手上显色被提前看见就麻烦,一把拉住他的胳膊:“狗男人,你居然嫌弃我脏?”
“不是……我不擦总行了,时间已经来不及。”他脸变得绯红一片,慌张地躲开冷玉的攻势,慌不择路御剑就跑。
然后在半空一个滑翔,险些没掉下去。
冷玉心满意足地摸摸嘴巴,口脂全都沾在他脸上,任务完成。
要是再被掌门看到满脸吻痕的怀清真人,那结果一定很美妙。
作者有话要说:
第38章 .前五发红包·
掌门喝完清早的第三碗茶,怀清真人这才姗姗来迟。
为他开门的道童子先是惊恐抬头,脸色涨红扭曲,抿住嘴巴小胸脯剧烈起伏,等他进门后才捂着肚子远处和同伴疯狂地笑。
怀清真人:?
正殿只有他俩人,怀清真人收起剑坐在自己位上,环顾一圈空荡荡的诸峰主位:“怎么,今日的热闹都没人来瞧?”
“柳家主动退婚,人肯定摆足排场让你等她,哪有自己先来的道理。”
掌门嗐了一声,抬头吩咐道童为他添茶,待看清怀清真人的脸顿时噗的呛了口茶:“咳咳……你今天怎么回事咳咳咳!”
正殿没有道童侍立,怀清真人莫名道:“师兄怎么了?”
掌门咳得脸红脖子粗,抱着肚子全身都在抖,半晌憋出一句:“没什……哈哈哈!”
下意识想到冷玉的吻,可她向来不施脂粉,应当没有留下亲吻过的痕迹,怀清真人不自在地脸颊微烫:“我脸上有什么东西?”
掌门差点笑岔气,闻言顿时摆手:“没有没有,为兄只是想到开心的事情,跟你无关。”
离约定的时辰又过去半盏茶,柳家兄妹才进门。
怀清真人总觉得自己哪里有点不对劲,下意识托起茶盏佯做喝茶的动作,遮住大半张脸。
柳山烟脚步一顿,隔着兄长的身形偷偷望向前未婚夫,却见他明明知道自己进了门却装得熟视无睹,借着喝茶的动作遮挡视线。
柳山烟冷眼观望了好些天,也没见怀清峰哪怕派个小道童来送点特产也好,反让冷玉抱个不知从哪来的野孩子分去怀清真人的大半精力。
柳山嵩也劝过她悔婚,反正这桩婚姻只因柳家上辈家主对薛家有恩,薛家不缺才貌兼备的好道侣,让她不要在一棵树上吊死。
柳山烟想了这么多天终于想通了,就算没有冷玉,高高在上的剑仙也不会多看她一眼,就算被戴绿帽喜当爹也没一句怨怼,他的温柔都与自己无关,还不如让自己体面地先悔婚。
怀清真人将这事全权推给掌门处理,自己只需在退婚书签下名字,双方谈好薛家赔偿事宜,柳山嵩拿过契约仔仔细细看过一遍,满意地点头:“三十条南境灵脉,五千万上品灵石,怀清真人名下私库法器灵药任意挑选,柳家可推举家中一位子弟进入归元派内门的名额……行。”
掌门有点心疼灵石和法器宝贝,勉强签下名字,却见当事人正扭头对后边墙壁一幅画出神,仿佛今天退的不是他的婚,丢的不是他的脸面,从他私库赔出去的法器也与他无关。
被妖女玷污后变得脆弱敏感,但此刻掌门真心敬佩怀清真人的心态,被人亲了一脸唇印都敢出门,还当着前未婚妻和小舅子的面。
怕不是故意的哦。
“解怨释结,更莫相惜,一别两宽,各生欢喜。”掌门斜着眼神道:“怀清,退婚书还需你签名。”
“我先来吧。”柳山烟收回注定不会有回应的眼神,若无其事提笔蘸墨,写好后长舒一口气,“大哥,可以走了吗?”
怀清真人忽然闻到脸上有清浅的海棠花香,但没想太多,只当是冷玉故意蹭在他脸上宣誓主权,无奈一笑后从容签下名字。
柳山烟拿到退婚书,抬头看了眼怀清真人正想说点什么,赫然就见他脸上满是绯色……女子亲过的唇印。
柳山烟:!
柳山嵩:!
掌门眼睛一眯,笑着打哈哈:“这儿不许打架,有事私下解决。”然后使劲怼怀清真人的胳膊肘,传音道,“你怎么回事,被人亲得满脸嘴巴印还敢签退婚书,你今日存心搅是非?”
忽然想到可怕的真相,怀清真人在脸上一抹,赫然发现手指沾满红色口脂,他不敢置信地用手背一蹭脸颊,又是大片的海棠红,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待柳家兄妹神色怪异地走后,掌门幻化出水镜,又开始大笑:“你好好看看自己什么模样!”
镜中的怀清真人左边脸三四个唇印,下巴整个是红色,右脸被他自己擦成红脸蛋。
怀清真人脸色又白变红,由红变黑:“冷玉,你等本君等着!”
掌门急忙为他顺背:“快缓缓,你家小美人真是喜欢极了你,知道你今日退婚特地来宣誓主权,你要好好对人家。”
可惜还清真人没听清,狼狈地御剑就跑,剑在空中打了几个旋,险些撞在树上。
目视他身影消失在青翠山峦间,掌门可惜地摇摇头,看庭院中好几个徒儿正聚在一起偷笑,他若无其事地咳嗽一声:“你们几个说什么,让为师也来听听?”
弟子立刻板正站好,憋住笑只会疯狂摇头。
掌门叹了声道:“怀清真人旧疾复发,称病闭关,你们几个可记住了?”
*
冷玉抱着怕高的薛棠华一路走去西山门,与薛夫人仔细分析过她的血脉问题。
师尊又病又凡尔赛 第2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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